餘小西恍惚地想,他一身光潔如新,衣服好像也換過了,那麼傷口應該也處理過了吧?
自然是沒有答案的。
此時電梯的數字鍵定在一樓,駱少騰必定已經離開了。她的情緒不知何變得低落,慢慢走回妹妹的房間。
“少奶奶。”保姆依舊站在門口,看到她過來喊了聲。
餘小西看了眼虛掩的門內,只看到病牀上隆起的身影,問:“還睡着?”
剛剛駱少騰與餘小北的談話,保姆是一點都沒有聽到,此時也不知道里面的情緒,但還是點了下頭。
餘小西便坐在病房外供人休息的長椅上,擡頭見保姆還站在那裡,便笑了,說:“方姨,坐吧。”
“好。”保姆應着坐下來。
餘小西頭靠在牆上,頭看向天花板,還在思考今天晚上的事。
“少奶奶,你如果累了就去隔壁病房睡一下吧,這裡我來守着。”保姆說。
餘小西對她笑笑,說:“沒事。”然看看了眼餘小北的病房門板,說:“我想多陪陪她。”想要多陪陪,又怕進去吵醒了,所以就坐在這裡。
保姆看到她臉上的愧疚,不由說:“少奶奶真是善良,怪不得駱少這麼喜歡你。”
餘小西聞言側頭看她,臉色帶着一點笑意,其實真覺得蠻好笑的。
駱少騰喜歡她?不過一時的興趣罷了。
不過她現在真的沒有多餘的心思去想駱少騰,雖然今晚的事他一定會查,但是這事關乎到妹妹和自己,她不可能掉以輕心。
餘小北在醫院住了三天,情況好轉後便可以出院了。由於身體仍然很虛弱,小西打算將她接回自己租住的房子裡去住,小北卻執意回宿舍。
餘小西自然是不同意的,但她說自己這段時間糊塗,都沒有好好上課。下個月校裡開始甄選參加鋼琴比賽的交換生,她想要努力努力。
餘小西見她這般堅決,只得勉強同意。親自將她送到學校宿舍,並叮囑小景好好照顧她,這段時間都不準再去酒吧、飯店等地方亂混。
小景對於那天晚上的事還心有餘悸,自然應允,並一再保證會監管好餘小北,逼的他們姐妹都笑了。
“姐,放心吧,我真的可以好好照顧自己。”餘小北拉着她的手說。
前幾天兩人鬧的那麼激烈,此時又親親熱熱地出現在宿舍人的面前,大家也不覺得奇怪。
姐妹嘛,就是這樣。
餘小西從學校裡出來後便直接去了陸周那裡,當然是因爲她和餘小北的事。那天兩人發生的事,她並沒有刻意瞞着他,而是一五一十地說了。因爲餘小西不但自己手上有個案子要處理,人脈也沒有他廣,需要他的幫助。
那天晚上的事,她第一個問的就是餘小北,只是這丫頭怕是嚇壞了,一直吞吞吐吐,語無倫次,她那個可憐的模樣,餘小西都不忍心一再逼問。只是她也看出來,餘小北有所隱瞞,大概也是在護着某個人。
她想這個人一定是餘小北認識,並非常熟悉的,所以她決定暗中從妹妹身邊接觸的人開始入手。當然,此時的餘小西並沒有懷疑到妹妹頭上。
陸周在自己住的社區外面的街道租了房子,開了家小小的律師事務所,平時也沒什麼大案子,就幫人弄弄房屋糾紛,立個遺囑公正,婚前財產公正什麼的,都是些小客戶,一個人也忙的不亦樂乎。
沒事的時候幫忙老婆看看小豆包,而小豆包睡着的時候,老婆也會做他的臨時助理,這一家人因爲小傢伙的到來,改變了很多人生、職業規劃,也會因爲不適應也過得雞飛狗跳。即便如此,也是一種幸福。
餘小西每次過去,看着玻璃後面那個顯得擁擠的空間裡,夫妻兩人忙碌的身影都羨慕不已。
她將帶的早餐給了表嫂,現在有時間了,自然要跟陸周好好談一下兩人遭到綁架的事。她可不希望妹妹再一次陷入那些危之中,陸周亦然。
兩人在辦公區那邊說的差不多了,表嫂提醒餘小西上班別遲到,餘小西這才拎了包包離開。
週一的早上總是分外忙碌,還沒到正式的上班時間,整個事務所裡已經發現空前似的忙亂節奏。說明最近承接的案子真的很多,生意好到爆。
“餘小西,陸周最近怎麼樣?”人還沒走到辦公室,就被老闆劫住。
“挺好的。”餘小西回答。
“那他就沒有再回來幫忙的打算嗎?”老闆皺眉問。
陸周的閱歷,在這個事務所不算頂好,卻也中上。最主要性格好,口碑也好,大的案子也可以獨擋一面。事務所最近心怕厲害,老闆找不到人,自然想到他。
“這個,我幫你問問吧。”餘小西說。
陸周臥在那個地方雖然瑣碎,但掙的其實也不少。最主要的是她知道陸週一直夢想有自己的事務所,這邊就算給他加薪,他也未必會回來。
老闆點點頭,拍拍她的肩,說:“去忙吧。”如今這麼忙,時間就是金錢啊。
餘小西走開,直接推開自己辦公室的門。坐下來本來想拿資料,卻看到桌上攤開的報紙版面。上面報導飛凰集團總裁駱少騰重傷住院已經三天,至今昏迷不醒,並配有圖片,雖然有些模糊,像是偷拍的,但看得出來那人就是駱少騰。
難道傷勢惡化,又嚴重了?
想到他那天離開的情景,心頭驀然一緊。
“餘律師,這是明天上庭的資料。”助理敲門進來,將文件放到她的桌上,然後也看到了那份報紙,再觀察餘小西時,只見她不動聲色地收了報紙,說:“謝謝。”
助理便出去了。
上午的工作仍在如常進行,餘小西卻有點心不在焉。中午的時候也沒去吃飯,然後等來了駱少騰的助理李志。
彼時她正躺在辦公椅上假寐,聽到敲門聲後睜開眼睛,便見李志推門進來:“少奶奶。”
餘小西站起來,模樣有點無措。
李志看着她,雖然她什麼都沒有說,但是從表情上看好像有點點心虛,看來也並不是想像中對駱少騰那般無動於衷。
“坐吧。”餘小西神色總算自然了一點,說。
李志沒動,只看着她說:“少奶奶不關心一下駱少?”好歹他可是爲她才受的傷。
餘小西有點心虛地挽了下耳邊的頭髮,說:“他怎麼樣?”
“駱少傷口惡化引發高燒,已經昏迷了很長時間。”李志說。
餘小西聞言擡頭看着他,眼睛裡有些來不及掩飾的急切。
李志看着她,說:“本來這件事是保密的,你知道駱家的情況。公司沒有駱少坐陣,駱子揚只怕會耍花樣,所以這幾天都是駱少一個人孤零零地躺地醫院裡。”
他其實不想把自家老闆說的那麼可憐的,可是女人不都是喜歡同情弱者的嘛,尤其他看到餘小西着急的神色,他就忍不住說了。
餘小西倒也不是那麼好糊弄的,眸色裡的急切漸漸沉甸,定定看着李志的眼睛。
他心裡暗叫一聲糟。掩飾地低頭輕咳了下,站起來,說:“我先走了。”
一向沉着的李志這一刻也莫名覺得緊張,大概是心虛的緣故。
中午吃飯的人漸漸回來,外面辦公區熱鬧起來。餘小西心裡卻煩燥無比,最後閉了閉眼睛,睜開後果斷拎了包出去。
“餘律師,出去?”助理有點詫異地看着她。
餘小西點頭,在樓下攔了輛出租車,去了報紙上報的那家醫院。
駱少騰是m市備受矚目的人物,他住院的消息曝光後,醫院裡出現了很多狗仔。因爲是私人醫院,安保還算完全,所以他們只能在外面徘徊。
餘小西因爲與駱少騰的關糸,在服務檯詢問了他的病房號後,直接乘了電梯上去。
整個走廊裡都是站滿了保鏢,聲勢浩大。
“少奶奶。”保姆端着衣服出來,看到她有點詫異,又有點欣喜。
餘小西心裡還是彆彆扭扭的,衝她笑了笑。
保姆去了洗水房,餘小西走近病房,透過玻璃可以看到他躺在牀上的身影,大概是睡了。
她推開門車,放輕腳步走進去。
果然如李志所說,整個病房裡沒有一個人,連束花都沒有,冷冷清清的。他蓋着被子躺在那裡,雙眸緊闔,臉色有點蒼白,嘴巴也有點乾乾的,像要起皮。
餘小西坐起來,拿了棉籤蘸水幫他溼了溼。棉籤還沒有放下,突然感覺腕子一緊,整個人就被拽到牀上去了。
“啊!”她喊了一聲,就被他壓在身下。
駱少騰張開眼睛,淬着笑的眸子裡一點睡意都沒有,餘小西當即就知道被耍了。
“你騙我?”餘小西問。
“我騙你什麼了?”駱少騰皺眉問。
騙她什麼了?騙她他裝睡?是她以爲他在睡覺而已!騙他病重?那是報紙報道的。讓李志跑過去打同情牌,好讓她內疚?依着他的無賴本質,他肯定會矢口否認。
餘小西張了張嘴,沒有說出來。只推了推他的肩,說:“讓我起來。”顧及他背上的傷,她自然沒有太用力。
駱少騰手撐在牀板上,也並沒有將重量完全壓在她身上,卻也沒有起來的意思。
“重死了。”來硬的不成,餘小西只好曲線救國。哪知抱怨着一擡眼,便陷在了他的眸色裡。曜黑的眼睛裡映着她的輪廓,那樣專注認真地盯着她。
餘小西莫名地覺得心慌,更用力地推他。
駱少騰身體僵了下,然後皺眉。
“怎麼了?”餘小西緊張地問:“碰到傷口了?”
“沒良心的女人。”駱少騰罵,也不知是實在撐不住了,還是故意懲罰她,整個上半身壓到她身上。
這下是真的重了,餘小西卻不敢再動他,只喊:“喂!”
駱少騰臉壓在她的胸口,柔軟的觸感夾雜着那股子馨香直往鼻子裡竄,勾的他身體燥熱。
餘小西起初擔心他的傷口,倒也沒有多注意有什麼不妥,直到他的手慢慢探進她的衣襬裡,順着腰肢往上。
“駱少騰!”餘小西急了,這個男人真是三分鐘不到就露出本性。
駱少騰身子蹭着她往上,直到脣含住她的耳垂,薄脣輕啓:“小西兒,我想你了。”
他身體溫度滾燙,某個復甦的地方緊抵她的腿部。她又不是殺子,當然知道他說的想是身體想。
這個下半身思考的動物!
明明很反感,臉卻紅了。
“流氓!”她罵他。
“傻丫頭。”他低低笑着,一臉淫蕩的模樣,吻住她的脣。
餘小西她推搡,他嘴裡發出絲地一聲,緊皺着眉,嚇得她再也不敢動。
“我保證不碰你,我就是有點難受。”他保證着,手上的動作越卻來越過火。
“駱少騰,你的傷口。”她又羞又怒地提醒,可偏偏像被捏了軟肋般,不敢輕易動彈,還不就是因爲他這傷是因爲救自己和餘小北傷的嘛。
人情果然不能輕易欠下的!
“你再動,就真的裂開了。”駱少騰沙啞着聲音提醒。
“不要臉!”她已經找不到別的詞來形容他,以及自己此時的心情。
“本少這是疼你。”駱少騰低低地笑。
餘小西別過臉。
“那晚,那人沒把你怎麼樣吧?”他看到她鎖骨間的痕跡,眸色暗了暗。
“如果我說那天晚上我已經被別人上了,你是不是就會放開我?”餘小西看着他問。
她其實心底深處,一直都沒改變過,希望他能放過自己,劃清界限,所以忍不住試探。
“只要你不是自願的,我都不在乎。”只會更心疼她而已,這個傻女人。
餘小西看着他,那眼眸雖然依舊深沉,卻莫名讓人覺得他話裡的疼惜。
餘小西陷在裡面有點恍惚,耳邊他的喘息卻越來越粗重。隨着皮膚被他弄的微疼,她突然感到一片溼濡透過布料貼在腿上,那股溫熱終於讓餘小西反應過來他到底幹了什麼!
“駱少騰!”她警告地喊叫,卻是已經晚了。
“等本少好了,看我好好上了你。”他卻意猶未盡,甚至慾求不滿地狠狠說着。
這種美人在懷,卻力不從心的感覺真是糟透了,都不能盡興。而那粗鄙的語言讓餘小西臉上掛不住,心裡又惱又怒。火氣衝昏的腦子忘了他的傷口,用力推開他便往外跑。
猛地拉開門,就見個年輕護士端着藥盒,紅着臉站在門外,也不知站了多久……
彭!
餘小西最直接的反應就是再次門關上,臉色燒的已經能煮雞蛋了,瞪了栽了牀上的駱少騰一眼,直接跑到附帶的衛生間內。
她背依在門板上,捂着砰砰跳的胸口喘着氣。過了一會兒,才走到鏡前,用冷水潑了潑還在發熱的臉,感覺終於好了一點。可是瞄到短裙前的那灘深色,又讓她再次崩潰起來,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外面傳來隱隱約約的說話聲,她想大概是那個護士已經進來了。她可沒有勇氣出去,直到外面安靜下來,很久很久之後她才走出去。
“以爲你這輩子都打算在衛生間裡過了呢?”駱少騰見她出來,低低地笑着。那坦然的模樣,還真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到的。
餘小西身上的裙子被她局部洗過了,臉仍燒的通紅。聽到駱少騰的話擡頭瞪着他,然後看到牀邊一堆紙團扔在地上,牀單已經被他扯了下來,好像屋子裡都是那種味道,這情景明眼人一看就知道發生了什麼。
餘小西覺得自己真是要瘋了,喘着氣兒看着他半晌,發現自己還是不能殺了他。乾脆窗子打開通風,然後將紙團收了,牀單放進衛生間裡,她打算親自洗,可不想保姆看到誤會什麼。
“櫃子裡有衣服,你先換下來吧?”她裙子溼着在自己面前晃來晃去,對駱少騰來說可真是個折磨。
看得到吃不着的折磨。
餘小西楞了下,真的打開櫃子,詫異地發現裡面居然真的有兩套自己的衣服,換洗的內衣都有。咳咳,駱少騰是不會告訴她,自己從第一天就盼着她來照顧自己的,結果沒料到這個女人這麼恨心!
餘小西當然也沒問,她拿了衣服在衛生間裡換了,其實心裡還是彆扭。只有兩個人在病房裡,這沒多長時間她又是換衣服,又是洗牀單的,這不明擺着告訴別人兩人幹了什麼好事嗎?
可是不洗不換,她又實在受不了。
忙碌之前,還應駱少騰的要求,順便溼了條熱毛巾給他擦身體,因爲這男人這方面有潔癖,做完必須洗。現在是沒辦法,只能這麼將就。
當然,雖然駱少騰很願意,餘小西是不會親手幫他的,直接躲到衛生間裡去了。
沒多久,她聽到外面有說話的聲音,便走出去察看,便見駱鈞來了,就坐在駱少騰的牀邊。
“原來小西在啊。”駱鈞笑着說。
她手還溼着,此時腳上穿着拖鞋,身上穿着棉質休閒服,頭髮隨意綁在腦後。前面過長的劉海垂在臉頰,那模樣怎麼看怎麼像個照顧病人的賢妻良母。
駱鈞看着她,滿意地點點頭,眼裡都是笑意。
“爺爺。”餘小西喊着走過來。
保姆並沒有在病房裡,餘小西便親手泡了杯茶遞給他。
駱鈞接過,看着她說:“本來還擔心你們,這下倒是放心了。”
餘小西本來想說,你還是別放心吧,我和駱少騰不是你想的那樣。只是剛想掀脣,駱少騰便搶了先,說:“也給我倒杯水。”
餘小西是不想伺候他,可是當着駱鈞的面,也不能這點小要求也不滿足他孫子是不?況且駱少騰的傷還是因爲自己,於是她還是乖乖地倒水了。
駱鈞與駱少騰說話,口吻責備:“身邊帶着保鏢是做什麼的?花那麼多錢,幹嘛自己非要置身犯險?”
“我這不是沒事嗎?”駱少騰仍是那副漫不經心的模樣。
“你是沒事,外面的傳言說的你快閉眼了似的,連帶飛凰的股份也在下跌。”駱鈞故意這樣說,但也是事實,只不過他這個年紀,最關心的還是孫子的身體。
“那正好,大哥求之不得。”駱少騰脣角勾起諷刺的弧度。
又是這副模樣。
駱鈞覺得,他有生之年大概不會看到他們兄弟有和睦的一天了,便岔開話題說:“葛雲過幾天要在家裡舉辦個宴會,你大概也聽說了。到時如果能從病牀上爬起來,就帶着小西來參加,在記者面前露個面。”
說到底,最主要的還是爲公司的股價着想,這個公司支撐幾千幾萬人的生計呢。而且在他看來,孫子這模樣一點也不像爬不起來的,更像是裝的。
“知道了。”駱少騰懶洋洋地回答,目光落在餘小西身上,不知在盤算什麼。
餘小西這時已經倒了水過來,將牀調整後遞給他。
他卻沒接,而是問:“去不去?”
餘小西起先沒反應過來,隨即才明白他是問宴會的事。她其實是不想去了,但凡與駱少騰有牽扯的事都不想做。
“我聽媳婦的。”駱少騰看着駱鈞說。
駱鈞的目光便自然而然地落在餘小西臉上,面對這樣一個老人,餘小西拒絕的話怎麼也說不出口,便點了點頭,說:“爺爺,我們會去的。”心裡卻恨的要命,恨不得將手裡的水直接潑到駱少騰臉上。
駱鈞聞言滿意笑了,也沒有多逗留,便拄着柺杖回去了。
他是看明白了,孫子也是個有女人沒爺爺的傢伙,那眼睛根本就像粘在餘小西身上似的,一點都沒施捨給他這個孤寡老人。
餘小西這天下午沒去上班,因爲她身上換了衣服,如果這時候去上班,肯定會被人諸多猜測,實在丟不起那個人。晚上又被駱少騰纏着,到了翌日一早才正常上班,下班後李志開車,直接將她接到了醫院。
那種強勢作爲,也只有駱少騰做得出來。他說他這傷是爲她傷的,她應該負責。
轉眼,葛雲舉辦的宴會日子到了。禮服之類的也都已經準好,駱少騰親自幫她選的,只等到她這天穿上。女人比較麻煩,她先到了造型室,駱少騰在醫院處理文件,他比較簡單,說好時間到了,換上衣服便去接她。
餘小西剛剛坐下便接到了陸周的電話,說是小北的事有了眉目。她當即從座位上站起來,嚇了那個化妝師一跳:“駱少奶奶?”
“我有點急事,晚點再來。”餘小西說着,拎了包便走了。
陸周並沒有約她在事務所見,有女人、孩子在,總是不利於談事情,尤其是關於自己家的事,會分散注意力。所以訂了咖啡廳的位置。
餘小西到的時候,他的臉色不太好。
“怎麼了?”餘小西坐下來,不解地看着他問,以爲事態嚴重。
陸周將資料推給她,說:“你覺得你還是找小北談談。”
餘小西將牛皮袋打開,裡面是個男生的資料,是餘小北隔壁大學的學生。年齡、專業、家庭背景都列的一清二楚,還有幾張他糾纏餘小北的照片。
“上次小北出事,好像也是因爲這個人。”陸周說。
在他看來,兩人是姐妹,勸解還是有用的。況且有些話,他一個大男人也不好說。
餘小西點頭,兩人又說了一些話,陸周才走。
餘小西卻坐了很久,尤其是手上的資料。
上面顯示他們出事的那橦別墅是這個男生家裡的,他母親就叫高紅。如果他是蓄意對餘小北意圖不軌,那麼那天晚上,那個男人對自己的行爲怎麼解釋?而且他的家庭背景,根本不可能有錢僱傭那些亡命之徒。
她記得昏迷前,有人對那個掐着自己脖子的人說:別把人弄死了,不好交待。如果自己的出現是意外,他們需要向誰交待?帶着諸多疑問,她去了趟這個男生的學校。意外的是臨近校門口,她便看到了妹妹與一個男生在路邊撕扯。
“停車。”她急忙喊了一聲。
出租車緩緩停在路邊,她隔着窗子仔細瞧了一眼,那男生手臂上綁着紗布,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儘管如此,她還是認得出來,那人正是陸周給自己的資料上那個男生。付錢下車,她擡步走過去。
男生拽着餘小北,口吻極爲不滿:“餘小北,我爲了幫你,到底給我家帶來多大的麻煩,你到底知不知道?你現在利用過我,就想過河拆橋是不是?”
“我讓你幫我了嗎?”餘小北問。
餘小西本來擔心妹妹受傷,趕過來的腳步有點急。但是聽到那樣尖利諷刺的聲音,讓她下意識地停了腳步。直覺,這話不應該是從妹妹嘴裡說出來的,她的性格也不應該是這個樣子。
“對,你沒有讓我幫你,是我他媽犯賤。是我看不得你受委屈,纔會想辦法替你報復你姐姐。”男人憤慨地吼。
“那你報復成功了嗎?反倒是害我差點死在火海里。”餘小北的眼神那麼冰、那麼冷漠。
說完手一下子被人扯住,被迫轉了個身,然後看到餘小西正拿不敢置信的目光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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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滴們最近都不留言了,都默默看文麼?嗚嗚,榴好寂寞滴說。
想看小西醉酒嗎?想看駱少如何趁人之危嗎(這麼含蓄,也不知親們聽的懂不,嘿嘿)?想看那個晚上欺負小西的男人被胖揍住院不?想知道他是誰不?想的話就給榴留言哦(づ ̄3 ̄)づ╭?~
還有啊,手裡有評價票的親,給榴投幾張吧,要五分的哦,愛你們(╯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