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嘲弄的望着劉芒,說道:“怎麼,你怕了?”
劉芒轉身,坐在了楊慧一桌所留下的空位上,小青也跟着落座。
這時,劉芒纔再次開口,說道:“扔出去。”
一語落下,臨聖閣內當即有人影竄出,彷彿微風拂過一般,幾人的身形極快,剎那間出現在那三男兩女身旁,隨即如拎小雞一般,拎着五人便丟了出去。
臨聖閣內,頓時鴉雀無聲。
沒有人去關心那五人的下場,他們目光無比統一整齊的望向了端坐着的劉芒。
無數的念頭在他們腦海中盤旋。但再多的想法也只是猜測,劉芒未開口,他們自然無法得知這是怎麼回事。
不過,不管是北海島本土之人,還是從各方之地前來北海學院參加考覈的人,都在心底爲劉芒畫上了一個極度危險的符號。
此人,惹不得!
楊家衆弟子看着劉芒,眼中皆是閃過異樣的光芒,對於這位看起來並不比他們大的青年,滿是欽佩羨慕。
想到劉芒方纔簡單的三個字便解決了那夥挑釁之人,楊家衆弟子頓覺一陣爽快,這樣的人生,纔是他們渴求的。
臨聖閣內,來來往往的過客,似乎每個人的目光都不由得瞥向了劉芒。
這個有着超凡背景的青年,實在令他們驚歎不已。
劉芒小青與楊家之人一邊吃着飯,一邊隨意的閒聊着,楊慧的目光始終落在那些進進出出的年輕人身上,片刻後,她突然說道:“踏空境的比例很高,起靈境比想象中,要少很多。”
楊巖拍了拍楊慧的肩膀,說道:“小慧啊,臨聖閣可不能成爲你參考的依據。”
“啊?”楊慧一愣,說道,“爲何,此處不是最多修士往來之地嗎?”
楊巖解釋道,“此地往來修士的確極多,但能進臨聖閣本身便已經代表了一定的資本以及自信。
起靈境的修爲,即便已經來到了北海島,大概率下,他們也應該集中在相對廉價的酒樓客棧或是洞府內。
當然,有些人可能只是在叢林或是山谷間隨意找一個臨時得落腳地。
待到考覈當日,可能纔會進入北海學院。”
楊家一位弟子笑了笑,說道:“這麼說來,同爲起靈境,我們倒算是極爲幸運的一批人。”
楊巖哈哈大笑,說道:“那是自然,誰讓你們是我楊巖的徒弟呢?”
最後兩天的時光很快過去,北海學院考覈之日終於來臨。
沒有萬衆矚目的開幕儀式,甚至連規則都沒有解釋。只是在考覈之日的當天,一向不容許外人進入的北海學院,今日敞開了大門,歡迎一切想要加入北海學院的修士。
北海學院外的大門打開,來自各方的修士,不論修爲不論家世,同樣井然有序的進入其中。
那座大門似乎是一件靈器,每當一人進入門內,便會閃出一道光芒,隨後在那人的面前出現了一條路。
站在門外,可以很清楚的看出。這些人所走進的路,其實並不完全相同。
首先,不同修爲之人,走的完全不是一條路。其次,某些極度年輕,天賦極強的人,有走向了另外一條路。
楊巖喃喃道,“從進入大門的那一刻起,便有一些極少數的天才人物得到了北海學院的認可。這些得到認可的修士,不論後續的表現如何,應該都不會影響到他們進入學院。”
楊慧此刻仍然和楊巖一起,聽到父親的感嘆,楊慧笑了笑,說道:“不用想了,你的那些徒弟們肯定沒有這樣得待遇。”
楊巖狠狠敲了一下楊慧的腦門,佯怒道,“小丫頭會不會說話,你也太看不起我楊家之人了。”
楊慧俏皮一笑,也不再多說什麼。
在這些人陸續進入北海學院接受考覈之時。
北海學院內,葉小爲一行人所在之地,玉華手中捧着一個足有她腦袋那麼大的蘋果,咬了一口後,說道:“少爺,你說要來看那些年輕弟子的考覈的。今日,可是已經到了考覈之日了。”
葉小爲正看着藍天白雲發着呆,聽到玉華的話,他幾乎是下意識的小聲說道:“那玩意兒有什麼好看的?”
玉華有些無語,將蘋果啃得咯吱咯吱不斷響着。
北海學院的考覈很簡單,無非便是天賦以及實戰能力的測試。
而天賦這種東西的判斷也很直接,看的無非也就是年齡與修爲,越年輕修爲越高,自然天賦越高。
這是整個聖土大陸默認的判斷依據。
但,女兒也會有不準確的時候。
有些人雖然天賦異稟,但跨入修行之路比別人晚一些,自然修爲也是無法那麼快的提上來。
另外,也有一些人的修爲雖然看起來很高,但這種修爲或許因爲機緣巧合而擁有,也或許是用丹藥堆出來,同樣不算可靠。
因此,外初步判斷天賦之後,還有實戰等待着他們。
那些天賦不高的人,也並不會立即淘汰,他們仍有着證明自己的機會,一樣也是實戰。
而最後,那些已經確定通過北海學院考覈的人,會被分到另一條路,那裡等待着他們的,便是最後的排名之戰。
這種戰鬥說重要很重要,說不重要也的確不算那麼重要,因爲這場戰鬥的結局,絲毫不影響他們絲毫是北海學院的弟子。
只是,若排名較高,可以得到不錯的獎勵吧。
北海學院的考覈有條不紊的進行着,楊家衆弟子所在的那一條路上,所有的弟子,都是起靈境。
雖說起靈境中也有高低差距,但小境界上的差距終究要比大境界上的差距好太多。
楊家弟子既緊張又興奮,在這條路上,他們根本不用擔心遇到修爲太過強大的人,因而終於可以放心的一戰。
他們既期待着自己真的如楊巖若說的那樣,同階難遇敵手,同樣也有那麼一點緊張。他們天賦不好,唯一能夠仰仗的便是楊巖口中的實戰能力。
若是經過檢驗,發現實戰能力並不如楊巖口中那般出衆,該當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