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古宗的一峰之主,即便是非萬古宗的人,也無比清楚他有多麼可怕。
“八境巔峰的實力,這樣的人,非聖境出手,恐怕沒有人有把握必殺!”
有人嘆道。
老者搖了搖頭,說道:“單子雖是大單子,獎勵非常豐富,但我們天刺卻吃不下,東洲任何一個殺手組織都吃不下!”
就在老者說着這番話的時候,城堡內突然一靜。
一種詭異而壓抑的氣氛不知何時蔓延了開來,老者驀然間不再開口,而是眼神冷冽的盯着頭頂。
他的目光彷彿穿透了城堡的高牆,直接看到了天外。
天空之上,一道血色的光芒一閃而逝。
一根血色長棍,從城堡的最頂層一直插到了城堡的第一層大廳之中。
血色長棍之上,一縷符文微微閃現而出。
老者眉頭一皺,他的身軀在剎那間便爆炸開來,鮮血灑向了整個大廳。
無數的黑衣人眼睜睜的看着這樣一幕,卻無可奈何。
一種恐怖的力量,讓他們呼吸都有些困難,更遑論做出其他的反應。
血色長棍之上,一道滄桑的聲音突然傳了出來,“既然你們接不下這個單子,便也沒有必要存在了。”
“不!”
血色長棍光芒一閃,將整個城堡都映照成了血色。
無數的黑衣人驚叫,但驚叫聲僅僅只是持續了一剎那間,下一刻,驚叫聲消失。
城堡驀然間潰散,成了飄散於天地間的屢屢灰塵。
只能出現斬靈境修爲的混亂之地,突然出現了一股遠遠超過斬靈境的力量,混亂之地的天空突然裂開,道道雷霆閃現。
在同一時間劈在了血色長棍之上。
長棍上噼裡啪啦的聲音不斷響起,然而長棍自巍然不動。
天空電閃雷鳴,不斷擊打着長棍,卻始終沒有任何效果。很快,長棍自行離去。
混亂之地又再次恢復了寧靜。
與此同時,東洲的各個殺手組織,都接到了這樣一個任務。
在短暫的思慮之後,每一個殺手組織的負責人,最終都放棄了,儘管這份任務的獎勵足夠豐厚,但是他們不可能去刺殺一個擁有八境巔峰實力的人。
這種事,不是區區一個殺手組織可以完成的。
即便這些殺手組織大多都聞名整個東洲。
然而,八境巔峰,他們依舊惹不起。
但,就在他們盡皆拒絕了這項任務之後,短短的時間內,他們的組織便被連根拔起,無一生還。
由於這些殺手組織一直隱藏於黑暗中,所以短時間內倒也沒有在東洲掀起什麼樣大的風浪。
血色木棍的殺戮並沒有因此而停止。
大唐王朝西北部,一座郡城中,血色木棍從天而降,血氣剎那間爆發,整座郡城在極短的時間中,便被沖天的血氣淹沒吞噬。
與此同時,萬古宗境內,距離萬古宗不足萬里的一道鋼鐵之城的上空突然下起了血色的雨水。
許多修士擡頭,望着詭異的天空,雲層亦是紅色的,在這座大城的頂端,彷彿罩着一張紅色的巨大幕布。
紅色的雲層緩緩飄動,城內的氣氛一時間變的無比壓抑。
“這是,什麼?”
“爲什麼,我似乎預感到自己命不久矣?”
“嗤!”一根血色的長棍突然劃破了雲層,直落於城內最中心的位置,深深的插進大地之中。
長棍之上的血色銘文在頃刻間飛騰而起,狠狠扎進了城中每一個人的眉心。
所有修士的眉心,都好似開了一朵豔麗的血色花朵。
一座雄城,無數修士盡歿,而這一切,只發生於頃刻之間。
站於玉女峰上,葉小爲突然眉頭一皺,說道:“有聖境出手,距離此地不遠!”
萬古宗,同一時間,數十道身影飛掠而起,一白髮老者呢喃道:“聖境的力量?”
有聖境的力量出現在萬古宗勢力範圍內,若不能儘早確定對方是敵是友,那麼後果不堪設想。
無論葉小爲亦或是那些突然衝出來的長老們,此刻他們心中最期望的便是此人只是恰好路過。
於常人而言,萬里的距離縱然遙遠,但對於現在的葉小爲來說,卻近的很。
玉華聽到了葉小爲口中的呢喃之音,連忙問道:“我們要過去嗎?”
葉小爲沉吟片刻,搖頭,說道:“不必了,長老會解決好的。”
萬古宗內,飛掠而出的數十人中,一紅臉老者直接從萬古宗中衝出,向着氣息出現的方向而去。
其他人並沒有阻攔,看着紅臉老者離去的背影,緩緩搖頭。
有人說道:“東洲真正的動亂,大概要來了。”
“來就來吧,準備了這些年,該面對的終究要面對,無妨的。”
“呵,你這好戰之人,豈會站在常人的角度看待問題?這個世界,終究是大多數普通人以及低階修士的世界,動亂時期,他們是最身不由己的一羣人。
也是最容易喪命的人。”
“哈哈,你這麼說可不對,弱者無論在什麼環境下都是最身不由己的一羣人。動亂時期,殺戮雖多,但機遇也多,指不定便有很多實力弱小的人,以此而走上人生巔峰呢。”
先開口之人揮了揮衣袖,說道:“我不與你這粗鄙之人說話!”
另外幾十人聽着兩人的爭論打趣,不由得笑了起來。
他們是站在這個時代最巔峰的一羣人,一人可當千萬軍。
揮手間便是地覆天翻。
萬古宗之所以當得起東洲三大宗門,除了宗主的絕頂實力外,便是這把老骨頭在支撐着。
他們每一人,都是萬古宗真正的脊樑,只要脊樑在,萬古宗便不會倒。
葉小爲遙遙望着這幾十人的嬉笑怒罵,他清楚這些人的實力,更明白,對於萬古宗,這些人的存在到底有多麼重要。
莫說是對葉小爲,便是對於李道成,這些人也是絕對的前輩,長輩。
雖然不成仙終枉然,聖境之人也難以熬過時間,但活個一萬八千年還是輕而易舉的,所以,眼前這些人中,大多也並不是同一輩。
但其中卻有兩人很是特殊,正是方纔爭吵鬥嘴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