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頭戴斗笠之人,還是葉小爲,經過了第一輪的戰鬥,兩人的實力都有目共睹,絕對是搬山境後期強大到過分的存在。
兩人的手段也同樣很特別。
葉小爲是奇特詭異,而且肉身驚人的強大,但是那頭戴斗笠之人的手段確實讓人覺得噁心。
擂臺之下的人可是都看的清清楚楚,剛剛他出手之時,無數的紅色小蟲子,彷彿剛剛從血液中跑出來,幾乎眨眼的時間便將對手給團團圍住,然後在衆人的目光中,那些小蟲子直接爬上了對手的身上。
無論什麼的手段似乎都無法阻止那些小蟲子的進攻,他們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強一樣,每一隻小蟲子的防禦力都極爲強大,並且還非常執着,不達目的便誓不罷休。
這樣的對手,想想便讓人覺得頭皮發麻。
“你可知道,我要如何讓你求饒?”那人冷笑着問道。
葉小爲沒有理對方,因爲他的眼中已經出現了對方的出手方式。
“這是,蟲師?”葉小爲微微驚訝,倒是沒想到此人還有這麼奇特手段。
實際上在很久遠的歷史中,蟲師的地位與現今的御獸師或是傀儡師類似,應該說若不細分,蟲師本就是御獸師,只是後來大部分的御獸師都不太願意承認蟲師是他們的一支。
至於原因,也很簡單。便是那些自命不凡的御獸師們實在是覺得操縱蟲子噁心的很。
於是,在後來的時間裡便有了蟲師這一單獨的職業,只不過真正成爲蟲師的人還是不多,畢竟無論怎麼說,御妖獸總歸是要比御蟲子來的更加微微霸氣的。
既然選擇了與夥伴協同作戰,那麼選擇蟲子還是妖獸,相信大部分人都寧願選擇妖獸。
“你可真是高傲,你難道以爲我與先前與你戰鬥的人無用嗎?”頭戴斗笠的蟲師冷聲說道。
葉小爲平靜的看着對方,問了一句,“什麼時候開始?”
“呵,真是無知無畏!”蟲師一怔,怒喝道,“想死自然現在就可以!”
當他的話音落下,無數的紅色小蟲子便從蟲師的身體中飛了出來,整個擂臺空間都被紅色的海洋所覆蓋。
這些紅色的蟲子將葉小爲團團圍住,不斷髮出嗡嗡嗡的叫聲,似乎是在示威。
葉小爲隨手抓起一隻蟲子放在手心,那蟲子欲要飛走,卻好似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束縛在原地,根本無法動彈。
“這個小蟲子的單體防禦力差不多已經達到了起靈境巔峰的程度,雖然不強。但這麼多密密麻麻的排在一起,一般的搬山境即便是全力一擊恐怕也殺不了幾個。
另外,這些蟲子的養分……是活人還有你自己的血液?”
葉小爲平靜的看着年前的蟲師,即便被無數的蟲子包圍,他卻依舊神色如常,反而是靜靜地分析了這個蟲子的各項特徵。
蟲師沒有從葉小爲的臉上看到自己期待的畫面,不經有些惱怒,此刻的葉小爲在他眼中,實在是過於狂妄了,“你以爲你的肉身強大,便能阻我蟲獸大軍?”
“嘿,天真!”蟲師說道。
隨即,口中響起哨音,無數的紅色小蟲子立即暴動,它們發狂的向葉小爲咬去!
“天吶,又來了!”人羣中有人驚叫道。
“剛剛就是這樣,這蟲師的對手差點被吞了個精光!”
“怎麼可能,霞雲之光不會保護他嗎?”
一共一千座擂臺同時進行戰鬥,很多人並沒有關注那個蟲師,此刻聽到人羣中有這樣的聲音,當即反駁道。
“霞雲之光只能在遭受致命一擊之前保人一命,但那蟲子的每一次咬人可都遠遠達不到致命的程度,而等到要致命之時,即便救下來半個身子也已經沒了!”先前看過蟲師恐怖的人解釋道。
“臥槽,這麼恐怖的嗎?!!”方書文河兩人也聽到了人羣中的議論聲,不經暗暗爲葉小爲擔心。
“葉兄弟應該不會有事吧?”方書說道。
“嗯,不會有事!”文河答道,只不過他的眉宇間也有一些擔憂之色。
“話說,我可不希望待會看到一個只剩下半個身子的葉兄弟,那我可受不了!”方書說道。
文河踹了方書一腳,罵道,“你就不能說些好話?”
葉小爲與蟲師的戰鬥不經意間吸引了很多人的注意力,自然也包括孫勝、李越澤等人,只不過他們的神色很是平靜,畢竟都是見識過葉小爲恐怖的人,別說現在的葉小爲已經搬山境後期,即便只是踏空境後期,他們也不認爲那蟲師有與葉小爲爭鋒的資格。
擂臺之上,紅色的蟲子將葉小爲包圍,好一會似乎沒有絲毫動靜,蟲師笑的有些猙獰,“掙扎吧掙扎吧,你掙扎的越是用力,越是拼命,我的這些小寶貝就越是興奮!”
蟲師的眼中閃爍着紅芒。
突然,紅色的蟲子身上突然多了一點藍,藍色的光點落在紅色的小蟲子身上,好似一朵色彩斑斕的花。
藍色的光點越來越多,且還會傳染一般,很快的紅色蟲子都被藍色光點所覆蓋,下一刻如煙花爆開,擂臺之上升起藍色的焰火。
葉小爲神色平靜的從藍色火焰中走出,看着臉色已經由蒼白變爲慘白的蟲師說道,“抱歉,本想給你留一部分,只是沒想到它們靠的實在是太緊密。”
蟲師臉色一僵,表情在一瞬間變了又變。
隨即竟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他擦乾淨嘴角,冷冷的望着葉小爲,說道:“異火?”
葉小爲點頭,“的確。”
“呵呵,好運氣!”蟲師笑道。
蟲師看着葉小爲,臉上的恨意毫不掩飾,但他卻分明在看着葉小爲笑,下一刻,他在自己的右手掌心中劃了一道。
小拇指粗細的傷口中流出的不是鮮血,而是一隻紅色的蟲子,他似乎比之先前的要打上一號,但也相差不算多。
只是當蟲師將手掌印在那蟲子的身體上時,原本拇指大小的紅色蟲子迎風暴漲,轉眼超越了一人高,但卻依舊沒有停息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