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乎葉小爲的預料,那些看起來很厲害的飛禽們,品質比之下方的牛羊,似乎差了許多。
劍凌一路橫推,只有那條最大的飛鳥,是他無法咬動的,其他的劍,都已經成爲了他的盤中餐。
巨型飛鳥沒有強大的氣息,但真的是大,羽翼一張,便是遮天蔽日。
劍凌看着巨型飛鳥,慾望大漲,可是無論怎麼做,都無法撼動一絲一毫。無奈之下,劍凌只得再次回到葉小爲的身邊。
“那把劍,對你的吸引,是不是勝過其他的劍?”葉小爲心中有些猜想,隨後問道。
劍凌雖然不知道葉小爲的用意,但還是點了點頭,“對,那把劍對我的吸引力,遠遠勝過這些牛羊。
雖然這十頭牛和十頭羊,我也咬不動,但論及心中的慾望,它們遠不及這天空的飛鳥。”
葉小爲聞言,點了點頭,“除了這些生靈,還有沒有什麼,對你有吸引力?”
劍凌想了想,突然閉上了眼睛,而後便直接盤膝而坐,修煉了起來。
葉小爲也不急迫,便在劍凌的身旁等待着。
三天之後,劍凌身軀一顫,睜開眼睛,手指向了一個方向。
實際上,就是他們最開始前進的方向。
“那裡,有一股很微弱的聲音在呼喚着我。而且,我的內心深處,也有一股想要吃了它的慾望。
只有當我平心靜氣才能感覺到,現在便不行了。”
葉小爲伸出手,將劍凌一把拉了起來,隨後說道,“走吧。”
劍凌起身,葉小爲一行人再次出發。
這片草原,真的如同看起來那般,一望無垠。
他們一行人衝着一個方向,走了一個月的時間,入眼所見,仍是一望無際的草原,沒有一點異狀。
若非劍凌每日都會停下打坐片刻,用於確定方向,就連葉小爲也不敢確定,他們是否走對了路。
這一日,苟初墨突然驚訝一聲,“你們看,我們的身後,那些牛羊,怎麼也在?”
這句話一說,衆人便有了一個不好的念頭冒出來,很有可能,他們又回到了原地,這一路,白走了。
牛羊各有十頭,且與先前所見,並沒有任何差別,他們自己都無法說服自己,不是回到了原地。
更加重要的是,這片草原,站在哪個角度,往任何一個方向看去,都是一模一樣的場景,根本無法分辨。
劍凌見此,當即盤膝而坐,只有他能夠確定方向。
片刻後,劍凌起身,“我們並沒有走錯,只是這些牛羊出現的確實奇怪。”
葉小爲打量了牛羊片刻,也是沒什麼頭緒,這些牛羊的出現,分外詭異,從第一次見牛羊,至現在,已經過去了一個月,這一個月的時間,他們始終在前進,並沒有見到這些牛羊跟上,但現在卻莫名其妙的來到了他們的身後。
他們都有些不能理解,但此刻也沒什麼其他辦法,只有繼續前進了。
“它近了,如果不出意外,最多再有一個月,我們一定可以見到它。”劍凌沉聲說道。
葉小爲等人並不懷疑,於是再一次出發,至於身後詭異出現的牛羊,他們並沒有在意。
這一路,他們不再有任何停歇,正如劍凌所言,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他們便看到了變化。
青青草原上燃起了一把火,火勢兇猛,並沒有風吹,但還是在頃刻間席捲了整個草原。
包括葉小爲等人,也被這火焰所包裹。
苟初墨覺得自己身體在發燙,有一種快要燃起來了的感覺,驚呼道,“這是熔爐吧?”
久未開口的霸刀突然說道,“是熔爐,而且應該是鑄劍的熔爐。
方纔我看到這火焰席捲而過的時候,身後的牛羊們,一瞬間便成爲了一柄柄劍,且劍身通紅。”
苟初墨驚了一下,“你的意思是,有人想要將我們煉化成劍?!!”
葉小爲搖頭失笑,“應該就是墓地的一種保護手段而已,充其量也就是將咱們煉化,但煉不成劍。”
苟初墨撓了撓頭,嘿嘿笑道,“我只是沒有想到這火焰的溫度,會高到讓我受不了。”
葉小爲手一揮,此地的溫度,當即降下了一點。
先前無法呼喚出來的小胖子,終於應了葉小爲,“先前我未理你,不是在畏懼什麼,只是得到了一點新的傳承,完全接受,需要一定的時間。
不過話說回來,這火焰的強度確實不弱,而且明顯沒有到達頂峰,隨着時間的推移還會變得越來越強。
若沒有我,恐怕這次難免會有傷亡。”
“新的傳承是什麼?”葉小爲沒有料到小胖子一開口,說的竟然是這個。
小胖子是星辰戰場的器靈,而星辰戰場一直便在他體內,有人給小胖子傳承,卻能繞過葉小爲,這種能力,實在強大的過分。
毫無疑問,做這件事的人,只有他的師父葉擎蒼,然而直到今日,他依舊不知道葉擎蒼的極限。
小胖子嘿嘿一笑,“也沒什麼重要的東西,就是讓我對這個世界多了一些瞭解罷了。
對了,你的境界停留在域主一重,也有不少時間了,該突破了。
修行的路,也沒有多長可以走了。”
葉小爲原本沒覺得小胖子的話有什麼,他停留在域主一重確實有不少時間了,突破也確實是該突破了。
可是後面的那句話,着實讓葉小爲驚訝了一下。
他一直都不知道在這個世界上,修行的極限,應該在哪一步,小胖子的話,卻讓他明白,這個世界的頂峰,已經不遠了。
“這些火焰內的神力,非常純淨,對你來說很適合。”小胖子說道,也沒有見它有任何動作,葉小爲便看到整個大草原的火焰,彷彿都被吸引過來,隨後傾瀉到了葉小爲的身上。
一旁的苟初墨都看懵了,隨即想到葉小爲一直以來的特殊,便也不在意了。
雖然就在他身旁不遠處,但奇特的是,他並未感覺到一絲熱意。
雲天門等人並不知道葉小爲發生了什麼,但大家似乎都有一種極端的信任,絲毫不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