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說方纔,葉小爲對於陳秋雪所言信了七七八八,此刻加上洪沉濤的話,他便信了八八九九。
葉小爲與洪沉濤兩人隨意聊了聊,聽他說了許多過往的糗事不知不覺,兩人的關係更加親近了許多。
葉小爲雖然沒有那時候的記憶,但靈魂給他的反饋卻是絕對真實的,他能夠感覺到一種真正的放鬆與自在,勝過以前任何時候,這是隻有在面對真正的朋友,纔會有的感覺。
很舒服,甚至令人迷戀。
那種純粹自由的生活,感覺很棒。
聊了許久後,葉小爲突然想起來一件事,自己最後一部分靈魂的確是應該存在的,就在仙域的某個地方,但他卻沒有絲毫頭緒。命運之道無法幫助他,而本身的感應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於是,他問道,“當年的那場戰鬥,發生在何地?”
洪沉濤似乎沒有想到葉小爲突然問這個,微微一愣後,說道,“當年你們的戰場,正是由你所創造的星辰戰場中。
不過,那時候的星辰戰場與現在不同,此刻你能夠見到的星辰戰場,都是當初那處戰場的碎片,正是被你與你師父二人打碎,幸好當初那場戰鬥在星辰戰場中,若是在仙域內,後果不可想象。
或許,整個仙域也會因此分崩離析。”
洪沉濤一臉鄭重,葉小爲微微呆了呆,說道,“有那麼嚴重嗎?”
洪沉濤說道,“我可沒有一點誇大其詞,星辰戰場雖然比不上仙域遼闊,但也小不了太多,只需看看如今,區區一塊碎片,都擁有無比廣闊的疆域,就能夠明白。
而且,星辰戰場本就爲交戰而生,所以承受能力,本身就要強於仙域一些。
可以想象,若是那場戰鬥真的發生在仙域,恐怕真的要分崩離析了。
實際上,當年便有人說過,仙域本身所能容納的修爲極限應該便是巔峰仙帝層次。
超過巔峰仙帝層次,就有可能對仙域造成不可修復的損害。”
葉小爲點了點頭,“可以理解。”
隨即,他又問道,“所有的星辰戰場碎片,全部都在御天疆域內?”
洪沉濤搖了搖頭,說道,“大部分的戰場碎片的確集中在御天疆域,但也有少部分不在,至於有多少,我也並不清楚。
當初星辰戰場的確在御天疆域內,破碎之後,碎片掉落四方,大部分未出御天疆域,但自然也會有一些超出這個區域,但飛去了哪裡,卻並不清楚。”
葉小爲沉吟片刻,說道,“我想回御天疆域。”
“要去星辰戰場?”
“對,想要看看星辰戰場,畢竟當初也是我的傑作。或許能夠從中得到一些有用的東西。”
洪沉濤點了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星辰戰場作爲你們戰鬥的地方,或許還能夠找到一些有用的信心。
不過,前往星辰戰場需要小心謹慎一些,因爲你那變態的師父,經常出入其中。
甚至,很多年以前,這傢伙還搞出個什麼戰鬥,勝利者便有豐厚獎勵,結果御天疆域內無數的修行涌入其中,但最終活下來的人並不多,也不知那傢伙到底在想什麼?”
葉小爲沒有多想,此刻他只想入星辰戰場,看一看自己最後這跟殘缺的靈魂,到底在不在其中,若是能夠找到,很多事便簡單了,他所有的疑惑都將得到完美的答案。
說去便去,葉小爲當即便要告辭,卻聽洪沉濤說道,“你所言去御天疆域,讓這未定城載你過去不是更好?”
葉小爲微微愣了一下,笑道,“倒是忘了,未定城也可直接穿梭空間。”
下一刻,葉小爲又問道,“疆域與疆域之間,似乎不可直接破開空間。”
洪沉濤笑道,“你也太小看未定城了,作爲整個仙域空間一途走的最遠的人,你當初創造出來的未定城,豈是尋常空間禁錮能夠影響的。
這座未定城,只會在兩個人所設下的空間禁錮面前短暫停留,一個是你自己,另外一個正是你師父。
其他那些不上層面的空間禁錮根本不值一提。”
葉小爲點頭,“我相信。”
未定城穿梭空間的速度極快,幾乎就在洪沉濤說完啓程的下一刻,已經到達目的地。
御天疆域內,極北部的一個位置,這裡大地蒼茫,人跡罕至,天空的顏色也是非常詭異的呈現不正常的猩紅。
未定城停留在此,葉小爲等人走出,陳秋雪與洪沉濤兩人並未離開,按照洪沉濤所言,他們的修爲太高,一旦在外長久逗留,很容易引起敵人的注意,需要低調。
倒是與葉小爲相同修爲,也就是他的那位小弟子,柳君安跟着走了出來。
未定城停留的不遠處,有一個隆起的小土堆,在這片蒼茫之地,並不起眼。
但葉小爲卻輕而易舉的鎖定了其位置,隨後掀開土堆,衆人衝下去。
星辰戰場之外,有一層禁制,但對此刻的葉小爲而言,這種禁制簡直弱不可言,揮手間便可破去。
葉小爲並不清楚這是什麼等級的星辰戰場,裡面的構造與過去所見到的星辰戰場並未太大區別。
與過去一樣,葉小爲很輕易的便找到了一處迷霧之地,如果不出意外,這裡面應該也有如大公雞一般,由那位老人所培養的生靈。
過去,葉小爲不清楚爲何大公雞與小白豬皆輕而易舉便認了自己爲主人,他曾經以爲是馭獸之術在起作用。
但此刻卻有了另外的想法,因爲星辰戰場本就是由他所創造,星辰戰場內培養出來的生靈,對他有一種親近,這似乎本就是理所應當的事。
不僅僅大公雞與小白豬,此地迷霧空間中,應當也是如此。
此行的目的並非爲迷霧之地的生靈而來,但想要找到有關殘缺靈魂的蛛絲馬跡,這迷霧之地,也絕對是不可放過的地方。
幾人一起入了迷霧空間。
以衆人如今的修爲,再加之迷霧空間內生靈對葉小爲本就留有的親近,所以並不畏懼什麼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