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虎拋飛,他手下衆人頓時一愣,但卻沒一人主動出頭。
程虎大怒,“你們看戲呢?!給老子上啊!”
話音一落,衆人便蜂擁而上,葉小爲手中鐵鍋頓時變的有一座屋子那麼大。他一鍋揮出,還未碰着人,凜冽的勁風便吹趴下數人。
而後面那些沒倒下的人,就更慘了。
“嘭嘭嘭。”
彷彿密集的鼓聲一般,數百道人影轟然飛起,然後一個個砸落在地。
“啪……啪啪。”
更後面的一些人,剛拔出刀來,便嚇的全都丟了刀。
他們的首領程虎就是力大無窮的典型代表,但此刻與已之一比,真的是雲泥之別。
葉小爲收了鐵鍋,看了一眼神色不定的衆人,說道,“我再重新說一遍,你們可以聽,也可以不聽,但我建議你們聽好。”
他指向了身側,剛要開口,卻發現朱剛已經不見了。
扭頭,葉小爲看向了身後,只見在距離他約莫十丈之外,朱剛一臉驚悚的看着葉小爲,見葉小爲看過來,他手指頓時顫抖了起來,“你,你這傢伙不是人吧!”
葉小爲怒罵了一聲,“呸,老子當然是人了。”
朱剛盯着葉小爲好一會後,才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曾幻想過這個世界可能會有一些超出常理的奇人異士,但親眼見到,還是有些驚訝。”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有如此能力,卻願意幫助我這麼一個小人物,告訴我,你有什麼目的?”
葉小爲搖頭失笑,說道,“一點小事,我能有什麼目的?”
朱剛說道,“你欲拿我當傀儡?”
葉小爲搖頭,說道,“不會。”
朱剛顯然不信,他看了一眼前方正在掙扎着起身的程虎,以及他的手下們,“你不想站在臺前,只希望在幕後,操縱這一切。”
葉小爲湊近朱剛一些,淡淡說道,“你所言倒也有一些道理,我的確不願站在臺前,不過我是否操控這一切,其實並不重要。
因爲,這個世界還沒有能夠忤逆我的力量,我想得到任何東西,都不過伸手間的事罷了。
所以,你不必拿看敵人的眼神看着我,我與你不是敵人。”
朱剛眼前微微顫動,他似乎心中有怒意,卻不知該如何發泄,雖然在他看來,葉小爲所言有誇大其詞的嫌疑,但剛纔那一幕還是讓他心中畏懼的很。
畢竟,葉小爲殺他還是很輕鬆的。
朱剛嚥了咽口水,緩緩走上前,看着好不容易掙扎起身的程虎,淡淡說道,“跟着我吧,這座城,沒人能夠擋得住我。”
程虎沒理會朱剛,只是目光陰狠的看了一眼葉小爲,“你到底是什麼魔人!”
葉小爲撇過頭,鐵鍋在手中掂了掂,“你有兩個選擇。”
“什麼?”
“跟着他,或者死。”
“哼,這可都不是什麼好選擇。”
“你不願選?”葉小爲手中的大鐵鍋已經蠢蠢欲動。
程虎當即臉一垮,說道,“算了,就這樣吧。我跟着他,你也別拿這鐵鍋嚇我,我程虎死都不怕,還怕被人嚇嗎?”
“去,將另外兩個勢力的首領也都叫來。”葉小爲說道。
程虎扭了扭脖子,說道,“好咧,你稍等。”
說完,他便帶着一干手下離開。
朱剛冷眼看着程虎離去,不解的看了葉小爲一眼,“就這樣放任他離開,待會他是可能帶着另外兩方人來,不過卻未必是來投靠你,反而很大可能性要殺你。”
“哦,那也好。反正都一樣。”葉小爲隨意應道。
朱剛說道,“這個世界,不是你這點武力就可以搞定一切的,單純論打架或許沒人是你的對手,但多方勢力的交鋒,可不是那麼簡單的事。
他們還有遠程手段。
你可知道這三方勢力,每一方都有一萬人,三方勢力三萬人,每一人射來一支箭,你頃刻間就會變成刺蝟。”
葉小爲揮了揮手中的大鐵鍋,笑問道,“你說他們的箭能刺破這口鍋嗎?”
朱剛怒問道,“難道你要永遠頂着這口鍋?”
葉小爲說道,“頂着又如何?”
朱剛拂袖,一臉怒意的倚靠在牆邊,這時喬木才慢吞吞的從巷子裡走出來,他一臉笑呵呵的推了推朱剛,說道,“這有什麼可置氣的?”
他看向葉小爲,說道,“大哥真乃神人也,莫說一統這座城的三方勢力,便是整個世界,也絕對是您的囊中之物啊!”
葉小爲笑了笑,對於這種吹捧,他自然毫不在意,只是覺得這人有趣。
“機會就擺在你們面前,你們若是執意不要,我自然不勉強。”
朱剛低頭沉默,喬木卻看向了葉小爲,說道,“這等機會,我們自然是要的。未來,這世界一統,我們就真正站在世界巔峰了,這豈不是極好。”
朱剛有些無語,他撇過頭,不去看葉小爲。
這時,一道刺耳的破空聲響了起來。
下一刻,葉小爲看到了射來的箭矢。
初時,只是一支箭,轉眼間,卻是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的箭矢射來,整個天空都被籠罩在漆黑中。
喬木腿都在打哆嗦,“走,快走!”
箭矢速度極快,幾乎就在喬木喊出時,便直接落了下來,然後他看到了一塊驟然升起的大鐵鍋。
這口鐵鍋的比他以往見到的任何鐵鍋都要大。
“噹噹噹!”
一連串炸響,他清楚這正是箭矢射在上面的聲音。
“這,這,老哥真是厲害,不過這箭矢擋是擋住了,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難道一直縮在這裡面?”
葉小爲問道,“你想要看看外面嗎?”
喬木立馬搖頭,說道,“不,不要了吧。”
“咣噹。”
一聲脆響,大鐵鍋被葉小爲一把掀翻,喬木頓時便看到了鐵鍋外面的世界,密密麻麻的箭矢衝向了他,他感覺到自己的眼皮在跳動,那些箭矢在他眼中迅速放大。
這一刻,生死只是一瞬。
喬木慘呼一聲,“救命!”
所有的劍在頃刻間停下,停在他的面前。
最近的那一根,距離他甚至已經不過半尺之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