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着與李成風同樣想法的人不再少數,他們當初都曾入望月宗成爲望月宗破天荒的第一批男弟子,但他們卻都拋棄瞭望月宗,現在請柬送到手上,到底該不該去?
“算了,望月宗新宗主上任,與我有什麼關係?”離清敲了敲桌子,隨後將手中的請柬拋飛。
關念宇手拿着請柬,臉上露出笑意。
他的身後,同是九天學院弟子,當初也曾一起進入前百名,最終進入望月宗成爲第一批男弟子的趙鵬飛問道,“師兄,我們去還是不去?”
關念宇說道:“既然都邀請了,自然要去。”
趙鵬飛點了點頭,說道:“好。”
當初曾入望月宗,後來又離開的男弟子,只要身在九天城,幾乎都收到了這樣一份請柬。
面對請柬,許多人莫名有些尷尬,在去與不去的糾結中,大多數人,最終選擇了迴避。
白家也收到了請柬,但白家弟子只是隨手丟棄,根本未當做一回事。
“望月宗這般大張旗鼓的,她們哪裡來的底氣?”
“呵呵,怎麼說也曾是九天城五大勢力之一,如今新宗主繼位,隆重一點也是應該的,是不是?”
“九天城五大勢力?呵呵,殊不知現在的九天城只剩下四大勢力了,一個失去了半步金仙的望月宗,算的上大勢力?
天真!”
“德不配位,如此高調簡直是找死!”
“望月宗這番恨不得昭告天下的行爲,的確過分高調了,但你們不要忘了,當初白家家主定下的千年之期還未到,任何勢力都不得對望月宗有任何非分之想。
否則,得罪望月宗是小,惹得白家不開心纔是真的。
現在的望月宗非當初的望月宗,現在的白家,也非當初的白家啊!”
“所以,望月宗此番行爲,正是爲了借白家的大旗來逞威了?”
“有這個可能。”
對於望月宗廣發請柬的行爲,外人多有猜測,但誰都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實際上,冷青竹也不知道怎麼回事。
因爲,這件事她交給了葉小爲,用她的話說,葉小爲畢竟是名義上的聖女夫婿,在這種時候,應該坐些事,有點存在感。
而葉小爲沒有太在意這種事,請柬而已,確實沒什麼好在意的。
於是,他又將這件事交給了彥青山。
所以,最終決定請哪些人來觀禮的,是彥青山。
彥青山制定名額,那就更隨意了。只要是九天城還算有些名氣的人,他都送了一份。至於來不來,那隨意。
所以,無論是曾經與望月宗交好,亦或者與望月宗交惡,又或者與望月宗根本沒有交集的勢力與個人,只要有點名氣,還能找到人的,都收到了一份請柬。
人很多,但真正選擇來的人,並不多。因爲今日的望月宗已非當初的望月宗,再加上白家現在不知道到底什麼態度。
在外人看來,殺害望月宗前任宗主楊宛如的,正是白家家主白間,雖然後來白家不僅沒有追究望月宗其他人的罪責,反而給瞭望月宗千年休養生息,但誰也不知道白家是否有其他陰謀。
因爲一些不確定因素,願意來望月宗觀禮的人並不多,並且即便是來的那些人中,真正抱着觀禮而來的,也幾乎沒有,他們在等着看望月宗的笑話。
一個曾經名震九天城的大勢力,現在卻要讓一位下位真仙來做宗主,豈不正是一場笑話。
冷青竹繼任望月宗宗主的日子還有三天就將到來,冷青竹於疏月峰上來回踱步,似乎異常緊張。
她不知道大長老是什麼意思,因而這些日子還有些緊張,身邊的弟子她信得過的很少,有什麼事,總會不由得想起葉小爲。
這一次,她正想找葉小爲一起,去找大長老試探一番,結果來了疏月峰愣是沒找到葉小爲的人影。
與過去不同的是,這一次就連彥青山也不知葉小爲去了哪裡。
望月湖她也去看過,同樣沒有葉小爲的身影,這讓冷青竹不由懷疑,葉小爲那傢伙不會是看出了什麼問題,所以在這關鍵時刻溜了吧。
……
望月樓。
葉小爲正坐在一張方桌上,有些無語的看着面前的一盤棋,下棋他會,但並不喜歡。
坐在他對面的人是個老頭,滿身酒氣,鬍子拉碴,眼神中還露着猥瑣之意。
即便看着眼前的棋局時,也是一樣。
葉小爲並非想要來這望月樓,而是被人綁來的。綁他的人,正是眼前這個老頭,葉小爲現在的修爲雖然不高,但靈魂力卻強大異常,再加上有靈魂秘術的幫助,下位金仙他都有把握試一試。
但對這老頭,他卻完全沒有脾氣,他不知道老頭的修爲到底如何,只知道很強,比他見過的任何人都要強大太多。
“你覺得這盤棋如何?”老者問道。
葉小爲說道:“還行。”
“該你了。”老者說道。
葉小爲說道:“不會。”
老者盯着葉小爲,片刻後,說道:“你應該會的。”
葉小爲擡手,隨意走了一步。
老者連忙說道:“不對不對,重來。”
葉小爲擡手,再次下了一個子。
老者臉色有些不好,說道:“不對,不對,這盤棋不能這麼下,這樣下,你會輸的。”
“我不能輸?”葉小爲問道。
老者說道:“你當然能輸,尤其是輸給我,那更是你的榮幸,但不是這樣輸,我要贏得堂堂正正,你這放水有什麼意思?”
葉小爲說道:“我沒放水啊。”
“不不不,你一定放水了。”老者說道。
葉小爲有些懵,雖然您老實力強大,但也不能這樣啊,下棋他的確會,但充其量也就是入門級別的水平罷了,這種程度下出的棋沒那麼出彩,也是正常的。
但老者似乎並不允許這種情況出現,他要葉小爲必須下出他所期望的那種棋。
基於這個原因,葉小爲一步棋足足下了三十回,老者才心滿意足。然而,葉小爲卻不開心了,“老頭,你不會讓我每一步都這樣下吧?這不就等於你自己在和自己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