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於熊浩雲以及柳微微三人面對此事的態度,雲萬堂就不一樣了。
這貨在很長的一段時間中,看向葉小爲時,都帶着一種幽怨,好像被人搶了老婆一樣。
不過還好的是,僅僅是眼神有些幽怨罷了,並沒有其他的情緒,與葉小爲的關係,大體還是如先前一樣。
與雲萬堂有着同樣情緒的還有李成風,甚至李成風的幽怨還要更深一點,不過本就是公平競爭,身爲城主府少城主,氣量還是有的。
他並未因此對葉小爲產生絲毫恨意。
……
在葉小爲成爲望月宗聖女夫婿的一個月後,這件事的影響似乎才慢慢淡化,但就在九天城衆多勢力之人將目光轉移其他事情上時,沉寂了一年的白家,終於發聲了。
白家發聲本是必然,當初白宏在擂臺上被葉小爲所殺,望月宗對此無動於衷,如今一年的時間過去,望月宗沒有表達過一絲歉意,甚至還讓葉小爲成爲了望月宗聖女的夫婿。
這個身份豈不是意味着葉小爲將會是望月宗的半個繼承人?
望月宗此舉讓白家情何以堪?
雖說擂臺比試生死勿論,若是白家死掉的是其他人倒也可以算了。但偏偏白宏不行。
原本白家還不想那麼快與望月宗撕破臉,他們本打算聖女選婿之後,葉小爲對望月宗已不在重要後,上望月宗拿人。
現在呢?
整個望月宗成爲了葉小爲堅實的後盾。
這不是白家希望看到的,但既然望月宗如此,他們也不會客氣。
“十天之內,交出葉小爲,否則白家與望月宗不死不休!”
白家的決定很快傳遍了九天城,引起的動盪比之先前聖女選婿還要大。
甚至,大的多。兩件事根本不可比較。
“十天的時間,不知望月宗如何選擇?”
“九天城五大勢力,望月宗一直最爲低調,望月仙子們一個個更是無比溫柔,她們恐怕不願意與白家開戰。”
“可若是望月宗交出葉小爲,豈不是太丟人了?若只是一位普通弟子,或者白家的處理方式低調一點,私下要人。那望月宗綜合考慮,可能會將葉小爲交出來。
但現在呢?
白家公然叫囂,望月宗怎麼還能答應?甚至不僅不會答應,反而會更堅定的護住葉小爲。
更何況,葉小爲現在可是名義上的聖女夫婿,算得上是望月宗未來的一半繼承人。
交人?那是做夢!”
“呵呵,你說的那種情況,那是白家與望月宗實力相當的情況下,望月宗當然有底氣拒絕白家。
但若是白家的實力在望月宗之上,那可就不一樣了。”
在九天城的某一處酒樓中,不少人就此事議論着,議論的焦點,當然是望月宗到底會不會交出葉小爲。
分歧肯定是有的,兩種言論的支持者大約也是對半開。
而當有人說出白家的實力在望月宗之上,望月宗沒有底氣,沒有能力拒絕的時候,所有人突然一靜。
九天城內的勢力很多,但真正被稱之爲大勢力的,只有五個,且除了外界所傳的城主府與九天學院略勝一籌外,另外三大勢力應該是幾乎不相上下的。
但現在,卻有人公然說出了這種話。
白家實力在望月宗之上。
他們不知道這句話是真是假,但想到白家如此的行事方式,他們莫名覺得,這可能是真的。
望月宗內,疏月峰上,冷青竹找到了葉小爲。
這是這一個月來,冷青竹第一次找上葉小爲。
“外面的事,你知道了?”冷青竹開門見山的問道。
葉小爲說道,“知道了,怎麼?”
冷青竹說道,“望月宗有兩個選擇,你覺得應該如何選?”
葉小爲認真的想了想,說道:“不交,好一點。”
冷青竹冷笑,“不交,不將你交出來,你認爲真的對望月宗是我的?”
“不知道。”葉小爲反駁道,“但,至少不交出去,對我是好的。”
冷青竹沉默了一會,並未因爲葉小爲這句賤賤的話而生氣,只是又問道,“你覺得,於望月宗而言,你的個人利益重要,而是望月宗的利益更重要?”
葉小爲神色突然變的正經,他說道:“我是望月宗弟子,還是望月宗未來宗主名義上的夫婿,難道我的利益不就是望月宗的利益?”
冷青竹詫異的看了葉小爲一眼,繼續說道,“不,不一樣,我的夫婿可以換,無論李成風還是離清亦或是關念宇,你覺得不比你是更好的選擇?”
葉小爲說道:“雖然不想承認,但若是與這幾個傢伙相比,我覺得我可能真的是最好的選擇。
當然,這與天賦實力修爲種種都沒有關係,只要望月宗不想成爲城主府亦或是九華宗的附屬,怎麼也不適合選擇他們。
我就不一樣了,背後沒有任何勢力,我入瞭望月宗,就只是望月宗弟子,不再包含其他身份。”
“呵呵。”冷青竹笑道,“你又錯了,是他們來我望月宗成爲我的夫婿,成爲附屬的也會是他們。
而且,選擇他們成爲我的夫婿,至少面對白家,望月宗不會有任何的壓力。”
葉小爲說道:“誰成爲附屬這件事,與他們來望月宗亦或是你嫁出望月宗沒有任何關係,誰實力強,自然誰說了算。”
疏月峰上,冷青竹猶如一朵純淨的白雲般。
她遙遙望向了某個方向,隨即輕嘆了一聲,扭頭離去。
在冷青竹走後,雲萬堂幾人才走了出來。
雲萬堂看了一眼葉小爲,“這次的麻煩似乎不小。”
葉小爲想了想,說道:“麻煩應該不大。”
柳微微淡淡說道,“不大才怪了,看白家的態勢,望月宗若是不交,可能真的要開戰。
在這兩大勢力間,我們可沒有自保的能力。
白家不是傻子,之所以敢這樣,怕是真的有超越望月宗的實力。
這種事,誰也說不好。”
一向都非常相信葉小爲的彥青山這一次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只有熊浩雲莫名其妙的大笑可起來,“白家若真要打,難道我們還怕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