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聲槍響過後,樓上就沒再傳出槍聲。聽到如此離奇的槍響頻率,雷破關覺得樓上的人不像是在打喪屍。他知道樓上有槍的就只有凱莉和馬凱兩個人,兩個人都非常注重對槍的使用和保護。現在開火,難不成是那羣人內部發生什麼亂子了?不會是李哲出事了吧?
在樓上的二十幾個人裡,雷破關最在乎的就只有凱莉、伊達和李哲這三個人。他覺得這三個人是可以培養和利用的人才。凱莉不用說,不管是看出色的身手,還是勇於奉獻的那顆心,她都配的上做一個出色的終結者。
而伊達,這個魅惑的吉普賽女孩人品很有問題,但用塔羅牌算命非常靈驗。雷破關成長在社會主義的科學世界觀裡,之前完全不信塔羅牌這套不封建但很迷信的東西。然而見識過伊達的卜筮後,他不得不感嘆:這世界上確實是有一些讓人無法理解的玄奧存在的。就像他會重生一樣,這都是沒法解釋的事。
雷破關清楚,在未來的爭霸路上,自強是王道,但如果能借助一些外力的啓示,他或許能走的更爲順暢些。把伊達收到終結者裡,對他們未來的發展,或許會有一些意想不到的好處。
而至於李哲,雷破關覺得與其說他是一個人才,不如說他是一隻弄得知恩圖報的“狗”。可能這麼說對李哲很不尊重,但在雷破關心裡,李哲就是這樣的形象,這不是在貶低李哲,只是給他一個非常形象的形容。
李哲本身是個啞巴,而且智商也有點問題,不管在哪,他都是沉默的待在一邊,從來都不主動去做什麼事,也從來都不在乎外人對他的冷待或者侮辱。只有當外力影響到他在乎的人時,他纔會露出本來的瘋狗面目,像狗保護主人一樣,不要命的去保護那個他在乎的人。
在重生前,一起在二樓躲難時,因爲都是華人,雷破關對李哲很照顧。他看不慣那幫英國居民欺負李哲,每次都只給李哲一丁點吃的,根本不把他當人看,甚至連一條狗都不如。所以每次分到吃的後,他總要把自己分到的麪包掰出來一些給李哲吃。在災難爆發初期,他的心地就是這麼善良。
而這種善良在腦子有問題的李哲眼裡,就像是一條被黑幫拋棄了的流浪狗重新識得了一個新主人一樣,對此他非常珍惜。以至在後來的下水道逃亡中,包括一直跑到梅靈鎮的路上,他始終都在用生命保護着雷破關。要不是他,雷破關很可能已經掛掉幾次了。
後來在梅靈鎮的喪屍大暴動裡,李哲沒能逃上大客車,被一羣喪屍給分屍了。
當時透過大客車的後窗看着李哲被一羣喪屍給按倒在地,痛苦的望着他用眼神向他求救,雷破關心如刀割。那時他很想衝下車去救李哲,但又理智的知道自己沒有從喪屍手裡把李哲奪回來的能力,於是只能扭過頭,不再看李哲痛苦的眼神,忍着淚揮別了這個曾救過他不少次的“朋友”。
現在重生回來了,不管是從自私的角度看――把李哲收到身邊再讓當一次稱職的“狗”,還是從高尚的角度看――讓李哲能活下去,償還李哲曾經多次救過他的情,雷破關都要把李哲救出警署。
現在聽到離奇的槍聲,雷破關很擔心李哲會出事。因爲在那羣英國佬眼裡,李哲根本就是個充滿了殺氣的怪物。不多猶豫,他趕緊拉開武器庫大門,招呼琳達進去抄槍。
牛津街上的分區警署管轄着利物浦北城三分之一的社區,職權和效力並不大,但武器庫裡儲存的槍火倒是很充足,只是裡面的槍制式有點老,在槍架上列着的十幾把突擊步槍,竟都是快要被淘汰的SA80式突擊步槍。
這種發射5彈的突擊步槍,雷破關在軍隊裡玩過,打起來挺過癮,但因爲彈匣容量有點小,並且槍管很容易發熱,這種槍的持續壓制能力很差。要是遇上大面積的喪屍,用這種槍掃射壓制會很危險。
不過要論單兵作戰,這槍的屬性還是不錯的,雖然外界對這槍惡評如潮,但在雷破關的用槍習慣裡,他覺得這槍要比M16系列用着順手。
拎出一把插上彈匣,又抓了一個備用彈匣放到了腰包外側,這時雷破關突然看到琳達正站在小槍架前猶豫不決,看那情形,顯然是她之前沒玩過槍,沒見過如此排場。
雷破關走過去,從小槍架上拔出了一把CS遊戲裡匪徒專用的格洛克手槍。這槍質量很輕,後坐力比較小,並且沒有外置的手動保險機柄,操作起來很簡單,很適合新人使用。把彈匣給琳達插好,也沒時間詳細給琳達詳細講述怎麼用槍了,他遞過去簡要的指點琳達:“瞄準後直接扣扳機射擊就行,你以前要沒打過槍,最好用雙手射擊。”
琳達第一次摸槍,心裡自然有點小興奮,把苗刀給插回了背後的刀套裡後,她用雙手小心的接過了這個更加暴力的武器。
雷破關隨後從盛放着手雷的箱子裡抓出了兩顆手雷掛腰上了,又從暴力槍架上抄下一把警用散彈槍,一邊裝着粗粗的散彈,一邊領着琳達出了武器庫。出門後,他用鑰匙把武器庫大門給重新鎖上了。然後把散彈槍掛在肩膀上,端着熟悉的他領着琳達順着樓梯上了二樓。
一上來就聽到拐角另一頭的警員辦公廳里正傳着激烈的叫喊聲和哭聲。
“誰要再敢磨嘰,老子就崩了丫的!”
這聲粗喝裡帶着濃重的利物浦口音,雷破關聽出來了,這是酒鬼米爾納的。
聽那意思,米爾納已經控制着大廳裡的局面。雷破關眉頭微皺,他不記得重生前有米爾納搶槍這幕發生,怎麼他重生了,大廳裡就缺了他一個人,變化會這麼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