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眼再度睜開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譚小雅難以置信的環視着周圍,她着實沒有想到自己居然還可以活着!莫非那些喪屍得了蛀牙?對她這個“排骨精”沒有興趣?但很快她就明白需要嚴重感謝的卻是這個只會眨眼睛的繁殖者。恨意未消,譚小雅壯了壯膽子用一支遺落在地上的利刃刺穿了“恩人”的角膜,得意的看着乾癟的雙眼中大量涌出的眼房水。“恩將仇”報的她從包裡拿出一張溼巾,輕柔的擦拭着身上沾染的血跡!隨後用一張便籤貼在了繁殖者的腦門上,並囂張的寫上了“譚小雅之傑作”!
shen體多少還是有些異樣,譚小雅手持着m1911a1手槍巡視的過程多少的帶着些情不自禁的“賣弄風sao”,樓梯間裡傳來了微弱而緩慢的腳步聲,這樣的聲音卻如同警笛一樣刺激着她的神經,腳步雖然緩慢但喪屍卻絕不會特意的減少分貝,沒錯,這聲音應該是來自於人類,可人類又怎樣?那三位“貴族”對她的所作所爲足以說明了在這個已然毫無制度可言的城市中作爲一名女子落入人類的手中其結局也許更加悲慘!或許人的內心本來就沒有什麼制度,只是藉着這場災難擺脫了法律的束縛表現的更加直白了而已……
譚小雅屏住呼吸,躲藏在一個角落中,作爲辦公區的三樓想要藏身並不是很難。她的視力證明了她的聽力良好,來到三樓的果然只有一個人而已,譚小雅偷偷的窺視着,是一個男孩,標準意義上的男孩,大約十七、八歲的樣子,到底是年輕力壯這個“淘金客”的身上揹着5支t91自動步槍,7支mp5a3衝鋒槍,一隻手拿着應該是他剛剛從一樓撿到的mk23手槍,一隻手提着一個大包裹,裡面想必也是各類手槍和彈藥,如此之大的負重下居然還能做到躡手躡腳,真不知是被壓的走不動路還是體質超強,譚小雅泛起了一絲笑意,顯然她並不擔心這個“小傢伙”!
男孩如同來到了金庫一樣,仍舊不知疲倦的搜索着,耳邊突然響起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聲音,隨後一支手槍頂在了他的後腦勺上,他熟練的將所有的武裝都卸在地上,雙手高高的舉起,“別鬧,萬一走火了就麻煩了!”譚小雅斷然沒想到男孩說的第一句話會是這個,確實是“天真無邪”呢,被人用槍脅迫卻以爲是在嬉鬧……
“二樓的情況怎麼樣?那些蛹破開了沒有?既然你上來了也就省的我下去了!”雖然忍不住想笑,但譚小雅卻儘量的把語氣弄的冰冷一些。
“你到底是人類,還是什麼新型的怪物?那些蛹和你有關係嗎?你打算把我也做成蛹?還是直接殺了?”面對譚小雅的這個問題,男孩開始有些驚恐,他看過很多的小說最終的boss都是些女人。並且他把最後一句幻聽成了“既然你上來了,就別想下去了!”
“轉過身來,你瞧瞧不就知道了?我只是用槍抵住你的頭,但從來沒說過不許動!”譚小雅的玩笑開夠了,能夠見到一個同類其實她很高興,尤其是一個這麼可愛的小男生。
男孩依舊有些緊張,不確定是不是真的可以安然無恙,他固執的認爲在那樣密集的喪屍攻擊下依舊能夠存活下來的絕對不是普通的人類,那一定會是個殘忍、嗜殺的巫婆一樣的東西!但當轉過身來他明顯感覺到了驚喜,是人類,而且還是個美人,此時的譚小雅雙眼依舊有些迷離,全身的皮膚由內向外透着一種誘人的粉嫩,一條美腿向後翹起支在了牆壁上,shen體輕微的舒展,多少有些撩撥的味道。“女警”的形象也着實符合了他的幻想,莫名其妙的青春期過量分泌的荷爾蒙讓他的“小弟”坦率的表明了他對譚小雅的“第一印象”。
“你別誤會!我……我不是小偷啦,我就是琢磨着找件禮物,不是有意的,可這裡的好東西真的太多了,我就想多找找看,然後挑件最喜歡的!沒想到這裡還有人看守!你就當我幫你整理一下好方便集中保管好了!啊,對了,你好,我是xx高中2年紀的學生,不信你看我身份證!”男孩極度的尷尬,語無倫次的不知道在說什麼和該說什麼,譚小雅發現了他的“帳篷”時帶着的有些輕蔑的笑意,更讓他覺得無地自容。
“給女朋友找自衛的武器?可以,夠拼命的!勇氣可嘉!”譚小雅。
“沒女朋友,暗戀了三年的女孩前兩天還變成喪屍了!是給自己找禮物,今天我過生日!天災**,日子得過不是?何況和我一起的校友還有十幾號人呢,總也得給大夥沾點喜氣麼!”男孩發現譚小雅並非是阻止他盜竊烈士遺物的行爲,便也就又將這些沉重的金屬一件一件的攬回到自己身上。
“真青澀呢,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小孩都ko了三個了!還有什麼其它的願望麼?”譚小雅的心中涌上一股無法剋制的邪念,怪只怪這個涉世未深的男孩太不知道女人的心思,chu男的身份是可以隨便暴漏的麼?於是便開始裝作一副“站街女”的口吻,自降門檻通常是對付這種羞澀派最有效的招式!不過之所以稱之爲邪念,其根本原因是譚小雅想要進行一場非常“仁道”的人體試驗,她始終很疑惑那三個男人爲何與自己**之後就會染上“頭疼病”從而製造出繁殖者來,究竟是其它原因還是與自己有關?試驗很簡單,就是讓這個“chu男”變成被她這個女人處理過的男人。(科普:被女人處理過的男人同樣也可以簡稱爲“chu男”……)識破譚小雅寓意的男孩沒有再多的言語,而是一步步向譚小雅走去,然後一把將她抱起,看着譚小雅毫無拒絕之意卻將雙腿纏繞在自己的腰間,男孩煞是得意,對他來說今天絕對是個大喜的日子……
“還要再來一次嗎?”譚小雅總算是如願以償的知道了chu男的滋味,不得其法的進入和匆忙的退出,還不自量力的效仿那些“愛情動作片”中難度等級相當高的姿勢,結果屢次三番的弄巧成拙。但男孩那副羞紅臉的摸樣和笨拙卻很賣命的動作卻足夠她回味綿長,看着僅僅幾個回合便“繳械投降”的小傢伙滿足的喘息着,不知不覺的竟笑出了聲響。
“不了,謝謝姐姐,說實話,我真擔心自己就這麼掛了,現在就算死也總算沒白活,就我這學習成績,以後就算能考上大學也未必能找的起姐姐這麼漂亮的公關!不如姐姐你跟我走吧,給我當老婆,我不在乎你之前,而且我這輩子都給你當牛做馬,豁出xing命保護你!”男孩的表情很認真。
“呦嗬?這麼快就學會油嘴滑舌外加海誓山盟了?行,放心吧,回去之後就保持這個狀態,保證很多的小姑娘跟你身邊轉!至於我嘛……你想得美了!知道姐姐我一次的費用是多少麼?還想以後天天的?”譚小雅分得清什麼是純真什麼是幼稚,男孩的真誠讓她多少有些小小的感動,但也絕不能讓這個連愛情還沒經歷過的男孩因爲一次情愛就搭上終身的幸福,何況雖然渺茫,但她心有所屬。
“你還是跟我走吧……這裡多危險啊,我們……我們那裡人多,又有了這些武器相對會比你自己安全的多啊!”男孩開始了頭痛,剛剛還光鮮滿面的他此刻突然間面如紙灰,儘管如此男孩依舊是苦口婆心的勸說着譚小雅,卻渾然不知此刻的譚小雅是多麼絕望的一個表情,譚小雅瞬間被丟入了地獄,試驗得到了結果,雖然流產讓她保住了生命卻成爲了“感染源”,所有與她有體ye接觸的人都會被繁殖者寄生最終死去,兩次的大難不死,她還滿懷期待着她的“後福”,可如今卻突然被告知成爲了疫病的傳染源!找到楊戩?找到楊戩能怎樣?和人家談一輩子的柏拉圖?或許那個“笨蛋獸醫”是吉人自有天相所以才誤認爲自己死了!其實也許自己真的該死,死了就不會再有人被害,死了便也就再沒有什麼希望和失望的糾纏,死了其實也就不會再有什麼所謂的遺憾,一了百了……
“好吧,我跟你走,你先去召集你的同伴,把這裡的東西儘可能多的帶走,我在這裡守着!”譚小雅的聲調變的異樣的溫和,被劇烈頭痛折磨下的男孩用力的擠出一個興高采烈的笑容,然後跌跌撞撞的向樓梯走去,彷彿一刻都等待不住,他想要回去炫耀自己的豔遇,讓那些總在他面前與女友親暱的兄弟們看看他帶回來的是怎樣的尤物!他並不知道在他滿心歡喜的向樓梯的方向走去時,身後的譚小雅已經對他舉起了m1911a1手槍,此刻準星正鎖定在他的後腦,譚小雅努力的告誡着自己大錯已經鑄成,她必須銷燬她的“試驗品”,否則又不知道會有多少人受害!可那畢竟是一條鮮活的生命,一個今天過生日的孩子,一切惡果皆由於自己的肆意妄爲,是自己惡毒的進行了這場試驗,以這個男孩的膽量或許亂世之中他會有光明的未來,但如今他的生命卻被自己限定在了短短的十幾天……
淚水在眼眶內滿盈,模糊的視線中男孩越走越遠,譚小雅最終也沒能扣下扳機。待男孩走遠,失魂落魄的她也離開了大樓,盲目的一個人在大街上游走,活像一個提着槍的喪屍一般。最終她選擇在大樓附近的一家法國餐廳落腳,這裡的回憶對她而言並不美好,她的第二任男友曾在這裡做服務生,而交往中的她卻選擇在這裡與一個外國的中年男人幽會,眼看着自己的女友毫不在意自己而對另一個男人的賣弄風情,她的男友氣憤的將酒潑在了譚小雅的臉上,剛好可以遮蓋她的淚水。那個男孩的母親在那次幽會的一小時前跟她通過電話——“我給我兒子找了個條件很好可以幫助他事業的女孩,希望你不要再糾纏他了,那個女孩答應給他開辦一個自己的餐廳,你知道那是他一直以來的夢想,我們都該爲了他的未來着想……”從回憶中解脫出來的譚小雅,在生無可戀的狀態下槍法卻好的出奇,m1911a1手槍彈匣內的7發子彈將這裡等待上餐的5只喪屍逐個擊殺,然後不屑一顧的從一個被打碎的酒瓶中倒出了殘餘的半杯紅酒,把握在手中輕輕的搖晃,正是因爲這件事譚小雅辭去了她原先的工作而改行去當了那些宅男雜誌的封面模特和跳鋼管舞,她需要豐厚的報酬,因爲沒有錢這種東西,她便只能割讓自己的愛情,這樣的事她絕不想再次發生!可笑?是的她始終是這樣用一種近乎於毫無原則的“改正錯誤”去挽留自己手中的幸福,可如今她再也沒有什麼能夠改正的方法,作爲“感染源”的她甚至被剝奪了愛一個人的權利!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又一次將那支一路護她周全的m1911a1手槍悉心的擦拭了一遍,輕輕的將子彈上膛對準了自己的心臟,閉上雙眼,食指扣動了扳機……
作者有話要說:ps:大結局了!嘎嘎,表信!放心吧,她命硬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