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美國海軍太平洋艦隊BB63密蘇里號,我們奉五角大樓指令將爲你們提供火力支援,請通報射擊區域!請問還有活着的人麼?收到回話。”密蘇里號的艦長親自到無線電室抓起電臺的通話按鈕急迫的詢問着,依舊毫無迴音的結果讓這位老人的神色變得黯淡。
“恕我直言長官,他們在缺少彈藥和數量極其懸殊的情況下已經戰鬥了數個小時,他們不可能有生還者。”一旁的無線電士兵小聲的說道。
“好吧,轉向18o,我們返航,願他們在天國可以得到安息,上帝,請饒恕他們這些人生前所犯下的所有的錯,至少他們是當之無愧的軍人。抱歉,夥計們,這一次我們來晚了。”艦長邊說邊走出了通訊室,隨着艦長的命令雄偉的密蘇里號開始高速轉向,巨大的艦身將海面畫出了一個清晰的半弧……
“舉槍!放!”密蘇里號戰列艦完成了調頭向母港的位置慢速行駛,高聳的桅杆上降下了半旗,軍儀隊戰列整齊的向天鳴槍,雖然甲板上沒有一具中國士兵的遺體,但在艦長的授意下,密蘇里號上的1763名水兵還是按照海軍的最高禮節爲臺北之戰的所有守軍及民衆致哀。
“長官!長官!我們2分鐘前收到來自臺北市的射擊區域報告,只是發送請求的是一個女人。”通訊兵急忙的跑下艦橋,急匆匆的走向正準備致悼詞的艦長。
“很好!很好!好樣的!這些guo軍還是和當年一樣頑強、堅定!聽我命令,右滿舵轉向o86!通知艦炮準備射擊!”艦長興奮的握緊了拳頭,那已經年邁的身軀卻向一個少年一樣一口氣衝上了相當於18層樓高的艦橋指揮室。
“長官,報告射擊位置的是個嬌滴滴的女孩的聲音,這會不會是某種無線電頻率錯誤?”無線電軍士長有些質疑。
“不,絕不會!要知道,中國女人可不是Ri本女人,她們是僅次於亞馬遜蠻人的強悍生物,8o%的中國男人恐懼他們的妻子,而中國的化中女人經常用於和老虎做比對。他們那裡的宗教經常說:女人是老虎。”艦長調侃着舉起望遠鏡,遠遠的看着臺北市的方向,舌尖伸出習慣xg的舔了一下嘴脣。
“距離398oo,浪高3,風向東南,風速5,洋流9,航速18,空氣溼度78%,下玄月!”火控室內忙碌着將一系列的射擊諸元進行計算以估計出發射仰角和裝藥量。
“關閉3號、4號輪機,右鉉發動機全速推進,左側發動機三分之一航速行駛!”輪機艙內正在通過輪機運轉精確的調節密蘇里號的航行角度,以便讓九門4o6毫米主炮能在同一時間發揮出最大火力。
“高爆彈,裝填!”炮塔內的升降機將那巨大的炮彈緩緩送入炮膛,槍炮官們不斷的手工校準着數值,畢竟這個距離近乎於火炮射程的極限,在如此遙遠的距離進行精確的火力支援射擊,這對於他們和密蘇里號戰列艦都還是第一次。
密蘇里號戰列艦穩定了航向逆浪前行,三座巨大的炮塔統一瞄向了臺北市的方向,9門4o6毫米口徑5o倍身管的火炮指向天空,只需要艦長一聲令下炮膛內僅彈頭就有一噸半重的炮彈便將呼嘯着撲向臺北市將一切化爲灰燼……
“報告,各單位準備完畢!”傳令官接到電話後轉身對艦長說道。
“準備,齊射。”艦長泰然自若。
“等下,密蘇里號生於1944年,它已經快七十歲了,它是否能夠承受一次齊射所帶來的共振?”一名隨艦記者提出了質疑。
“呵呵,別這麼說,我們的三公主可還是位hu女呢(密蘇里號歷經二戰、韓戰、伊拉克戰爭,三次戰爭中從未受損。),她聽到你的話會傷心的,另外請遵照世界海軍的習慣,用她而不是它。”艦長瞄了一下這位隨艦的女記者那蒼白的面孔和不斷打顫的雙腿,微微的一笑,對於大口徑火炮開炮時的恐懼他十分可以理解,記憶中他還是新兵時,密蘇里的一次齊射直接讓他尿了褲子。
“opn fir!!(開火)”按照慣例,在艦長確認射擊方式後,槍炮官下令射擊。
那一刻令人畏懼的炮口噴出了數百米長的煙柱和火焰,九門巨炮將總量13.5噸重的烈xg炸yo拋射向數萬米之遙的臺北,滿載排水量五萬二千噸的密蘇里號被強大的後座力推動着在海面上平移了十幾米的距離,艦內所有的金屬都在劇烈的震顫,幾百公里範圍內的海鳥驚慌失措的在天空亂撞,那如同火山噴發般的轟鳴將這個夜晚一切的聲響掩埋……
楊戩戳下引爆器按鈕的瞬間,密蘇里號發射的炮彈呼嘯着飛過他所在11號防禦大樓的上空,那聲響彷彿一架戰機低空越過頭頂一般讓他的耳膜一陣刺痛,隨後整個夜晚被一片慘白色的強光染成白晝,劇烈的爆炸第一時間便超過了人類的聽覺極限,四周一片嗡嗡作響同時,楊戩清晰的看見那被炮火覆蓋的區域整座整座的高層建築被連根拔起彷彿大風中的紙片一樣飄舞然後在半空中土崩瓦解。
強烈的氣浪讓碼頭防線的所有建築好似颱風襲來時樹苗那樣無助的搖晃,那一扇扇沾滿血跡的玻璃窗在同一時間跟隨着灼熱的空氣一同碎裂成無數個細小的發光點,伴隨着赤紅色的火光漫天飛舞。
一枚4o6毫米炮彈爆炸出的彈坑起碼有一個足球場的大小,在這個範圍內沒有任何的生靈可以得到赦免,僅僅一次齊射碼頭防線的前沿便徹底被大火吞沒,整座臺北市亦強烈的晃動,十四分鐘後密蘇里號再一次的齊射,天崩地裂的爆炸聲中一切全部化爲灰燼……
“讓地獄的火焰帶走那本該歸於地獄的魔鬼以超度那些無畏的英靈,我們的炮擊整整持續到黎明時分,十一次的齊射耗盡了全世界最後一發4o6毫米炮彈,結束這次炮擊後密蘇里號將再次返回紐約港退出現役,我想這一次我們的三公主可以再無牽掛的安眠,希望星條旗落下時我不會再看到她在哭泣。我的一生最好和最糟的時光都有她陪在身邊,能在她的甲板上服役是我今生最無悔、最榮幸的事情,我將終生爲之驕傲、自豪!如今我已經白髮蒼蒼,但她仍舊亭亭玉立,我不奢望會有人記住我的名字,但我祈禱密蘇里號會被這個世界牢牢的銘記。保重,我的三公主,不要睡的太熟,時刻聆聽號角的召喚,當你再次披掛上陣時,我們亦將與你同在……”密蘇里號艦長——艾維特.豪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