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務終止,重複一次,任務終止!”米娜的聲音在楊戩的耳機中傳來,一羣人總算是鬆了口氣,當他們終於來到米娜所說的任務地點,那個主題公園的售票廳後,卻驚訝的發現米娜並沒有跟上隊伍,並且反覆的呼叫了幾次都沒有接到米娜的回答,正當他們打算返回尋找時耳機中卻突然傳來了米娜的聲音。
“你在哪裡?是否安全?在哪裡匯合?”楊戩詢問着。
“呦,可甜蜜死我了,小可愛居然知道惦記人家了!我還在摩天輪那裡,剛剛看見一個特漂亮的蝴蝶,我抓了幾次都沒抓到,於是就掉隊了。你們就在售票大廳等我吧,我去找你們。”米娜心情似乎格外的好,本就甜膩的聲音含糖量成倍數的升高。
所有的男人們都不置可否的搖了搖頭,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這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爲何這個城府頗深又心狠手辣的女人會變得去追一隻蝴蝶,最終的分析無外乎兩種可能,一種原因便是被人們所熟悉的那個定律——戀愛中的女人智商爲零;另一種原因則非常恐怖——精神病其實會傳染。
“怎麼?追蝴蝶追的連槍都丟了?”楊戩看着伴隨着清脆的高跟鞋聲遠遠走來的米娜,此時米娜的手中已經不再是那支aa12全自動霰彈槍而是她作爲自衛武器的斯太爾Tmp微型衝鋒槍。
“呦,呦,呦!吃醋啦?是不是懷疑我把那支aa12全自動霰彈槍送給誰當定情信物了?要不要我帶你去見見那個人?”米娜笑着一把攬住楊戩的胳膊抱進懷裡然後搖晃着,一雙飽含笑意的眸子緊緊的盯着楊戩的雙眼。
“沒興趣。這次的任務究竟是什麼?咱們足足消耗了3枚火箭彈,16個高爆手雷,9個闊劍地雷,將近11oo發5.56毫米步槍彈,但是這裡什麼都沒有啊,除了一個對我們開槍的精神病。”楊戩不解的問着米娜。
“我可以說我不小心弄錯了任務地點麼?你知道的,懷孕的女人有時候會腦供血不足的。不過說真的,你真的不想見見那支aa12全自動霰彈槍的新主人?那個人應該還沒有走遠。”米娜先是做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然後很認真的對楊戩發問。
“呵呵,不見。”楊戩乾脆利落的回答。
“真的?你別後悔呦!”米娜收起剛剛認真的態度,笑眯眯的看着楊戩,剛剛她真的是善心大發,她那一刻看見譚小雅的眼淚當真是覺得她做了一件很殘忍的事情,如果楊戩哪怕是猶豫一下,她也會帶他去讓譚小雅遠遠的看上一眼。
“今兒你這是怎麼了?笑的這麼開心?”楊戩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通常米娜對他說話都是一口一個“孩兒他爹”以時刻提醒他,但剛剛她卻用了最原始的“小可愛”。
“說認真的,你愛上我了嗎?”米娜突然問了一個很嚴肅很嚴肅的問題,但隨後她便在楊戩的眼中看到了答案,這個答案讓她多少有些失落,但也讓她的心情可以平靜許多,她知道他們也許會擦出火花,畢竟這個男孩並不反感她,而她也對楊戩這個大男孩有着好感,只是那還需要時間……
“好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你就快自由了,真正的孩兒他爹來了!所以我們必須終止那些無關緊要的任務,我們可以逃了!”米娜指了指大同區臨時港口的方向,那裡的天空中正燃放着紅色的煙花,顯然那是一種信號,而通過煙花的距離來看放煙花的船目前依舊在海上。
“他是用船接你?居然還明目張膽的放煙花?”楊戩吃驚的看着大同區臨時港口的方向。
“沒辦法啊,我們的無線電功率太小,不可能與船上的無線電進行通訊的,所以只好用煙花嘍,不過沒關係他一定是懸掛着以色列的國旗而來的,他與各國ZF的關係極好,再加上他們國家的批示,應該沒有哪國負責警戒的海軍會對他發動進攻。”米娜頗有些自豪的炫耀着自己的老公。
“他留鬍子嗎?”楊戩再次問出了一個讓米娜百思不得其解的問題,上一次關於星座的問題她到現在也沒弄明白雙魚座和她這份糊里糊塗的愛情有什麼關聯。
“不,他是個很精緻的男人,鬍子每次都會刮的很乾淨,怎麼了?”米娜深深的疑惑。
“東北諺語:嘴上沒毛,辦事不牢。意思就是男人年紀太小多半會考慮不周。他放煙火固然聰明,但這麼奪目的煙火一個勁的沒完沒了的放,那些喪屍會怎麼樣?”楊戩看着那代表着這個男人焦急心情的煙火一發接一發的升空,彷彿生怕米娜看不清楚一般。
聽完楊戩的話,米娜吃驚的瞪了瞪眼睛,她當然知道這個男人爲什麼放紅色的煙花,甚至知道他一定會放九百九十九顆,因爲米娜不喜歡玫瑰花的味道,這個男人承諾過會在他最豪華的遊輪上燃放九百九十九顆煙花向她求婚,感動之餘的米娜卻也沒忘了伸手去摸了摸楊戩那出發前那剛剛剃過鬍子的下巴以示“反擊”……
楊戩必須要趕在這位數月後將會喜得貴子的猶太富商把大同區所有的喪屍都召喚到臨時港口並建立好“防線”之前幫助米娜儘快的趕到港口登上她夫君的遊輪逃離臺灣,但如果就這樣憑靠着兩條腿原路走回顯然是天方夜譚。
米娜言辭巧妙的對士兵們陳述着整件事情原委的同時楊戩突然來了靈感,他起初是在售票大廳內漫無目的盲目遊走,卻突然間的一個擡頭看見標示牌中游樂項目上寫着“極速卡丁車”五個大字,此時順利擺脫掉喪屍糾纏的a小隊也已經氣喘吁吁的趕到了售票大廳。
隊伍立即出發,直奔主題公園內的卡丁車賽道,每個士兵都被米娜動情的演說所打動,又受到了米娜給出的可以一同逃出生天的誘惑,整支隊伍瞬間士氣爆棚,只有米娜黯然神傷,她始終不肯着軍裝的原因就是因爲她謀劃的整個行動完全與這場戰役無關,生長在一個軍人家庭的她甚至給自己扣上了一頂“臨戰畏逃,民族罪人”的帽子。
米娜此刻所穿的那一身普通的便裝就是宣告着她此刻只是一個準媽媽而並非是現在臺北戰區的最高指揮官,至於用來安撫士兵“逃兵情緒”的那些話語之所以說得如此入情入理正因爲那是她每個日日夜夜對自己勸慰的託詞。
在士兵們焦急的尋找着主題公園內卡丁車的存放庫房時,那些已經6續從各個建築中游走到街道上的初級喪屍和奇襲後殘存的高級喪屍也積極的配合着楊戩的判斷密密麻麻的向港口行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