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到了,我拔出刀子站在電梯前,防備着開門瞬間的敵襲。不過很幸運,這次的情況似乎要好得多了,地上沒有成堆的屍體,天花板上的燈光也很耀眼,這讓我鬆了一口氣。門的外邊是一條過道,一眼就能望到頭,那裡還有一個拐角。沿着過道兩旁是許多的房間,這個佈局讓我想起了我們的校舍樓。
我持着刀子走在前面,不過相比警戒敵情我開始關注那些門上的英文標牌。我回頭問道:“喂,雷,這些門上寫的都是些什麼呀?我英文實在不行,你看得懂嗎?”
謝雷也在左右掃視着那些門,他走到我身邊,說:“大概就是說什麼‘實驗室’啦、‘分離室’啦、‘培育室’啦之類的東西,上面還標有一號二號這些數字。”
“哦。”邊走,謝雷邊給我解釋那些門上所標註的英文意思。過了拐角,一條血腳印讓我短暫的“學習時光”就此打住。
血腳印是從過道底端的一扇安全門中延伸出來的,門把手上清晰的血手印很明顯的告訴我們門後面的兇險。從痕跡看血腳印的主人從安全門中進來以後徑直前往了邊上的一個房間。
我跑到安全門前,試着轉了轉門把手,似乎已經鎖住了。雖然我可以強行將它打開,但我的理性和直覺很直接的告訴我,這不是一個好主意。我來到血腳印消失的房間前,看着門上的標牌,這次的英文和剛纔的那些不一樣,我問:“雷,這上面說什麼?這是扇什麼房間?”
“主任……總……管……室……主任總管室吧。應該是什麼頭頭腦腦的辦公室之類的地方吧。”
“也就是說,是權力中心嘍?”
“嗯……可以這麼說吧。除非他們實行民主制。”
“哈哈,現在可不是開玩笑的時候。雷,你退開些。”
謝雷向旁邊退了幾步。我則一手拿刀,一手握着門把手,輕輕一轉,門就開了。我一腳把門踹開。
“吼!”果不其然,一頭喪屍立刻向我撲來,這次我沒有閃避。任由它的雙手抓住我的肩膀,就在它把它那顆腐爛的頭向我伸來時,我霎時擡起胳膊,把刀子從它的下巴處直插入腦。
二十五釐米的刀子進入頭部,就算你是喪屍也得給我死開。那頭喪屍抖了幾抖,就此不動了。我推開它,儘量不讓它身上的血塊粘到身上。
“楓樺,真是太帥了,沒想到這次竟然這麼幹淨利落!在你被它抓住的時候我還以爲不行了呢!”
我不好意思的笑笑:“沒什麼,這些東西的攻擊方式千律一篇,沒有新意。都是抓住,再咬,而且行動又慢,雖然別的地方就算再怎麼受傷都沒事,但腦子好像受不起一點傷害,一刀就能解決,一隻一隻其實很好對付。但如果一下來一羣就很麻煩了。”
我們走進主任室,開始在裡面四處翻找起來。幾乎沒花什麼力氣,謝雷就在辦公桌上的一堆文件中翻出一份。雖然全是英文,但就算聽着謝雷的翻譯我也感到非常的愉快。
“2007年3月3日星期六,保全室大門密碼更新,更新後的密碼爲:64194203
附屬密碼已遞交孫所長保管。”
終於得到了!這一刻我幾乎感動的哭出聲來,我捧着這張紙條,看着那幾個數字,心裡別提有多高興了。努力了這麼久,我終於拿到了這把真正的鑰匙!
我立刻把這幾個數字記在腦子裡,而謝雷卻手忙腳亂的把房間內的各種文件塞到我那可憐的揹包裡。不多一會,揹包就成了個大胖小子,光是看看就能體會它的分量,他卻還拿着一本硬麪抄拼命往裡面擠,沒想到謝雷竟然真的想要把這些東西帶回去。
我從他的手裡拿過硬麪抄:“這種東西你拿那麼多幹嘛?”謝雷對我笑笑,又開始拿起別的東西往包裡塞。那樣子簡直就像一個偷進了寶庫的盜墓賊。
我無奈的搖搖頭,隨手翻開手上的硬麪抄。令我驚奇的是,這裡面不再是那些令我頭痛的英文,而是漢字。這是一本記錄簿,它記錄着主人在這裡的生活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