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走了,回見。”
潤東哥更不是個佝於小禮的人,擺擺手,到了我這裡,連屋都沒進轉身就直接走了。
看着那人離開的背影,我心中依舊感慨翻涌,這個傢伙只會跟着自己的夢走。
爲了夢想他放棄了可以讓自己名利雙收的編緝職業,而去給別人免費搞培訓班,而且還需要倒貼錢,現在錢緊張了,又把那封可以讓自己立刻獲得份待遇非常不錯的公務員的推薦信換成金幣,去資助別人出國學習,而他自己卻不出國,就在家裡給人免費搞羅維埃培訓。
這人,倔得很,像頭牛,真是沒辦法說他!
不過說實在的,在聽了羅維埃魔法陣那節課後,我也認爲那魔法陣的威力的確很強大,只是不知道他的這羅維埃魔法陣未來將會走向何方。
只能祝潤東哥此行順暢吧!
目送着潤東哥離開後,我收回思緒,立刻吩咐所有保鏢,隨我去接譚雅。
是的,現在我出門是不得不帶上保鏢,別人帶保鏢是爲了充門面,我則是不得不如此,而且今天是去接譚雅她們,我更是要招齊人馬,安全爲重,誰敢在譚雅她們身上動心思,我是定斬不饒。
在一大羣保鏢的簇擁下,我如個紈絝子弟般耀武揚威的走上街頭,周圍行人嚇得紛紛退讓。
這樣好象…也挺拉風的哈!
到了江畔碼頭,沒想到我來得算是晚的,碼頭這裡站了差不多有幾百人,而且來的人全部衣着華服,錦衣緞袍,一看就知道這些全是官宦和富人,他們三五成羣的簇擁着有說有笑,站在譚炎開的身後,就像似在等自己的家人要回來一樣。
不用說,這些人一定是各部門的官員及長盛沙內的大富人家,知道省督家人要來,都過來表示歡迎。
新換了省督,大家表示下關心也在情理之中。
而且這些官員對譚炎開應該都很熟悉,譚炎開這等於是第三次坐上香南省省督的位子,大家對他的爲人都很瞭解,也知道譚炎開在時下的軍閥大官中,算是很少見的底限的官員,而且只要下屬表示出應有的尊重,他通常不會難爲下屬。
衆人見到我的到來,不再說閒話,全部舉目望向我這裡,對那個像似來打羣架的人送上謹慎的微笑,相信很多人都已經知道了我這號人物。
譚炎開很瞭解我,平時他給我送保鏢來,我都不願意帶,今天帶來這麼多人顯然是要保護譚雅她們的,他只是笑笑。
我不必理會那些官員,和他們不熟,所以我直接走到譚炎開身邊,跟他打聲招呼聊起了天。
今天的天氣很好,天空萬里無雲,江面上碧波盪漾,江畔的空氣也是清新而涼爽,這讓江畔衆人的心情也變得格外舒暢和愉悅。
時間不長,江面上快速駛來一艘巨大的魔*船,遠遠的我已經在船的甲板上看到了兩襲清亮白色長裙在隨風飄蕩,那當然是譚雅和譚嬌兩姐妹,兩個小美女都是穿着白色華美長裙,兩人又都出落得婷婷玉立,正當青春年華,江上的風把兩個小美女的身材格勒得幾近完美,窈窕的靚麗倩影在江面上的綠水間如同兩朵百合花般嬌豔而不失高貴,讓人心馳神迷。
周圍的官員這時候不停的發出嘖嘖之聲,讚歎不已,這時候倒不像似爲了溜鬚拍馬,看到這麼美的兩個小美女,他們絕對是由感而發,當然,人羣中有人故意大着聲音說些什麼英雄配美女之類的話,這明顯有討好我之嫌。
不過,我笑了笑,有時候馬屁拍着恰到好處時還是讓人感覺很舒服的,這個我得承認。
當船靠到岸上時,兩個小美女帶着明媚的笑容,蓮步微移,翩翩綽約着走下了船,優雅得像兩個小公主,她們應該早已經習慣了這樣前呼後擁的接送場面,落落大方,優雅得體。
周圍的官員見此紛紛上前,現出笑臉及溢美之詞,表達着自己的熱情。
這樣的場合,我這個省督準女婿倒不方便表現得太過熱情,太積極不好,落在人羣后,笑了笑我正要向前邁動腳步時,突然,周圍人羣中有個身影一閃,吸引了我的目光。
自從前幾天那次,被蠻荒戰神他們突然暗算過後,我變得很是敏感也十分小心。
尤其今天是譚雅和譚嬌要來,我一直在警惕着觀察周圍人羣,以防被人暗算,此刻周圍人羣中突然出現的那些鬼鬼祟祟的身影,更是容易吸引我的目光,而剛纔那個身影明顯就是在躲着我的目光,這讓我更是想一看究竟,怎麼回事?
其實我還覺得那個身影有些眼熟,並且更加讓我奇怪的是,那個身影是在官員的行列之中,我頓時凝神凜然望去。
那人見到我在看他,他先是怔了怔的又躲了躲,見躲不過我的目光,立刻從人羣走出,然後哭喪着臉,快步急急走到我的面前。
“撲嗵!”
突然,那人居然當衆,一下跪在了我的眼前。
唰!這一刻全場的目光立刻全部向我們這裡看來,大家都是不明所以,今天是接省督的女兒,怎麼有人去跪省督的準女婿,這是哪和哪呀?
傾刻間我這裡的場面,比譚雅和譚嬌那兩個今天的主角還要搶鏡。
“*,凌大人,求你看在老同學的面子上,就饒了我吧,當年我上學的時候不懂事,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求您就放我一馬吧!”
那人跪在地下後,哭天抹淚的巨嚎道,聲音十分的大,聽得出來,他是五星斗者,有些力氣,這一下更是把全場的目光全部都吸引到了我這裡來,就好象我準備要害得他家破人亡一樣。
尼瑪!狗日的,真會挑場合,而且喊這麼大聲,這不是讓周圍人把我看成是欺負人的惡霸闊少嗎?
我發現,自己太不記仇了,我太寬容了,我太仁慈了,我恨那!我太容易忘記別人對我下過的毒手了,看來以後我得找個記事本,把害過我的人都記住,免得我忘掉這些人。
到了長盛沙,我居然忘記了找這個傢伙算帳,真不應該呀!
“*!怎麼回事?”
譚炎開見我在大庭廣衆之下像似在欺負人般,立刻過來責問道,他也是個善良的人,見不得我扮成惡少,他怕我頂着省督家屬的名義去欺負別人,這是他不能接受的。
笑了笑,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指着跪在地上的那個傢伙,我咬牙切齒的介紹道:
“爸,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上學時候的學生會主席,我的老同學,慄敬,不過以前好象一直都是這個傢伙,在欺負我吧!慄敬,我認爲你是應該給我跪下,但今天你真會挑場合呀,你今天唱這一出,什麼意思?好象我把你怎麼樣了似的。”
是的,這個傢伙就是長盛沙城管局局長的兒子,上學時經常欺負我和潤東哥的慄敬,後來也是他告發我,讓張井繞抄了我的家,讓我差點死在那次抄家的事件中,這傢伙就是罪魁禍首,結果三年過去了,我幾乎都快忘記了他,當年是他差一點害死我。
“是,是,當年都是我不對,我上學時是不仁義,我以後再也不……”
慄敬立刻哭嚎着,只說自己上學時的事情,不說其它,同時‘啪啪啪’的輪圓了手抽着自己耳光,打得非常響亮,聲音能傳出半里遠去,那樣子看得周圍人都跟着牙疼。
“慢!慢!慢!”
我這個恨那,這傢伙明顯是當衆向人賣可憐來了,想搏得衆人的同情,畢竟他老爸還想當官,還要在這裡混下去,所以他搞了這麼個當衆認罪方式,但這等於是將我陷於不仁不義呀,我忙叫住他,打得我肝疼呀,咬着牙我說道:
“我這個人,還真不記得上學時你怎麼欺負我了,上學的事情不要再提,你今天搞這麼大的陣勢,恐怕不是隻爲了上學時那點破事兒吧?你就當衆跪在我面前就是爲了上學時那點兒破事兒?”
“這……”
慄敬當年陷害我的事情,哪裡敢在衆人面前承認,但他又不敢反駁我,反駁我的後果會更嚴重,所以吱吱唔唔的他不敢開口。
旁邊譚雅也在疑惑的看着我,剛下船就看到這情景,她十分不解,不知我今天在這麼重要的場合鬧這麼一出是什麼意思,那小眼神兒,真的把我看成惡霸闊少了。
我和譚雅的關係還沒完全恢復呀,我還沒有真正的成爲省督女婿呀,可不能讓譚雅誤解我呀。見此,我不得不立刻爲自己澄清下自己,於是我大聲的問着慄敬道:
“你今天突然跪在這裡,是不是因爲當年張井繞抄我家,是你告的密,差點害死我的事情?說!”
“哦,哦……”
慄敬跪在地下扭頭看了眼旁邊一箇中年胖子,那胖子毫不猶豫的點着頭,臉上的肥肉都哆嗦起來,慄敬見此立刻‘哐哐’的叩頭,震得地面都跟着直顫,同時大聲哀號道:“我不是人,當年我是被張井繞逼的,不得不說出些名單,求您大人大量,放過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靠!真他媽的軟呀,一下就承認了!
沒想到慄敬會這麼痛快的就承認這事兒,而且他在這裡扯脖子喊,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就算是他的錯,我也不方便處理得太過血腥,尤其兩個小美人在場,我更不方便表現得太過野蠻,否則會把今天迎接的好事攪得很掃興。
譚雅看不下去了,雪臉上露出不忍之色,蓮步微移,她輕輕走到我身邊,小聲的道:“行了,過去的事就算了,別和他計較了,這讓人看起來太難看。”
估計是慄敬這父子倆知道譚家人心軟,所以找了這麼個場合來認錯,這讓我不好對他們下毒手,否則有損譚炎開寬宏之名,我想了想也是,今天這場合的確是不好對他做得太過火,不過,來日方長,我就不信不能收拾他叫娘。
笑了笑,我拍了拍慄敬的肩,大聲道:
“既然譚雅爲你求情了,這件事兒就算了,我這人不記仇,既然不是仇人,我們還是老同學的關係,過幾天我結婚,你做爲老同學,一定要來喲!我等着你,沒有你的到來,我結婚時都會覺得,就好象少了什麼東西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