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我對那柄魔武寶刀不動心,鬼才相信。
但我也很清楚對方的目的,我總不可能如了對方的意,用風影客的戒指去打賭,那是自找麻煩,而且我相信一定是在譚英拿出戒指時被對方看到了,只是對方不確定,所以過來做個驗證,那樣我更是不能再讓對方再次看到那枚戒指。
聽我再次說到打賭要喝飲料,勾山的卷鬍子顫了顫,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想了想他不放棄的堅持道:
“我是個在藝術上有追求的人,我打造的東西並不是一件工具那麼簡單,我打造這把魔武刀更是件藝術品,不能單純用價值來衡量,如果你能拿出一件被我們大郎帝國人認爲是藝術上的精品,就可以下賭注,我都認同。”
“你們盛華人,不會連件像樣的,有檔次的東西都沒有吧,呵呵!”旁邊的那個大郎老頭也有意激着我們說。
“哼!被你們認同爲藝術品?”
譚英在一旁撇撇嘴,然後嘟囔道:“那等於是沒說?無論我們拿出什麼東西,你們都說是沒有藝術水平,那怎麼評判?”
“真正的藝術品,我相信大家是有目同睹的。”勾山依然趾高氣昂。
搖搖頭,我淡然的說:“你今天過來打賭,我認爲你根本就沒有誠意,這賭打不打沒什麼意思!我看你們還是請回吧!”
“怎麼可能沒誠意?我既然把這柄寶刀拿出來,就足以代表我的誠意。”勾山顯然被對方的驅趕動作激得很是氣憤。
“要想賭就痛快點,否則就是無理取鬧。”
“但你必須拿出相樣的藝術品!”
“藝術品?如果我拿出被你們認爲是藝術品的東西,你們就可以賭嗎?”這時我突然又是厲聲追問道。
可兩個老傢伙頓了頓,沒有立刻接這句話,沒有上當,接着又相互看了看,又想了想,勾山應該已經感覺得出,我這麼說出來的話就像似個圈套,想過後他忙又加上了句:“不能是粗製濫造的藝術品!”
旁邊的那個大郎帝國老頭也點點頭,這麼說可進可退,還是留有餘的,他們當然不希望把這麼好的超級武器去與一個普通貨色的東西來對賭,他們還是希望我們能拿出他們希望看到的東西,至於賭不賭,那不一定,只要知道那東西在誰身上就行。
此刻我們包廂裡這麼吵嚷着,已經驚動了很多人,周圍包廂的人都在伸着脖子看,非常好奇。
不是因爲別的,就是因爲桌上那把魔武刀實在是太漂亮了,太炫目了,居然有人願意用這麼好的東西來打賭,誰都可以看出那絕對是寶刀,他們也想知道那麼漂亮的寶刀的歸屬。
而且我們這包廂的圍欄剛纔被鬥氣氣浪給震碎了,房門大開,很多精靈美女服務員也都擠過來,探着頭,想一看究竟。
勾山其實對周圍人如此的反應感覺很自豪,畢竟這是自己打造出來的寶刀,被衆人欣賞他倍感驕傲,此刻的他挺着腰,始終端着一個藝術大師的風範。
“這麼說,我只要拿出一樣東西,你們承認它是藝術品,並且承認它不是粗製濫造的藝術品,你們就可以跟我賭嗎?”
我板着臉,眯着眼繼續追問道,問得很大聲,是給周圍人聽的,讓周圍更多人來見證。
想了想,兩個老傢伙又相互看了一眼,覺得這話聽起來沒什麼問題,畢竟這句話裡有一條,是要讓他們認可才行,他們可以否定,自己有否定的權利還怕什麼?所以他們點點頭。
“你們確定?”
“哦……,確定!”
“不能反悔?”
“不反悔!”
看了看周圍這麼多人在看着,量這兩個老傢伙也不可能把剛說出來的話當成狗放屁,於是我心念一動,瞬間將我儲物護腕中僅有的四沓大郎紙幣全掏了出來,叭嘰下拍在桌子上:
“我就用它們賭!”
“這……,你怎麼用錢來衡量我打造的藝術品。”
看到桌上的錢,勾山突然氣得鬍子亂顫,跳起來怒斥着我道,當着周圍這麼多人的面,讓別人把自己這個藝術大師當成是爲了幾沓錢的俗物,他不能忍。
淡然一笑,我指了指那些紙幣上的圖案,一字一句的問道:
“我問你,這錢上的圖案是誰設計的?你敢說這圖案不是藝術品?”
我也不知道這錢上的圖案是誰設計的,但我相信任何一個國家貨幣上的圖案,都不會是個碌碌無爲之輩設計的,而且還應該是舉國公認的藝術家纔是,所以我繼續趾高氣昂的道:
“勾山大師,我在看待這些錢時,可沒有把它們僅僅當成簡單的工具來看待的,我是把它們當成藝術品來看待的,就像看你打造的這柄刀一樣,這不是一件武器工具那些簡單,呵呵,它的確是件不錯的藝術品。”
這句話是這個老傢伙剛纔自己說的,我原封不動的送給他。
然後我又加上一句道:
“我想你們也不能說,這貨幣上的藝術品,是粗製濫造的吧?”
大郎帝國的人,他們哪能說自己帝國的貨幣是粗製濫造的?更不能說那貨幣上的圖案是粗製濫造設計出來的。
兩個老傢伙此刻已經知道上當,突然後面的那個老傢伙跳起來吼道:“可這錢,有成千上萬張,這怎麼能和勾山大師打造的獨一無二的寶刀相提並論?”
“呵!勾山大師打造的這種刀也不是僅此一把,他自己說的,他給別人也打造了一把,而且如果他願意,他自己也可以打造成千上萬,這和這四沓錢有區別嗎?”
見對方心有不甘,我放大了聲量說道,讓周圍人儘可能都聽到:“如果你們不想賭,可以!只要你們承認,這大郎幣上的圖案不是藝術品,而且是粗製濫造的垃圾,我什麼也不說,立刻取消這次賭約。”
周圍人都在笑看着氣得渾身顫抖的兩個矮老頭。
今天的這個熱鬧很好笑,就算那兩個老頭取消了賭約,如果能看到那兩個老頭承認自己國家的貨幣是垃圾,這也是個很好的笑料,大家都在看着,等着,竅笑着。
勾山身後的老頭是個蠻橫角色,臉色漲得紫紅色,嘴脣微動,顯然是在悄悄的用傳音對着勾山耳語着什麼,看樣子他想耍賴。
但自詡爲藝術家的勾山,顯然不想在大庭廣衆之下做言而無信的人,如果他承認了大郎幣上的圖案爲垃圾,恐怕以後他在藝術圈裡也不好混,都沒辦法回國,過了好長時間,糾結了半天,最後勾山咬着牙微微嘆了口氣,看樣子他要聽天由命了。
“不行,你們拿的錢太少,最少再拿出十倍的錢,這場賭注才公平。”
勾山身後的那個老傢伙顯然還是想賴掉這次賭約,又跳出來起刺,繼續分辨道。
聽到這話,勾山的老臉都跟着顫了顫,做爲藝術家,談錢,丟人啊!
現在的我,反倒很想極力促成這次賭約,畢竟那魔武刀實在是太難得了,對我太重要了,我很想得到,所以我很鄭重的樣子獨獨看向勾山:
“其實,勾山大師更懂得藝術的價值,從藝術角度講,我只要拿出一張鈔票,就算是應了你們的賭約,但正因爲我喜歡這把刀,所以我才把身上的所有大郎幣都拿了出來,我只有這些錢,全部拿出來算是對柄刀製作人的尊重,當然,如果某些人還想單純用貨幣來衡量這把刀的價值的話,你們不介意,我身上還有盛華金幣。”
“好吧!我們賭!”
勾山再受不了這樣的煎熬,突然憤憤的吼道,本想誘出別人的東西,可沒想到反倒成了自己再搭進去一樣讓他心疼的好寶貝,但藝術家還是要這個臉的,況且賭一次也不一定是自己絕對會輸。
聽到這話,周圍人都搖頭嘆息,這麼好的寶刀,用這麼點錢去賭,真是讓我們撿了大便宜,那些人羨慕得要死,當然,也不乏有些目光是嫉妒和貪婪,甚至有些人是心懷鬼胎的也說不定。
但現在我只有在大庭廣衆之下才可能得到這柄寶刀,所以就算冒些風險都是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