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啞然,沒想到被李寡婦居然瞧出我修煉的事兒了,不過看得出,她對我也沒有什麼惡意,我只好跟了上去。
其實,我對李寡婦還是非常信任的,原因無它,因爲她對我也很信任。
自從上次我無意中知道了李寡婦藏錢的位置後,之後,過了幾個月,我很好奇的找了個機會,又偷偷的到那個石頭下翻看了一次,李寡婦居然沒有改變她的藏錢位置,依然還是把錢放在那塊石頭下。
從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李寡婦對我有多信任,那些錢可是她在沒了這嬌好的容貌和身材後,唯一的倚仗呀,她居然信得着我,從那一刻開始,李寡婦的形象在我的眼中有些不一樣了。
見李寡婦已經掀了我的老底,我也不必再忸怩什麼,於是跟着她到了寡婦牀邊。
“我知道你們男人都喜歡這些東西,所以我把這個給你。”李寡婦一邊說着,一邊在自己的被褥中翻找着什麼。
“男人?”
聽到這兩個字我嚇了一跳,我才五歲好不好?現在她就要把我當成男人來看待?她不會要把我當成男人來用吧?緊張着,我心裡在胡思亂想着,不知道李寡婦突然對我這麼熱情,而且說會有什麼好東西要給我,到底是什麼東西。
翻找了一會兒後,她好象終於找到了。
轉過身時,她白晰的纖手中已經多了一把只有大約二十釐米長的銀白色的小刀,更確切的說,那應該是一柄飛鏢,做工可以說是非常的精美,最少我們村裡的彭鐵匠是做不出來這種水平飛鏢的,甚至連上面的一條紋路他都很難做出來。
“這,這不是烈獒的……”
這飛鏢我認識,恐怕我們村裡每個人都認識,這是烈獒身上的東西,烈獒那傢伙以前沒少拿這隻飛鏢在村裡衆人面前亂得瑟,當村裡有人問他,爲什麼一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卻拿着這麼短個小匕首時,他就會告訴別人,這是飛鏢。
一開始,有人以爲烈獒會飛鏢技能,烈獒也渾淪着並不否認,但後來衆人看他用石頭打鳥都打不中時,就知道了烈獒的底,而烈獒對這飛鏢之後的解釋就是,自己在戰場上繳獲的,衆人依然不信。
不過烈獒並不在意別人的態度,他還是時常會拿出這東西來向衆人顯擺,這最少能做爲他走南闖北見過大事面的見證,沒想到今天這飛鏢卻落到李寡婦的手裡。
“是的,以前是烈獒的,但現在屬於我了。”李寡婦挺了挺飽滿的豐胸,驕傲的說。
“你不會是……”我遲疑的問道。
李寡婦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叉着腰嬌吼道:
“你以爲我會像你這個小鬼頭一樣去拿他的東西嗎?這可是烈獒心甘情願送給我的,哼,他給我,老孃我還不願意要那!要不是可憐他最近學源少,收入少,我纔不願讓那傢伙用這破玩意*半年的賣身錢呢!”
嘎!這個女人!這些事情她也說給我這個五歲兒童聽,我真是無語了。
但此刻我已經明白了,今年是災年,普通人家收入減少也影響到了烈獒及吳先生他們的收入,看來今年的年景真的是不利呀!這甚至都影響到了李寡婦的收入。
“可,這東西你幹嘛給我?”
我並不想收李寡婦的東西,我知道李寡婦過得也不容易,儘管這飛鏢很少有人能用上,但最少也可以換幾個錢。
“你們男人不都是喜歡武功呀,武器之類的嗎?反正我要着這東西也沒用,就給你吧。”李寡婦此刻的臉上充滿了喜悅,用着像似給了我一個大大的驚喜般的眼神在看着我。
我知道,李寡婦是感覺有些過意不去,或者說是被我這幾年風雨不誤的給她送蚱蜢,把她養得這麼白白嫩嫩的事情所感動,所以她今天就想給我送一份大禮,可她做爲不修煉的女人根本不知道,這飛鏢並不是修煉的人就會用得上的。
練飛鏢也是很難的技能,還需要專人指點,所以這東西對我來說用處真的不大。
“蘭姨,我用不上這東西,要麼你……”我還是想讓李寡婦用這東西去換點錢。
“怎麼,瞧不起你蘭姨?你要不收下,我可生氣了。”李寡婦狠狠的瞪了我一眼,然後給了我個凝冷的側臉,有些動怒的說。
用手握了握這隻精巧的飛鏢,胳膊也縮了回來,看來我只得收下了,否則,真的會讓李寡婦認爲是我瞧不起她的:“好吧,那謝謝蘭姨,蘭姨,你吃蚱蜢。”
收下飛鏢,我又把左手上的蚱蜢遞給了李寡婦。
“這還差不多。”
李寡婦這才美美的用蘭花指接過了我手中的蚱蜢,並當着我的面,香香的就咬上了一個烤得酥香的蚱蜢,在嘴裡嚼得嚓嚓的脆響,彷彿這個蚱蜢是天下最好吃的美味,這是我第一次看到李寡婦吃東西吃得這麼香。
我笑笑,把飛鏢藏在後背,與李寡婦告別。
出了門後,走到無人處,我又把飛鏢拿出來仔細看了下。
這飛鏢的尖端很鋒利,柄上有幾根簡單的浮雲般線條紋路,但這線路勾勒得很精緻,看起來很是文雅,倒像似女人用的東西。
我撇了撇嘴,自己還要練飛鏢的本事嗎?雖然有句話叫做,技多不壓身,但也有一句話,叫貪多嚼不爛,或者是博而不精。自己的刀法練得還沒純熟,再分出一部分時間來練飛鏢,又沒人指導,很難有什麼做爲,嗨,也許就當閒暇時玩玩吧。
想到這裡,我用力把這隻飛鏢向一棵大樹扔去。
嗖!飛鏢偏離三人合抱粗的大樹擦肩而過,沒中!
“噗!”
飛鏢綿軟的射到了草地上。
“嗨!想練飛鏢,哪有那麼容易?”
我搖着頭走過去,拾起飛鏢,看着這隻精緻的飛鏢又撇了撇嘴,然後再次把飛鏢藏在身上,怏怏的向家中走去。
吃過午飯,我就又開始了依如往常的修煉。
站在柴堆前,現在我已經是凝氣四級,擺放在我面前的木柴已經如我的小腿般粗細。
凝神,我緩緩的舉起了柴刀,眼睛微閉進入半冥想狀態。
儘管現在我氣海穴內儲存的鬥氣量已經有最開始的四倍多,但我沒有動用我氣海穴內的鬥氣,因爲現在我是在修煉,我還是要用吸納周圍的靈力的方式來粹煉我的身體並凝鍊鬥氣,如果能將吸納靈力的能力練強,就會讓自己以後的成長更加順暢。
《東罡鬥氣訣》上說,這種戰士鬥氣的修煉方式可以一直修煉到鬥者時都會有效,甚至到了鬥者階段依然可以用此法修煉,只不過到了鬥者層級後,鬥者級的強者每次全力一擊,都會造成太大的傷害,所以到了那個層級後,已經很少有人用戰士鬥氣的修煉方式來繼續修煉。
吸納靈力的速度變強,我蓄力的過程也變得很短暫,僅僅是兩息間,我的力量已經蓄至巔峰。
睜開眼,我的目光如電,雙手握緊柴刀疾速落下。
唰!一道肉眼可見的青芒閃過。
“咔!”
小腿粗的木柴應聲從中間斷爲兩截,劈柴現在對我來說是很輕鬆的事兒,我現在的力量已經是有凝氣一級時的三四倍強。
“呼~”
我輕吐一口氣,然後又閉上眼睛,不急着劈出下一刀。
現在我是在調動自己體內的鬥氣在自己身體裡走了一圈,用自體的鬥氣再來粹煉身體一次,這也是《東罡鬥氣訣》上的強者經驗裡談到的,這種兩者相結合的粹煉過程對修煉的效果更佳。
運轉一週,這才完成一次修煉過程。
之後開始下一次,如此反覆。
一直修煉到了晚上老媽回來,我們母子兩人開始吃晚飯,晚飯的餐桌上除了純天然的綠色野菜外,也有蚱蜢主菜,現在我抓蚱蜢的能力與以前已經不可同日而語,一上午抓的蚱蜢足夠中午和晚上兩餐吃的,我也很有成就感。
正吃着飯,突然我聽到門外傳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這聲音再熟悉不過。
“老爸回來了!”
我開心的叫道,於是我立刻放下飯碗興奮的迎了出去。
老媽聽聽果然是老爸的聲音,她甚至擦了擦有些溼潤的眼角,然後才高興的迎了出來。
這次我老爸上山足足有一個月的時間,有時我們真的會懷疑,老爸上山後會再也回不來,獵戶的家屬其實有時也挺難熬的,總是會擔心着家人上山後會再也回不來,時時會擔心着有人會把自己家人的東西從山中拾回來,這是很痛苦的。
儘管現在有些習慣,但每一次聽到老爸回來我們都會異常的開心,就像看到一個人從死亡邊緣掙扎一圈回來一樣。
跑出門去,果然看到了老爸那黑黝黝的臉龐,不過此刻老爸看到我們迎出來,卻微微低了下頭,臉上有些尷尬的笑着迎合我們,他的笑看起來顯得有些苦澀和無奈。
見老爸這樣表情,我和老媽立刻向老爸手上看去,他的兩手空空,此刻我們也明白了老爸這麼難堪表情的原因,這次上山將近一個月,老爸連只兔子也沒打到,難怪他會這麼不好意思,一個獵戶家,沒有打到獵物,這日子過得就會可想而知。
當然,這更代表着家裡頂樑柱的尊嚴,恐怕這也是老爸這次進山裡待一個月的原因,他也不想這樣來面對家人的。
“凌強,快進屋吧,正好我們正吃飯那。”
老媽沒說什麼,做爲獵戶的家屬早有這樣的心裡準備,況且能在一個月後看到家裡男人回來已經讓她開心,她之字不提打獵的事兒,以免讓老爸心裡不舒服,然後老媽又把老爸的獵刀接下,幫着拿進屋。
儘管老媽和我都不提打獵的事,但老爸心裡也不好受,他還是搖頭解釋道:
“嗨!今年旱得太厲害了,樹稀草薄,就連兔子都少得可憐,草地裡剩下的全是精明的大魔兔,今年的獵真不好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