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捍血平原這一路沒什麼說的,在這裡誰也沒時間談論其它,四處出擊的水系魔獸和沼澤把共好黨的隊伍攪得焦頭爛額,大家只在關注着防範魔獸的事情,潤東哥又在照顧賀珍,所以潤東哥現在也沒功夫再想其它事情。
眼下最需要解決的是突圍的問題,不是換領導的問題,還是要以大局爲重。
其實,這一路的魔獸已經被我出出進進的打掉不少,所以他們的隊伍在這裡遇到的麻煩算是小的,只死了幾千人,他們真正的麻煩應該是過了捍血平原,那裡現在已經有同明黨的軍隊在等着他們,在來時,我已經看到了。
但,我不能告訴他們!
我說過的,在同明黨和共好黨之間,我誰也不幫,哪能再給戴軍帽那傢伙支招兒?
再說了,我說話也不好使,他們已經下達了撤退命令,我說一句話,他們就能退回來嗎?
不可能!
他們身後已經被圍得像似鐵桶似的,回頭也同樣需要突圍,現在他們只希望在這個方向上碰碰運氣。
而且他們共好黨被打散了,對我來說,沒什麼不好!
也許趁他們共好黨被打得落花流水的時候,我還可以把潤東哥帶走,我不想讓潤東哥跟着這些人四處流浪,讓他們共好黨去碰石頭去好了,我更想帶着潤東哥找個清靜的地方躲躲。
共好黨前方的部隊剛一踏出捍血平原,轟轟轟的爆炸聲立刻震天傳來,咻咻的箭缶嘯叫聲及士兵的吶喊聲隨之響徹雲霄。
我在隊伍後面,雙手插兜聽着,這不關我的事兒。
“沒想到敵人在這裡還設了埋伏!”
賀珍很是驚訝,也很是緊張,上次他們經過這裡時,看到這裡並沒有敵軍駐紮的,此刻看到有敵軍守在這裡她們心情當然壓抑。
潤東哥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扭頭看了我一眼。
我則聳聳肩,然後裝着吃驚的樣子,伸脖子向前方看了看:“他們,應該是,剛來的吧!”
見此,潤東哥知道和我說這些也沒用,便不再理會我,看向了前方的戰場。
遠處的森林中,漫山遍野的全是敵方士兵,那些士兵利用地利優勢從山上不停的向下射箭和魔法箭,時不時的還拋下幾顆火球彈,巨大的火團不時的在共好黨士兵人羣中爆響。
山下的共好黨士兵還沒衝到對方陣地就已經有無數的死傷,戰鬥場面相當的慘烈。
這第五次反圍剿,之初的戰鬥是他們共好黨躲在陣地豪溝裡,讓同明黨打攻堅戰,而現在則完全是倒了過來,他們共好黨人需要突圍,不得不打攻堅戰,敵人挖好了壕溝等着他們來闖,此刻他們終於也嚐到了打攻堅戰的痛苦。
但他們是不得不打,已經沒有回頭路可走,總不能再穿越一次捍血平原。
此刻共好黨的官兵們只能是一邊向前衝,同時扯破喉嚨的大聲鼓舞着周圍人一起向前衝,只有一條路可以走:
“衝啊!我們已經回不去了,現在回去也是死,只有衝出去纔有活路,衝啊!”
這是真正的背水一戰。
我停留在人羣的後面,與孕婦走在一起!
他們願意怎麼打就怎麼打,不關我事,我是死也不會出頭的!
當然如果共好黨的這些人真的不行了,我會立刻收了潤東哥和賀珍這兩人,其它的誰也不管,然後回捍血平原,這捍血平原對別人來說是絕地,而對於我現在的實力來說,已經是出入自如,在裡面轉兩天我就可以繞出去。
共好黨此刻的這種衝鋒方式,完全是用人的身體在向前推進,每前進一步都倒下一大羣士兵,我們所過之處到處是屍體,到處是是紅色粘稠的土地,無比慘烈,這對於我這樣見慣了生死的人都覺得太過殘忍。
不過,當人處在絕境的時候往往會暴發出驚人的戰鬥力,反正退後也是死,那麼就向前衝吧!
龐大的隊伍在敵人的重重包圍下居然真的就用人的身體,直接衝殺出了一條血路。
衝出包圍圈的隊伍還要面臨敵人在屁股後面的追殺。
當然,同明黨的那些傢伙也不夠敬業,追殺到天黑就不再追擊,共好黨的這隻隊伍終於擺脫了對方。
不過現在共好黨的這支隊伍真的只是一支潰逃之師,沒有人敢停下來休息,整個隊伍日夜兼程的繼續跑,生怕被對方追上,直到第三天的夜晚,整個隊伍纔在一片樹林中停了下來,進行了第一次休息。
也就是有我在賀珍身邊陪着她,否則我相信她都未必能跟上這支隊伍。
進到樹林中,衆人聽到休息的命令後倒頭便睡。
我也有些累了,之前通過悍血平原三天未睡,之後回頭又是跟着這支隊伍跑了六七天時間,我也要休息下,睡在隊伍中。
現在我還不方便離開潤東哥,最少等到他們絕對安全時我才能離開。
這一覺睡得很香,我也跟着好好的休息一下,他們自己人有人去站崗。
大家熟睡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我聽到了有人走過來的腳步聲,於是我忙睜開了眼睛,很是奇怪,這麼早又是這麼累,不知是誰還在四處走動。
睜開眼我看到,走過來的人我居然認識,是恩來。
“恩來,怎麼起來這麼早?”
我打了聲招呼,畢竟我和他也算是熟人,雖然他是軍事委員,但他和我之間並沒什麼過結,我沒必要和他敵視,於是我隨意的一問。
“噢,我來看下傷員情況,看看隊伍的情況,打擾你們休息了!”
恩來很客氣的說道。
這是他的習慣,很有禮貌,對誰都很熱情,當然也不得不說恩來這個人很敬業,以前在黃普軍校時就是如此,總是文質彬彬很勤奮的樣子,就算現在是逃跑的狀態下,此刻他明顯是已經洗過臉,也梳了頭,看起來很精神,整個人一點也沒有逃亡頹廢的模樣。
“沒什麼,也該起來了!”
我無所謂的道。
不過在我的眼裡,不論恩來把自己弄得如何精神,也掩蓋不了他指揮隊伍打了敗仗的事實,最少做爲軍隊指揮官,他的水平還有待於提高,他的能力在這方面…不行。
這時,我們的說話聲顯然已經吵醒了潤東哥,睜開眼,潤東哥見是恩來到了這裡,他立刻站了起來忙上前問道:
“恩來,我們的隊伍現在還剩下多少人?”
恩來是軍事委員會的成員,所以潤東哥問他就能知道整支軍隊的情況。
嘆了口氣,恩來微微低了低頭,最後還是用幾乎是只有潤東哥才能聽到的聲音,小聲說道:“現在只有二萬多一點的人!”
“突圍之前我記得我們有四萬多人,是吧?”
聽到恩來說出的數字,潤東哥幾乎是咬着牙沉痛說道,臉色無比的凝重。
他沒辦法不生氣,開戰前十萬人,之後一年變成四萬人,而這次突圍一次,由四萬人變成二萬人,他心疼呀!
以前,潤東哥用三萬人可以打退界石蔣的三十萬人,而這次在突圍前他們的軍隊還有四萬多人,在潤東哥看來那還有逆轉機會的,結果那位長官卻下令要逃跑,導致這一次突圍就損失了兩萬多人。
他是既生氣又惱火,鎖緊了眉頭,而且現在他們也沒了根據地,整個軍隊只能是四處流浪,這一切的一切不需要改變嗎?可如何改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