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起碼這個數吧，小夥子，我們已經很不錯了，你看還讓你搭在船邊這麼久，看看那邊，有人還被直接拍開了呢，我們真的是不想看到你們出事，畢竟誰家沒有小孩啊，人心總不是肉長的，主要這裡的河神老爺不高興了，最近才老讓水猴兒出來，這可是有個數的。”
看不出來，對方還是挺信這一套的，當然我也明白民間傳說，很多其實都不無道理，我就聽說過曾經有人從河泥裡面挖出來一坐雕像，只是單純因爲貪心想要據爲己有，美其名曰用在特殊商業圈規劃上，說是文化遺產。
但其實就像是盜墓，說是救濟人一樣，這其實本質區別不大，畢竟不是你用的玩意，你給拿出來，說上來一大堆藉口，那都沒啥用，是個什麼情況其實自己心理應該最清楚了，不然怎麼解釋都只是蒼白無力的。
其實我也着急啊，現在回去之後，還要找找黑子的下落，只是發現居然被欺騙了，這裡根本特麼的不是我老家，雖然是很近，但就算是坐車也要一定時間的，何況我現在受傷太嚴重，真心就沒辦法移動太久的距離了。
“喂！喂！你們簡直太沒有人情味了吧，這裡已經死過很多人了知不知道，要是我也出四了，你們要負全責！”
這種口音，還真是聽的有些彆扭啊，當然這個頭上幾撮毛的小胖子倒是看上去很直爽的一個人，何況還是這種遭遇，直接因爲這種理由被人拒絕，肯定心裡面是很不痛快的。
“滾吧你！給臉不要臉，再說一句直接打死你，說了一萬就是一萬，別的地方我不管，現在你們要是上來，就得拿着錢換命，真別怪我們不見情面，平時就算是不給錢，那也可以，今天這種時候，我們就算是收十萬都是好心！”
這時候遠處的農民也開始搖頭嘆氣，我也無形中產生了一種自然而然的想法，這尼瑪到底是不是真的水鬼呢？
河神的傳說，其實還是很流傳廣闊的，甚至在我的記憶中一些老人提過，其實很多時候河神是一種籠統稱呼，甚至可以說是一種神仙冊封的位置，但其實有時候吧，不是每個河神都是正規的。
就像是有的地方土皇帝一樣，你說有沒有權利吧，那肯定有，辦不辦事吧，也辦，可要是說真的屬於個什麼村長的，那也不算了，純粹是一種尷尬的存在。
所以我估計這裡也是如此，水猴子的傳說還是很多見的，尤其是在我老家附近，而我也發現這邊的確是很多水草，還有一些很麻煩的地形，這些划船的人說是不肯幫忙，其實都情有可原的。
尤其是這裡的人真的很信封這些，別說我現在完全是自己經歷過一些事，不得不信了，甚至過去都被大家當做是真理看待，反正只要是破壞這種規矩的小孩，那別提要多倒黴了。
“原來是這樣……這樣吧，大叔，我這邊也不是不能給這麼多錢你，只是我覺得這個事不能這麼辦，錢也不該給，你們也別幫人了，我和這個小兄弟一起游上岸，反正那幾百塊錢你們還是收着，大家也都不容易。”
說完這些話，我看到那小胖子簡直看傻子一樣看我，甚至撲騰幾下子，完全不願意和我扯上關係遊遠了，這邊我倒是有些蛋疼，畢竟自己也覺得不像是我的風格啊，居然這麼好說話。
當然凡事也看情況了，說白了還是一個圓滑，雖然我做的有點老油子的感覺，只是這年頭要是在外面不懂一點處世之道，真的自己會很麻煩的。
“這，這小夥子，真是懂事啊……唉，我的大侄子其實也就你那麼大，就是在這邊出事的，真不是我不願意幫忙，實在是自己不敢啊。”
這時候我看着這中年男子的苦臉，心情也是有些複雜，你說他們肯定是貪心的，這點完全沒法洗白，畢竟是自己有機會不要錢，甚至直接就不打這個主意，可實在是沒法否認事實。
他們的確就是這種人，小市民，喜歡佔小便宜，同時也有一些很明顯的缺點，但同時也有一些熱心腸的地方，算是人無完人的最好證明吧。
我其實不喜歡批評他們，這穿着白色衣服的大叔，其實真的讓我想到了自己的很多親戚，大家也都不容易，尤其是我這一輩的人，的確是多災多難，鄉村的小地方，真的有很多稀奇古怪的事，一不留神，很多時候就可能一個孩子沒了。
這事情上哪說理去，真是沒法說，只是我自己心裡面也算是有數的，這一次或許是給我的機會讓我管管吧，當然自己現在只是有點中二病復發，或者說想要當一個法外製裁者吧。
嗯，這是比較說得過去的理由，畢竟自己過去就有這種夢想，很多時候都覺得警察肯定是爲我們付出了很多，只是就算是在完美的查案，一些隱情肯定也免不了漏掉，或是說一些人，現實中做的就是一些看起來還可以接受，其實很缺德的事。
合情不合理，這就是很要命的事情，甚至這種人就一直生存下來了，而現在我也明白一些因果報應了，所以算是不那麼衝動，只是既然現在身份已經這麼尷尬了，要是能夠幫到一些人，讓他們提前現世報，這可算是一件大好事了。
“大爺，您應該知道的不少吧，我看最近是不是村子裡面來了人，告訴你們的這些，不然肯定不至於這麼亂吧，從前也不至於沒有瞧事的人，是不是你們這邊人得罪了啥，所以之後很長時間沒人趕來了。”
我開始嘗試和船上一個年紀大一些的老頭交談，雖然說對方看起來幾乎就是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只是有一點我應該不會認錯，那種眼神我很久沒看到了，只要是擁有這種眼神的人，幾乎都是很有性格的。
“唉，二華，讓他上來吧，這小夥子好像懂一點什麼，咱們村裡這些事，讓外人知道也算是丟人，只是現在也沒辦法了，再讓那個老瘋婆子折騰，不知道還要鬧出多少笑話來。”
老頭其實過了很久才搭話，甚至那邊的胖子都快游上岸了，只是還屬於邊緣區域，這邊我也發現大家的心情都很壓抑，甚至水中還有一些地方掛着衣物，都似乎沒有人過去收拾一下，可見他們對這些事，真的是從內心恐懼到了腳後跟。
這可這麼解釋呢，其實我之也不算是圈內人，充其量就是一個半桶水，嗯，而且還是在有一定夏凌給我的資料幫忙前提下，這纔算是有那麼一點幫忙的餘地，但其實我還是在自己查看信息，這舉動也讓身邊的人以爲我單純是個網癮少年吧。
“我說什麼來着，爸，你看他就知道低頭玩那玩意，和那些倒黴的孩子可差不多，現在我們還是保證自己安全吧，不然就……”
啊！說時遲，那時快，這頭的帽子白衣男子還算是開始打退堂鼓，那邊就出現了掙扎聲，尤其是這邊兩個小船都挨着在，算是離的不遠，這其中什麼情況，簡直看的一清二楚。
“見鬼了，水猴子又來了！我就說這兩個小子不是什麼好東西，沒事到處亂玩個啥，真是惹事精……”
平心而論，雖然這些人很多缺點集一身，但其實我也沒發現他們說出了多麼惡劣的話語，只是很多時候做的事讓人有些寒心，這個是事實沒法否定，我也算是接近無話可說了。
“那邊果然有問題啊……不過我也沒辦法確定一定是水鬼，而且是哪一種都成問題。”
這時候我其實也明白，在靈異範疇內，存在一種概念，也就是無形和有形的，也就是所謂的殭屍和幽靈之間的區別，兩者雖然看起來是一個玩意，但實際上還是區別很大的。
說白了水猴子，也有一種其實就是水裡的冤魂，當然是資料上如是說，我自己算是純粹一個看着教科書臨陣磨槍的概念了，準不準的，自己真是不敢完全保證。
“反正就是這麼回事吧，那小子基本上沒救了，趕緊上來吧，小祖宗，我們現在帶你回去還不行麼，反正你是要保證自己知道點什麼，好歹回去好和周婆婆交代，她的脾氣可不是太好，要是罵人你別往心裡去，誰讓她是神婆子呢。”
這時候白衣中年男子似乎也有些害怕了，果斷開始後撤，並且強行打算將我拉上船來，並且在提到同樣一個人的時候，很有一種畏懼心理，但實際上包括那個老頭兒也一樣，似乎都不是真的喜歡這種人，但似乎又必須求對方幫忙。
這就特麼的很微妙了，反正我覺得事情不簡單，只是粗略判斷下，就發現其中的隱情絕對超出我們最初的判斷，當然最要命的永遠不是眼前的麻煩吧，人心始終是一個捉摸不透的玩意，我發現他們雖然也有善良一面，但卻很愚蠢。
救命，救下我啊！救命啊……這時候前方的呼喊聲都完全被無視掉，那個小胖子也算是倒黴，整個身體都開始原地打滾，這時候我們的表情也愈發着急起來，畢竟我內心還是對這種超自然的力量，保持着恐懼。
“你怕是看清楚了，沒個假麼？別和上次一樣搞錯了，那可就丟人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