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還是人數限制啊,畢竟嚎哭者就等於說是鎖定在範圍內了,所以雖然第一次穆三三查證的還是我,那麼現在我繼承了機長的身份,肯定就能夠順利的用上這個能力了。
很完美,其實真的到機長身份需要用的上的時候,肯定就是穆三三遺言發表了一段時間後,我現在怎麼想都覺得他一些操作很高明瞭。
畢竟他自己不死的話就算是被雙子星選中,肯定也沒必要自己的複製體扛過來大旗。
但現在他已經被弄死了,性質就瞬間不同了,我這個接班人必須在很多方面做到儘量完美,但同時那遺言表達的意思就有點暗示自己是機長,間接等於減少了我的危險。
當然麻煩就是,等會我要是真的蒐集到足夠證據,肯定就沒辦法第一時間穿上機長馬甲了,甚至我還預防途中有人也跳出來,畢竟嚎哭者那邊肯定不會消停,也必定會利用好穆三三遺言這個點。
我們現在拼的,其實也幾乎是最後那口氣了。
“你知道就好。”
裝逼的機會還是不能錯過啊,當然我說出句話同時那些社團成員尤其是大塊頭都感覺眼神不那麼對勁了。
“那麼現在,地獄三小時要開始了,你們怎麼聊天都無所謂,我想就算是機長還活着肯定也會小心翼翼夾着尾巴行動吧。”
“呵呵,如果你就是呢?”
刷,伴隨着我的冷言冷語馬上就被眼前的小哥反駁,那傢伙的舉動真的差點沒讓我心臟跳出來。
相信很多人都有過類似體會,在自己以爲一件事隱瞞下來的時候,或者說已經過去了很長時間幾乎不帶着太多希望了,無意中就那麼被人一提起來,差點沒嚇的掉了魂。
“我是,又如何?你還是這麼喜歡噁心人啊,小哥,如果可以的話肯定要好好了查一下你了,可惜我沒有那張卡,可惜啊。”
我當然可能是,每個人也可能是,所以我們的討論雖然多少有些改變,但總體來說還算是被我的發言一半圓了過去,真是夠驚險的。
尤其是頭疼的地方在於,小哥的特點就是喜歡一陣瘋狗亂咬,所以要是我真的和他計較的話簡直毫無意義,他就算是潑髒水害死人,那都是沒有什麼理由的。
“可惜你個頭啊,老孃還不想這麼快就死人呢。”
當然秀秀的嬌嗔還是讓氣氛果斷曖昧起來,尤其是劉念都下意識的跳開了一些,並且用一副兄弟我懂你的表情看着我,簡直是強行助攻一把,真不知道該說他是我的好兄弟還是豬隊友了。
“咳,這話聽起來還真是有點奇怪啊,不過也沒關係了……”
我淡淡的看了秀秀一眼,雖然也不算看不中她,可真的還是有一點襄王無夢的感覺,倒不是說我絕對不會改變心意,可到底這不是個談情說愛的好地方,我可做不到真的接受喜歡了一個人,結果死在我懷中。
誰也不知道之前我和假夏蕾一起遊戲的時候,每一次抱着她陷入沉睡又醒來時候的感想,所以那時候知道她不是真的肯定是很憤怒,但同時也不算那麼失望。
最讓我慶幸的是,剛纔小哥那麼一番話真的別有用心,起碼效果上絕對是陷我於不義的,直接就讓我成爲最可能的機長人選,之後但凡是我被嚎哭者懷疑或是怎麼,被確認的機率就很大了。
可我還是要努力讓自己排開那種厭惡感,他的確是一個很討人厭的人,但本身也不是沒當過隊友,所以理智一點總是沒錯,最終我看的還是誰擁有真正的威脅。
“你有什麼發現啊,還有現在要不要查一下大家的儲物間,我總覺得這個時候應該可以打開了。”
很強勢,劉念開口就表示自己看到了機會,可我愈發的感覺他在一些地方瞞着我,起碼不是那麼的態度直接。
關鍵點就在於,這種隱瞞是可以接受的還是不能那種,標註尺度還是在是否屬於嚎哭者上吧,只是身份變換很多事意義就徹底不同了。
人性的可怕之處就在於自己從小到大,甚至是遊戲中做出過很多保證,發誓也好,最終還是忍不住會犯錯,雖說是人無完人但一些時候就是自己的惻隱之心作祟。
那個時候的我,纔是最可怕的自己。
“等等吧,總感覺現在不太是時候,要是發現了一些東西也許就真的無法回頭了。”
很奇怪,其實我思考的並不是自己對劉念的回話,而是我爲什麼信息庫裡面一打開全部都是冷兵器,這簡直是要人命啊。
是我自己的積分不夠?我覺得不是,雖然大家摸索一件事的確需要時間,但就像是這種發展遊戲裡面,我掌握的是十九世紀的科技,而你是二十一世紀的,這本身就是巨大的不平等。
而這個不對等背後,肯定又有比較平等的規則作爲支撐,仔細想想愛因斯坦的相對論還真是幫了不少人啊。
“我們不如休息一下,這裡的環境真心不錯。”
酒水,食物,甚至是一些限定的水果都有,我甚至看到社團那邊都開始對其他區域的食物酒水虎視眈眈了,只是在紅姐的控制下還算是講道理。
但這種禮貌不會持續太久吧,真的撕破臉的時候對方嘴裡吃着,肯定會將你這一份甚至是你自己都連帶着吞下去。
“這可有點不像你啊,餘辰,說起來我真的不太瞭解你呢,你們說他到底是怎樣的人啊?本姑娘突然有點興趣了。”
一下子氣氛就轉變的夠快的,甚至我自己都說不出是什麼異樣的感覺,秀秀還真是有點不容易,遇到我這種遲鈍的人,或者說故意裝傻的人就比較吃虧了。
可這還不是重點,我在自顧自假裝一副玩手機姿態的時候,心裡面想的也全都是身份的問題,因爲我分明看到現在我自己幾乎是被默認爲唯一的機長APP操控者。
頭像之間流離,其實我自己也拿不準真的要懷疑某個特定對象,說真的這種選擇夠痛苦的的,就是這麼十幾秒或是幾分鐘的過程,卻好像煎熬了上百年一樣,時間尷尬的靜止我的手卻不由自主的滑向了某個人。
秀秀,她應該不會是吧,其實我怎麼想都不應該算到她頭上來,這姑娘真的不算特別有威脅那種,當然這也完全可能存在於我自己的想象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