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雨從神殿中出來了,雖然風浩覺得葉辰多半已死,但是他仍舊不願意放過後雨,只是他改變了最初的想法,
最初的時候,他只想殺掉後雨,此時卻不同了,她不但要殺後雨,還要得到她的本源與精血來淨化自身的血脈,使自身的血脈得以蛻變,變成純正的皇血,
“後雨,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人,竟然敢背叛本聖子,本聖子一定不會放過你,”
風浩拳頭緊捏,眼中閃過一抹狠毒之色,隨即便起身離開了他自己所在的山峰,
風家,位於北疆,北疆疆土遼闊,有大半地域常年冰天雪地,極爲寒冷,而風家則處於北隅中央地帶的一座大脈之中,
風家傳承數十萬年,底蘊深厚,其中有山峰上千座,每一座山峰上精氣濃厚,布有凝聚天地精氣的法陣,是修煉之聖地,
風浩離開自己的山峰,來到了主峰之上,尋到了他的父親,風家聖主,
“浩兒,你找爲父有何事,”
風家聖主在主峰的一個古洞之中閉目打坐,這裡面有風家許多的秘密,歷來只有風家之主才能進入其中,
“父親,自從先祖傳承自今,我風家便無一能擁有先祖的純正皇血,這一世后土聖皇傳承的族內出了一名覺醒皇血的女子,按照先祖與后土聖皇的約定,那女子本該屬於孩兒,如此也能彼此補短,讓血脈得以蛻變,可是那後雨實在是可惡,竟然與那葉辰在一起,置先祖約定而不顧,更是爲我風家抹黑,再者,若孩兒的皇血能變得純正,對於我們風家來說也是天大的好事,”
“嗯,此事我早已知曉,浩兒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風家聖主的聲音從古洞中傳了出來,很平靜,沒有什麼波瀾,
“後雨可恨,若是不將其殺掉,我風家顏面何存,且她的本源與精血更是寶貴,可助孩兒血脈蛻變,只是,那藍雨族肯定有守護者,想要殺後雨得到她的本源與精血怕是不容易,所以,孩兒斗膽...”
風浩說道這裡便沒有再說下去,
“斗膽什麼,你說來聽聽,”
風家聖主的聲音依舊很平靜,
“孩兒斗膽向父親借用至尊器伏羲琴,只有伏羲琴出才能震懾藍雨族的守護者,那時候想要殺後雨得到她的本源與精血就易如反掌,請父親應允,”
古洞中很寂靜,沒有聲音傳來,風浩的心開始忐忑起來,前不久家族強者攜伏羲琴而出,進入九州禁地想要尋找葉辰的屍體,得到他精血中的烙印碎片,可是卻無功而反,
這些年,風家頻頻使用伏羲琴,但是每一次的結局都不理想,讓天下人私下議論紛紛,風家聖主本就覺得很丟人了,
“混賬,”
洞中突然傳來一陣怒喝,一股恐怖的聲波震動出來撞擊在風浩的身上,使得他蹬蹬蹬不斷退步,不敢反抗,
“你可曾想過若藍雨族也出至尊器,那將會是一種什麼樣的場面,當初后土聖皇留下的那些守護者豈是易於之輩,若是他們手持后土聖皇之兵,我等雖不懼,但也會兩敗俱傷,屆時平白讓他人有機可乘,”
風家聖主的聲音中充滿了怒氣,他一聽到要出動至尊器的話就有一股無名火往頭頂上躥,當初有伏羲琴在手依舊差點被葉辰打爆,這是他心中永遠的痛,
堂堂風家聖主,竟然被葉辰那樣一個修者壓着打,沒有還手之力,還當着無數人的面,只要一想到那一幕,風家聖主就有種想要吐血的感覺,
前不久,家族老聖者攜至尊器進入九州禁地,依舊是無功而返,連葉辰的屍身都尋不到,讓風家丟盡了顏面,此時想起這些事情,風家聖主就暴怒不已,
“父親請息怒,藍雨族的至尊器是否存在還是未知之數,不是說在當年就消失了嗎,藍雨族數十萬年纔出現這麼一個皇血還算純正的人,如此機會我們又豈能放過,若是孩兒的皇血能夠蛻變純正,日後我風家必定再現先祖俯視諸天萬界時的鼎盛風采,必定雄霸天下,讓整個宇宙都膜拜,”
風浩不死心,一心想要風家聖主應允出動至尊器,後雨的本源與精血對他的誘惑實在是太大了,誰不想擁有真正純正的聖皇血脈,這種誘惑有幾人可以抵擋,
“不必說了,爲父不會答應你,動用至尊器對付藍雨族此事太過冒險,雖然許多年前就聽說藍雨族的至尊器消失無蹤,但是誰也無法證實這個消息,一旦惹出聖皇之器來,麻煩甚大,且要對付后土聖皇的血脈覺醒之人,其餘三大聖皇傳承勢力怕是也不會同意,他們若是加入進來,我風家就四面皆敵,”
風家聖主拒絕了風浩,語氣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
“是,孩兒知曉,”
風浩雖然不甘,但是也知道事不可爲,他的父親不會同意,當即就要退走,
“慢着,雖然不能動用伏羲琴,但是那後雨的本源與精血着實可貴,可讓你蛻變血脈,一定要得到,這個東西你拿着,去後山祖洞,請出底蘊,助你一臂之力,”
一道光自古洞動飛了出來,風浩伸手一抓,一面刻着陰陽八卦圖案的令牌出現在手中,
“多謝父親,”
風浩大喜,手中的令牌乃是風家的聖主令,擁有極大的權力,憑它可以調動族中的底蘊強者,
“浩兒,你記住,千萬不能進入藍雨族內動手,最好避開那些守護者,且,一旦出手必要有十足的把握,”
“是,父親,孩兒知道了,”
風浩快速退走,去了後山祖洞中請出底蘊強者,
在去後山祖洞的路上,風浩的神色無比陰狠,冷笑連連,自語道:“後雨,你個不知廉恥的賤人,等本聖子鎮壓你之後,要你在本聖子身下大聲求饒,吸盡你的本源,抽乾你的精血,可惜葉辰那個螻蟻已經不在世間了,否則讓他看這出活春宮豈不是快哉,”
“哈哈哈,”
自語過後,風浩大笑起來,神色很猙獰,呈現出一種變態的心理,他對葉辰的怨毒太深了,如他這般的天之驕子,不論是因爲後雨之事還是正面對戰,先後都敗在了葉辰的手中,如何能夠忍受,
同時一間,在東州凌霄洞天的一座山峰之上,一個鬚髮皆白的老者與一個英姿出塵的年輕人正在下棋,
“葉辰多年不顯,是真的死了嗎,此事你如何看,”
那老者將白子落下,淡淡地問道,
年輕人舉棋若定,隨意出子,卻讓整個棋局大變,原本的劣勢盡皆逆轉,
“好一步妙棋,少天主心思慎密,老朽自嘆不如,”
老者搖頭,感嘆不已,眼中難掩讚賞之色,
“老祖過獎了,”陳逸飛搖了搖頭,臉上帶着溫和的笑容,看上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只是他的眼中有冷光一閃而逝,淡淡地說道:“那葉辰是否死去難以定論,不過在我看來,此人怕是不會輕易死去,想當初亙古絕域,無極聖皇的道場都未能取之性命,後來更是天下皆殺,數十上百的神尊圍殺他到東州都未能如願,這樣的人必有不爲人知的保命手段,”
“少天主說的是,此人的確是一個十分危險的人物,潛力可謂妖孽至極,若是活了下來,日後怕是會查出是我等在後面推波助瀾,屆時我們凌霄洞天怕是會有無窮的麻煩,”
老者言語中透着深深的憂慮,
“啪,”
陳逸飛落下黑子,頓時白棋連連潰敗,陷入了絕殺之中,他淡淡搖頭,一副運籌帷幄的神態,
“這整個局勢就跟下棋一般,一切都在掌握之中,最後的一步棋方纔是決定勝負的關鍵,我在等,等那葉辰再次出現,屆時他將無路可逃,在所有人的眼中痛苦絕望而死,”
老者點頭不語,眼中的擔憂也減少了許多,
這時候,陳逸飛搖了搖頭,露出一副嘆息之色,道:“只是這葉辰一死,我便少了一件利器,無法再利用他去對付爭雄路上的其他對手,只是此人太過危險,久則生變,唯有先將其鎮殺,至於其他年輕至尊,日後自會有好刀可使,也不必着急,”
老者聞言,眼角猛跳,心中一片駭然,本來以爲這個少天主只是對付葉辰而已,沒有想到他竟然還想要對付所有的年輕至尊,掃除強者路上的障礙,
這種心思太過瘋狂了,要知道那些年輕至尊都有着強大的背景,不說別人,幾大聖子聖女都是聖皇傳承中的人,陳逸飛竟然也要想誅殺,這太瘋狂了,
似乎看出了老者的心思,陳逸飛淡淡一笑,道:“不管是聖皇傳承也好,域外大勢力也罷,未來的強者路上,總是會遇到的,雖然我的血脈徹底激發,但是面對這麼多的同代強者,能否走到最後卻很難說,所以我不想去冒那個險,早些讓他們埋骨在這條路上豈不是更好嗎,”
看着陳逸飛那淡淡的笑容,老者的心中有種發寒的感覺,他堂堂一名聖者,凌霄洞天底蘊中最強的存在,竟然在一個準神尊的面前有了這樣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