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梨頭要大大了

王路有氣無力地嘟囔了一句:“別叫我姨父。”靠着樹幹閉目休息。必須要儘快回覆體力,周『春』雨已經有了力竭的跡象,而封海齊再牛b,也不可能獨自撐下來。而王路就算再渣再廢,關鍵時候也能頂上,豆包也是乾糧啊。

陳薇趕緊給周『春』雨遞上一碗鹽開水,同時塞給他一件長方形的包裝『精』美的物品。

周『春』雨接過一看:“巧克力!”他有些驚喜:“哪兒來的?”

陳薇笑笑說:“你姨――啊,王路前段時間掃清了鄞江鎮街面上的喪屍,在蒐集物資時,找到了幾包巧克力,就帶給王比安了。王比安也捨不得吃,一直藏到現在。這東西熱量高,能快速補充體力,你快吃吧。”

周『春』雨卻沒吃,他強撐着身子站起來,踉踉蹌蹌走到山道旁的一棵大樹下,樹下的草地上,放着一個大揹包。雙肩的大揹包,徒步的驢友最愛背的那種,厚實,防水,裝的東西又多,揹帶結實。

這個揹包,一直背在周『春』雨背上,一行人逃到山頂上後,他才小心翼翼地把揹包放在了較爲安全的大樹下的草地上。

陳薇早就看到了那個大揹包,同樣的揹包封海齊也有一個,以爲是周『春』雨和封海齊用來裝生存物資的,只是封海齊上了山頂後,隨手一扔,就把揹包扔在了滿是碎石的山道邊,不像周『春』雨那樣小心放置。陳薇當時見了,心裡還暗暗忖周『春』雨雖然也是東北人,這心卻比封海齊細,話說回來,周『春』雨當甬港人『女』婿時間長了,無論是外貌還是口音,真分辨不出來是東北人。

陳薇以爲周『春』雨是要從揹包裡拿什麼吃的,便跟着走過去道:“廚房裡的饅頭和紅燒『肉』馬上就能送上來了,你要是找方便食品的話還是算了,這乾巴巴的,可怎麼吃。”

周『春』雨顧不上回答,噝一下拉開了揹包上的拉鍊,陳薇這才發現,那拉鍊一開始就沒有全部拉攏,透着一個小口子。

周『春』雨伸出手去,從打開的揹包裡,抱出了――抱出了一個孩子。

孩子也就6、7個月大,穿着一件小肚兜,握着小拳頭塞在嘴裡,睡得正香,口水掛在下巴上都不自知,這baby的拳頭又稱糖拳頭,是所有小孩子的最愛,王比安小時候也愛啃着拳頭睡覺,陳薇不知廢了多少心思才讓他改過來,其中一招就是往他拳頭上抹黃連水。

如果是在往日,看到這樣一個可愛的憨憨的孩子,陳薇肯定心肝『肉』『肉』地叫着抱上去。

可現在,看着這個從揹包裡抱出來的孩子,陳薇卻目瞪口呆,她驚叫起來:“這孩子……這孩子是梨……”

“梨頭,梨頭,寶寶乖,來有好東西吃噢。”周『春』雨柔聲喚着,把剝了包裝的巧克力遞到了孩子嘴邊,隨便把糖拳頭從孩子嘴裡挪開。

被叫做梨頭的孩子被夢中叫醒,卻也不哭,這眼還沒睜開呢,小舌頭就『舔』了出來,正好嚐到巧克力的味道,這巧克力可比糖拳頭好吃了不知多少,孩子一嚐到味,立刻抓住正喂着他的周『春』雨的手不放,周『春』雨怕孩子不知節制一下子吃得太多,掰了一小塊下來塞進了他還沒長牙的小嘴裡。

“梨頭!真是梨頭!”陳薇『激』動得手腳都沒地方放:“這孩子怎麼放揹包裡……周『春』雨你怎麼也不早點和我說……真是『亂』來,吃巧克力哪能飽,我這就給孩子煮麪條去。對了,梨頭該有7個月了吧?吃煮得爛點的麪條應該沒問題吧。”

周『春』雨看着懷裡的梨頭道:“再過兩星期,孩子就8個月了。”

陳薇一陣心痛,8個月的孩子,看上去都沒有王比安當年6個月大,雖然說梨頭是『女』孩子,可看着她瘦瘦的小臉,就知道這段時間孩子根本沒有得到充足營養的餵養。再想想孩子是從揹包裡捧出來的,就可想而知周『春』雨和孩子過着怎樣顛沛流離的日子

這末世,連成年人都難以求生,周『春』雨帶着一個還在襁褓中的嬰兒,更是千難萬難。

陳薇擦了擦眼角的淚,哽咽着道:“我這就給孩子『弄』吃的去。”說着,拉着正好奇地張望着孩子的謝玲就往龍王廟走。

王路也早被這兒的聲響驚動,看到揹包裡抱出孩子後也同樣吃驚得說不出話來,這時他喚過王比安,讓他扶着自己走到了周『春』雨身邊。

王路探身看了看孩子,無聲地嘆了口氣:“陳冬佟呢?”陳冬佟既是周『春』雨的妻子。

周『春』雨喑啞着嗓子道:“死了。”他的聲音低沉,帶着一絲絲哀傷,卻又平靜。

這個答案並不在王路意料之外,他也能理解周『春』雨現在的心情,就像他想着自己的父母親一樣,一開始是恐慌無助,接着是悲傷痛苦,然後在歇斯底里地發作過後,卻只留下了深深的無助感和悲哀。只是,自己的父母親遠在他方,勉強來說,還是生死未卜,總有那麼一點點希望,而陳冬佟……也許周『春』雨是眼睜睜看着妻子死去的。

王比安這時也湊了過來,和已經清醒過來的梨頭逗『弄』着,梨頭睡了一覺,『精』神大好,依依啊啊和王路玩起來。

王路很想問問周『春』雨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扭頭看看正在砍喪屍的封海齊,知道這個場合實在不方便家長裡短的,只得嘆了口氣,拍了拍周『春』雨的肩膀:“苦了你了,到了這兒,你就把孩子『交』給陳薇照顧吧。”

周『春』雨紅着眼睛笑了笑:“沒事,這段時間下來,我也已經習慣了,梨頭也很乖,她也習慣了背在包裡和我到處奔『波』的生活,如今就是在揹包裡,她也是該吃就吃該睡就睡,要大小便了,自己還會哼哼兩聲提醒我呢。”

話正說着,梨頭突然哼哼了起來,周『春』雨連忙道:“啊喲,該是要太大了,今天還沒大過呢。”

於是在崖山山頂,封海齊手持利斧,在山道上把一隻又一隻喪屍砍得頭顱四飛,而在另一邊,周『春』雨抱着睜着大眼睛的梨頭把大大,一邊還在嘴裡幫着她“嗯嗯”地用着力,王路則到處找衛生紙,實在找不到,拍了正怕臭捏着鼻子的王比安屁股一下,讓他趕緊去龍王廟拿些衛生紙來。

不一會兒,王比安回來了,他的身後還浩浩『蕩』『蕩』跟着陳薇和謝玲,每人手裡都拿着一堆東西。

席子,熱水盆,『毛』巾,小衣服,煮得爛爛的西紅柿麪條,冒着熱氣的饅頭,油汪汪的紅燒『肉』,自然,還有一大卷衛生紙。

給大了大大,正在不滿意地扭着小屁屁的梨頭擦乾淨,用『毛』巾熱水細細給她擦了擦身,穿上衣服――衣服大了點,這也沒辦法,龍王廟裡壓根兒沒有適合小『毛』頭穿的衣服,只能暫時用帶子給孩子捆紮上,然後陳薇抱着梨頭坐在席子上,在王比安幫助下,給她喂麪條。

梨頭雖然吃了塊巧克力,但那玩意兒只能甜甜嘴,抵不得肚飢,這時嚐到麪條的鮮味,頓時急得小舌頭『亂』『舔』,還哼哼叫,陳薇看孩子還沒長牙,怕吃壞了肚子,將麪條由自己細細嚼爛了,才喂孩子嘴裡。

看着陳薇熟練地照顧小『毛』頭,謝玲這大姑娘自然『插』不上手,她湊到王路身邊,好奇地問:“這孩子怎麼叫梨頭?”

王路含笑道:“這小名還是孩子滿月時大家一起取的。這也就是生化危機爆發前2、3個月的事兒,我和你姐陳薇、王比安受邀請參加孩子的滿月酒。酒席上,周『春』雨說至今沒給孩子取小名,請大家一起取一個。這孩子是他們夫妻的寶中寶啊,兩人結婚後,一直沒懷上孩子,把雙方父母急的,到處檢查找老中醫找偏方。一直到年前,兩人到澳大利亞旅遊時,才懷上了。親友就說,既然是在澳大利亞悉尼玩時懷的孩子,就叫悉尼,有人說這名太實在了,怎麼能拿城市名字當小名呢,改一下,悉尼不是又叫雪梨嘛,就叫雪梨,可又有說這名兒太洋氣了,不像中國孩子的小名,這小名嘛就該接地氣,這才能讓孩子長得健康結實,雪梨不就是梨頭嘛,乾脆,叫梨頭得了。”

王路越說神情越暗淡,想吃滿月酒當天,在月湖石浦大酒店擺了滿滿五座,連周『春』雨遠在東北的父母都坐飛機趕了過來,只是現在,那些同席喝酒的親朋好友,還有幾人在人間,又有幾人已變異成喪屍。

梨頭由陳薇和王比安照顧着,周『春』雨放下心來,匆匆吃了幾個饅頭和紅燒『肉』,就讓謝玲幫他穿盔甲。

王路攔住了周『春』雨:“我來吧,我也休息得差不多了,再說,砍喪屍又用不上『腿』,我能撐得住。”

周『春』雨似乎有什麼話想說,猶疑了一番後,還是忍不住道:“姨……”王路捂住額頭:“周『春』雨啊,你要麼叫我名字,要麼叫我哥,這姨父長姨父短的,生生把我叫老了。”

周『春』雨尷尬地撓了撓頭:“王哥。”王路點點頭:“唉,這才差不多,別去管什麼輩分,咱們就按年紀大小稱呼。”

周『春』雨應了聲,正正神『色』道:“王哥,這樣下去不是辦法啊。我們體力總是有限的,可喪屍又一時殺不完。別的不說,到了晚上怎麼辦?就算是輪番放哨,也不可能完全擋住喪屍啊。這就是部隊裡了,哨兵也只是起個警戒作用,沒說讓哨兵站崗時戰鬥個不停的,特種兵也吃不消啊。”

王路自然知道這個理,喪屍突破山道上的防線是早晚的事,他也早留着後招,防的就是出現這樣的緊急情況。

可是這一後招施出來可是會兩敗俱傷的。

這一後招就是王路當初剛剛上山時,設置的斷『門』石。

那塊山道頂端右側,旁邊已經長滿了雜草的斷『門』石。

這塊石頭如果推下山道,就能把山道擋得嚴嚴實實,山下的喪屍就是再多,也沒辦法上來了。

可同樣道理,王路他們也下不了山了。崖山就成了絕地。

王路沉默不語,周『春』雨看他臉『色』發黑,也就沒再說話,半晌,王路招了招手,示意周『春』雨跟他走。

兩人來到斷『門』石前,王路拍了拍眼前的巨石:“這塊石頭如果砸下去,就能擋住山道,喪屍肯定上不來了。”

周『春』雨撫『摸』着巨石,不無吃驚地道:“王哥,你好厲害,這樣大的石頭當時你怎麼『弄』到這兒的?用吊車嗎?”

王路失笑道:“我要是有吊車,現在還用窩在這山上嗎?這石頭本就在附近,因爲有個斜坡在,我藉着地利才把它『弄』到這兒。不過我估計着,如果我們六人齊上陣的話,應該能把這塊石頭『弄』到山道上去。”

“那還等什麼啊?”周『春』雨道:“早點扔下去早完事兒。”

王路使勁撓頭,好半晌才苦着臉嘆了口氣:“這事兒吧,該怪我。我們剛到崖山時,我和陳薇是想着在山上開田來着,可後來吧,山下農田多的是,特別是田裡的喪屍被清理後,到山下摘新鮮菜吃,比以前去菜場還方便,一來二去,這在山上開田就擱下了。還是陳薇和王比安開了一些田。但是因爲沒有種子,又錯過了播種的季節,所以也只是種了點菜,沒有種稻穀。”

“我在山下也收集了不少物資,但因爲山上沒存放的地方,又嫌背上背下的麻煩,所以絕大多數物資都存在了山下的民居里,山上放的並不多。”

王路嘮嘮叨叨了半天,才把自己的意思說明白:“這斷『門』石一放,我們大家就沒法下山找吃的了。”

周『春』雨吃驚地問:“沒別的路上下山了?後山呢?”

王路用下巴點了點封海齊堵着的山道:“前山就這一條路。後山嘛,我也去查看過,基本不適合人或者喪屍上來,要不,現在喪屍早就從後山跑上來了。”

聽了王路的話,周『春』雨正抱着胳膊左右爲難,山道上的封海齊頭也不回大聲嚷道:“這石頭一定要堵上,只不過,不是現在堵。”

王路介紹斷『門』石時,倒也沒想隱瞞着封海齊,他甚至故意擡高了嗓『門』,就是想讓封海齊聽到,一起想辦法解決目前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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