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要找到這個基地的破綻很簡單,但是對於現在這個基地的情況就變得困難複雜了許多。
張瑞每到深夜纔出門仔細檢查這個基地的佈局與結構,本來三天就能完成的工作硬生生變成了一個月,對此,張瑞足足鬱悶了好幾天。這些不重要,在檢查完基地,併成功掌握基地的結構與人物分佈後,才發現這些守衛與士兵的巡邏完全沒有規律可以尋找,一隊可能站幾分鐘就換班,也有可能站一天或者幾個小時,根本就無法找出破綻。
怪不得那個能力者這麼厲害卻非要讓自己來找,原來是早就知道不能掩人耳目進入這個基地,這麼說,這個能力者就在這個基地的某處!
想到這裡,藏在很多管道後的張瑞把本子收進腰包裡面,然後離開了這裡。
回到房間,張瑞根據本子上的簡易地圖在電腦上構建出了一個完整的模型,還有不少紅點在走動。
張瑞很滿意這個成果,這個基地每個不起眼的地方都被裝上了熱感裝置,每個人的行動都清清楚楚的監視着。
“你這些天大半夜出去就是安裝熱感器和畫出整個基地的結構?看起來一切都不錯啊,你連廁所都沒放過!”周俊成走了過來拍了拍張瑞的肩膀,順勢坐在旁邊的凳子上。
張瑞驕傲的回答:“當然,任何角落我都不會放過。”
“行吧,現在說說你接下來要做什麼。”
“尋找這個基地漏洞的時候順便找一找那個能力者,不過我發現這個漏洞可不好尋找,不管從哪裡入手都不行,我連下水道都考慮了,都不行,去往下水道的入口被焊鐵焊死了還有通風管道也不行。”
“既然從這些地方不能進來,那爲什麼不從正門進來?”
聽見周俊成這麼說,張瑞一擡眉到隨後又放棄了:“我認爲他們就是因爲不能從正門進來,才讓我去找基地的漏洞。”
“他說的很對,主人就是因爲不能從正門進來。”突然一個人影出現在了房間裡面,把在坐的二人都嚇了一跳。
“臥槽,嚇死我了,你這麼厲害爲什麼不自己去找?”
“我有自己的任務。”說完直接離開了房間。
“所以他就是來裝個逼的?”
。。。。
“咚,咚,咚。”希樓的房門被敲開,來人是伊莎貝拉。
“啊,貝拉,你怎麼來了?”希樓正百無聊賴的躺在牀上。
“我感覺無聊就過來找你一起出去玩呀。”
“走!”希樓二話不說的拉着貝拉出門了。
這個基地裡面並非全是混凝土牆壁,每一層樓都會有一個露天陽臺,很大,有人還在上面賣一些冷飲和熱飲。基地頂樓還有小賣部,想吃零食什麼的都能去買。
“給。”貝拉端着兩杯檸檬汽水,遞給了希樓一杯,希樓微笑:“謝謝,你怎麼知道我喜歡檸檬汽水。”
“猜的,哈哈哈。”貝拉開朗的笑了起來,然後看着基地外的行屍走肉們,頓時沉默了。
希樓知道貝拉在想什麼,但是現在她卻在想另外煩惱的事。
最近她總是感覺房間,周圍中有一雙眼睛在監視自己,這讓她有些害怕,她不清楚這隱藏在周圍的人是誰,但她知道這個人能以任何形態出現在自己的周圍,並完全融入周圍的環境沒有一絲破綻。
“這個人你可不要小瞧,他目前應該不會對你做什麼,但我難保這個人到底會做出什麼事。”腦海中的人又一次說道,它似乎也感覺到了危險。
希樓在內心問道:“你怎麼肯定它現在不會殺了我。”希柏回答:“它能力強於我倆之上,要殺了我們太容易,而它沒有,所以它現在是不會動手,只是一味的監視着我們。”
希樓認同的點點頭:“說的有理,那你能解釋爲什麼會有一個跟我一樣的人出現在我的面前,還說我是她的黑暗體,這太瘋狂了不是嗎。”
希柏沉默。
“嘿,回答我。”
“這個我目前不知道,你看見的我同樣能看見,但是你不知道的我也同樣不知道,我們是一體,我無法超越你的身體,遊離在外面。”
希樓嘆了一口氣沒有繼續問下去,希柏也沒有再說話。
貝拉突然開口:“你說外面的世界中,是不是還有幸存者在喪屍的追逐中生存,沒有一處庇護所。”
希樓喝下一口汽水後,坐在一旁的凳子上:“應該會有的吧,世界人口這麼多,總會有幾個在逃命。”
“真是可憐啊,他們肯定一次又一次的陷入絕望,又一次又一次的在絕望中掙扎。”貝拉坐在希樓對面的凳子上,一臉的悲傷。
希樓伸出手摸摸貝拉的腦袋,微笑道:“能在外面這麼頑強的活下來能力一定不差,他們會找到真正安全的地方。”
“嗯!”貝拉狠狠的點了一下頭。
又是一個月後,明明還是夏天的天空,突然變得烏雲密佈,一切都來的很快很快,一場暴雨毫無徵兆的降落下來,閃電雷電噼裡啪啦的在天空響着吼着,似乎終於忍不住在歇斯底里的哭泣,在憐憫地面上人們發生的慘狀。
就是這場毫無預告的暴雨,把所有人都打的驚慌失措,一時間,基地裡面也亂了套,各種警報從基地各處響了起來,警衛們開始變得慌不擇手。
而這也給了我一個機會,一個進入基地裡面的機會。
我穿着被打溼的警衛的衣服,混入了基地,假裝着安撫恐慌的人們,並慢慢離開了崗位,來到了張瑞他們所處的房間。
周俊成面帶緊張的打開了門,看見了一身警衛軍的我。
我開口道:“請不要慌亂,這不過是警報器出現了故障,我們正在維修,請保持冷靜。”
“哦,好的,謝謝。”周俊成回答後便關上了門。
隨後我又去敲對面的房門,一一告知大家不要恐慌。然後離開了這裡。
周俊成趕緊把手中的三個U盤遞給了張瑞,張瑞驚訝:“這是那位警衛給你的?他也是那位的人?”
“應該是的,這幾年估計就是那份資料。”
張瑞興奮的發來電腦,把第一個U盤傳進電腦,電腦瞬間變成很多看不懂的移動着的代碼,張瑞手指飛速的敲擊着,僅僅兩分鐘就打開了複雜的防火牆和指令代碼。
裡面是成千上萬張生化病毒合成人的簡歷,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中國人有外國人,而這裡面記錄着的人無一例外都是已經死亡,在一接觸到病毒,就全身腐爛,僅僅幾分鐘就變成了一攤血水,完全不給任何拯救的餘地。
張瑞默默哀悼了一下,一鍵刪除了這些人的資料,連其中的幾個備份中的東西也一同刪除消滅,這也算讓這些人消除了顧及,讓他們能好好的離開這個世界。
同一時間,在遙遠的臨海地下基地的信息房內。
一個長相平平卻總是直着背,從內而出的自信就是這人給其他人的第一感覺,這個人的胸牌上寫着一個名字:佟中雲。而黑黑的房間中也只有他一個人。
佟中雲自從來到這個崗位後,沒有任何的鬆懈,連吃飯都不肯離開屏幕一眼,衣食住行完全就在這個信息房,這個信息房已經成爲了佟中雲的家,信息房的後面有一個房間,而佟中雲就住在那裡面,雖然不過三十平方但卻樣樣俱全。
在見證了整整八年都沒有任何變化的數據庫,此刻卻急促的閃着一行紅字:資料被入侵!資料被入侵!資料被入侵!
他趕緊盯緊屏幕,打開重重指令代碼,卻發現資料已經空空如也,連備份都被銷燬的一乾二淨,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而佟中雲立刻意識到這件事的嚴重性,他必須馬上上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