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火氣十分大的白曉,趙玲有點想不通了,沒被怎麼怎麼樣啊,爲什麼現在脾氣如此之大呢??然到那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眼鏡醫生騙了自己??不對啊,要是騙了自己自己怎麼看不出來呢??好歹自己也曾經是刑警隊的大隊長啊,沒有那麼容易被騙啊??
正在頭疼如何救出那些人的白曉,根本就不知道他的無奈給別人造成了多大的困擾,依舊是低頭沉思,腦海裡不時地冒出自己父母慈祥的容顏,一下是爸爸,一下是媽媽,搖搖頭還是擺脫不了對父母的擔心,而此時,礦區的某一個礦洞裡,一羣狼狽不堪的人正忍受着飢餓和口渴,緩緩的抵抗者來自身體的不堪。
其中一個穿着一件有些破舊軍服的中年男人,抱着一個士兵,面目有些呆滯的看着洞口那些抽着煙的兵痞,直到懷中的士兵動了動。“好些了嗎??”中年男子的聲音很沙啞,很虛弱,但是依舊有一種可以稱爲霸氣的東西在縈繞。
“恩。”懷中的人也很虛弱,不過由於剛睡醒,精神還是很好的,但是看見那個鬍子邋遢,面色蠟黃的男人時,心中又是一種心痛。遠離都城那個權利與慾望的地方已經有17年了,自己在這17年裡,跟自己的愛人生活的無比開心,自己還爲他剩下了一個可愛機靈的男孩子。假如不是這該死的末世危機,自己和他只怕依舊生活得很開心,是的,無比的開心。
17年前,還在那個權利與慾望的都城裡時,自己那時還是一個青澀的少女,一個政治上打算用來犧牲的少女。而這個男人那時還是一個不到二十歲的年輕*,如同星辰般耀眼,假如不是他,自己估計應該躺在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的懷裡,或者,獨自守的空房,厭恨的想象着自己的男人正在外面和別的女人廝混的場景。假如不是他,自己將不會有一個那麼漂亮的孩子。假如不是他,自己不會擁有十七年的美好時光,一個屬於自己、屬於他、屬於自己孩子的美好十七年。那時,自己的家人正在籌劃着自己和一個高官子弟聯姻,打算用自己來換取一份更加有前途的仕途官道。可就在自己正準備放棄反抗時,在一個舞會上自己認識了這個囂張卻又精幹的男人,沒想到矜持如此的自己,幾乎就在認識的第一天就和他發生了關係,兩人的熱戀如同正午時那火熱的豔陽,彷彿能燃燒一切。一個軍部的當紅*,一個美麗如同精靈般的政治上的美麗少女,兩人的熱戀很快就引來了雙方父母的注意。軍方看不起政方,就像政方同樣看不起軍方一樣,雙方家長好像是相互商量了般阻止起兩人的戀愛。在多次的衝撞之後,男人決定放棄現在自己的一切,和自己私奔到了這個地方,這個美麗和平的小地方。這裡,鄰居之間沒有勾心鬥角,這裡,生活沒有那些拋棄一切爲權利與金錢奔殺的人,在這裡,自己真的很快樂,看着寶寶的長大,自己的靈魂一次次的得到昇華,他很快樂,很知足。軍方沒有打擾他們,甚至爲自己的男人留下了軍銜,而自己的父母也因爲軍方的介入,從此沒有找尋過自己,一切都那麼完美,那麼,完美...
可是現在,由於末世危機,她幾乎要喪失一切,兒子在外讀書生死不知,自己和自己的愛人也因爲俗事被困於此,看着愛人因爲自己而日漸消瘦下去,原本精神的容顏變得滄桑,彷彿一下蒼老了十歲,自己現在35歲,可他,也僅僅是37歲而已。
“怎麼啦??”白秋嚴看向自己的妻子,尷尬的摸了摸臉上,“是不是變醜了??”
“不是,”白媽媽深情的摸上了白秋嚴的臉頰,由於嚴重缺少食物以及清水,手撫摸得很緩慢,一下下的勾勒着那張相處17年之久、已經熟記於心的臉,熱淚不知不覺的流了出來,沾滿了白秋嚴的軍衣,“發現你比以前更加有魅力了。”
“.....”白秋嚴用手拂去了愛人臉頰上的淚水,“會沒事的...”
也不知道是真情感染了上天,還是他們本就命不該絕,一陣槍聲拼命地的響了起來,似乎宣泄着主人的不滿似的。
白曉手中的機槍噴射着火焰,配合着趙玲那詭異的槍法,兩人神擋殺神,佛擋弒佛,一路殺了過來。
白曉想了很多,真的很多。回想起白天那些鄉里鄉親的同縣居民現在過着連豬狗都不如的生活,想起那些還不知生死的鄰居好友、想起那些曾經指導自己教給自己知識的老師、想起賣水果的李媽媽的笑容、想起哪家雜貨鋪子的好心老闆,糾結了近半夜的腦袋頓時爆了開來,他等不下去了,他受不了心裡那一陣陣酸澀,那每一陣都可以引發自己眼淚的酸澀,一顆心臟彷彿被什麼揪着在一樣,疼,很疼...
子彈的衝射帶走一條有一條的叛亂軍的生命,沒有憐憫、沒有內疚,什麼都沒有,他們甚至連螻蟻都算不上,他們不配存在在這個世界!在槍聲的吸引下,一隊隊的人渣被吸引而來,他們只是太貪婪,可是,他們真的不該惹到自己、惹到與自己一切有關係的人!四五百人在兩人幾乎接近單方面屠殺的政策下一個個倒下,他們要做的只是換槍,不停地換槍。老天在這個時候還是眷戀着好人的,子彈擦過額頭、擦過頭髮,在鼻尖跳舞、在耳尖上玩弄,可神奇的,沒有一顆子彈射中兩人。
也許太過於神話,這畢竟是戰爭,再怎麼小打小鬧也是一場戰爭。但是,這也是一場屬於白曉以及趙玲的戰爭。兩人在喪屍羣中可以跳着他們的獨舞,在這樣潰不成軍的的軍隊中,他們依舊可以驕傲的傲視一切。不是單純的正義,正義在這個時代早已行不通。這僅僅是一個快被憋死的少年以及一個無條件尊重自己選擇的女警的一些發泄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