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氣氛是人們內心當中整體上的一份體現,在內心的深處,最爲根本的東西從來沒有變動過,這是最爲主要的,也是這次狀況當中實實在在上最需要去體會的點,你去體會之後才能夠更加的懂得這些,不去體會體會不到這中間的變動。
常彬內心當中稍微的有些混亂,甚至內心當中有些實實在在的有些害怕,這對於他來說相當的致命,因爲常彬稍微的理不順這時候能夠施展的步驟,施展不清楚,那就會有致命的問題,當然無法讀得懂中間不能夠展現的現實點,這是最爲致命的。
作爲一個縣長新任的縣長,整體上來說,他還沒有立住腳,既然沒有立住腳,致命的危險有可能會威脅他的縣長地位,如何能夠接受。
同常彬內心當中的變動不同,其他人這時候更加關注的是在工業園區鬧事的人。
幾位被叫過來的村委書記和村長在聽到高成的話之後,一點停留都不敢有,第一時間做了調整,用最短的時間到不遠處查看起來。
遠處鬧事的人差不多有三十幾個,每個人都年輕,口號喊得震天響,不過隊形相對比較齊整,遠遠的望過去,能夠清晰的看到這邊的狀況。
幾人絕對都是當地的地頭蛇,這邊還真沒有什麼人能夠是他們不認識的。
“書記,這些人是我們幾個村子的人,不過。”
“是你們的人,爲什麼不是你們要鬧事情,既然要鬧事,有什麼大家擺出來說一說就好了,這樣迴避是什麼意思?”
這邊話還沒有說完,常彬這邊直接的插話說道。
其實對於常彬來說幾人的承認,讓他內心當中的壓力稍微的減小了無數倍,至少不至於像先前一樣手足無措。
現在的一切是真正安排出來的,既然是安排出來的,那現有的一切有可能出現許多事先不可預計的困擾也是有可能的,故而這種困擾從一定程度上讓常彬難受。
現在總算是能夠感覺不同,內心輕鬆了很多倍,當然從整體上來說沒有任何能夠放鬆的時候,常彬是一個人,對方是一羣人,指不定還有許多手段也指不定。
“你們的人?你們的人這不是有問題嗎?爲什麼說沒有問題呢?”
高成稍微也有些不高興起來,至少對於高成來說現有的一切其實已經讓他混亂,許多能夠控制得住的地方,現在控制不住,作爲縣委書記這樣的局面當然是不允許出現的。
“書記,縣長,他們雖然是我們村裡的人,但是這幾個都是我們村裡偷雞摸狗之輩,全是村裡的壞人,我們都恨不得把他們全部抓起來。
至於他們爲什麼過來鬧事我們就實在不清楚了,但是他們絕對是壞人。”
周邊的村委書記和村長情緒也相當的激動,顯然不管是縣委書記,還是縣長都給了他們足夠大的壓力。
任何時候都不能夠小瞧整體的狀態,也不能夠小瞧這個狀態帶來的觸動,現在狀況似乎朝着另外一個方向發展起來。
“是你們村裡的禍害?”
高成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結果,稍微的有些超出了先前預計的範圍。
不光高成沒有想到,邊上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畢竟對於這邊的所有人來說現有的狀態出現了極大的問題。
這些人是村子裡的人沒錯,但是這些人的成份是有問題的,他們不是好人,不是好人那說明村裡同現有的事情沒有關係。
但是這些人爲什麼要道這邊來鬧事呢?他們同工業園區之間又有多少關係,這中間有什麼利益糾葛?一時間大家都有些分辨不清楚了。
不過這時候至少整體上的氣氛算是清晰起來,那就是這邊的狀況不是不能夠控制的,這些人不是真正的百姓,他們也就是另外的一幫利益份子,絕對的壞人。
“這幫人是不是經常在村裡鬧事?”
一直沒有說話的李文吉突然看了常彬一眼,然後直接轉過頭看着村裡的人問道。
李文吉地位特殊,在這邊有很高的威望,所以大家對於他相對來說更加怕一些。
“是,他們每次都禍害我們的村裡,我們已經向鎮裡的派出所好幾次都報案,派出所這邊也好幾次抓了他們,他們也沒有犯多大的案情,後來也沒有把他們怎麼樣,都被放了出來,一直到現在他們都還在我們這邊爲非作歹。”
這邊也知道狀況不是很好,不過這時候如果不說話顯然也不行,現在這邊的問題來說已經性質發生了改變,性質發生改變,對於大家來說是絕對不能夠承受的。
工業園區對於村裡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過於重要,要是因爲這事情,工業園區這邊不在給周邊村裡足夠多利益,那就太得不償失,當然必須要改變現有的一切。
其實對於這邊的所有人來說,他們自己如何已經不在重要,這時候最爲重要的還是村裡的利益,因爲村裡的利益纔是根本。
“既然都是壞人,那我們就把他們都抓起來。”
高成從來沒有像壞人屈服的習慣,特別是那些讓他十分憋屈的人,這種情緒更是格外強烈,他一點都忍不下來。
“抓起來是不是太過了?就算是壞人,我們總應該弄清楚狀況,這樣直接抓人算什麼?我們不能夠太急,我們需要冷靜。”
常彬情緒從一個波峰演變到了另外一個波峰,似乎有些承受不住這種壓力和波動,至少常彬不知道怎麼回事,或者說不知道自己該去如何的承受眼前的一切,這種情緒波動纔算是讓人難受。
高成眼睛已經完全的眯着,雖然先前的時候,他覺得常彬這邊有問題,但是也沒有多想什麼,但是這時候常彬的話一出,馬上知道這事情起碼同他脫不開關係,當時就有爆發的衝動,至少在這個時候的情緒當中,高成一直在壓抑自己。
“既然是壞人有什麼好顧忌的,抓起來問題就解決了,黨的權威不容任何人挑釁。”
高成的話開始有些不在客氣,這時候也完全沒有必要在客氣。
先前大家都是隱藏起來的,相互之間沒有直接表明還可以稍微的停頓一下,現在這時候已經到了必須要表達的時刻,明刀明槍直接幹才是最爲正確的出路,其他的都放到一邊去,當然沒有必要再停留,直接表達絕對是最爲正確的。
常彬的內心一觸,這句話讓他有些難受,畢竟現有的一切是他安排的,如果真的被定性爲傷害了黨的威嚴,那對於所有人來說絕對是最爲致命的事情,他不能夠接受。
“哪有那麼嚴重,這樣,李文吉代表工業園區過去同他們談判一下,先探探他們的底,確定一下我這邊的局面之後我在下手也不遲是吧。”
常彬情緒不太一樣,他有些觸動不了現在的局面,只能夠從這個時候改變現有的一切,所以這是一個手法。
周邊的人都沒有說話,高成沒有,李文吉沒有,其他人更加不敢,實在是大家也懵了,完全不知道該說什麼。這個縣長到底是怎麼想的,都沒有能夠清楚的知道這邊的該從什麼地方出發,如何去說話,既然不知道只能不言語。
“剛剛縣長還覺得十分嚴重,怎麼這時候就覺得不嚴重了呢?”
李文吉沒有讓常彬繼續在這邊表演,實在是常彬太讓人不爽,這人簡直是沒有底線,居然在這麼多人的面前說翻臉就翻臉,翻臉比翻書還要快,這樣人的人你如何去說,這讓人你如何去思維,根本就讀不懂,甚至都不知道去從什麼地方尋思。
有時候情緒上的事情人們讀不懂,也不願意去讀懂,這就是問題所在,常彬看起來沒有什麼,但是他已經露出了需要不應該露出來的東西。
“剛纔是剛纔,剛纔我覺得這是大家的事情,當然嚴重,我們得儘快解決,現在發現是幾個人鬧事,那就是小事情,是個人的事情,當然不是那般重要。”
常彬繼續不要臉的辯解道。
其實這時候常彬也沒有想法,他不知道該去如何的下手,也不知道這時候該去怎麼辦,拖延時間是最好的選擇。
“既然縣長覺得談談,那我就過去談談,不過不知道縣長覺得我應該從什麼地方入手同他們談。”
本來高成都要直接開罵了,不過李文吉沒有讓高成動口,就直接的上前搶先的說道。
“恩,這個,這個既然他們是過來鬧事情的就問問他們的目的,然後擺明我們的態度,如果他們能夠接受,那就解決這場鬧劇,如果不結束,我們在想辦法。”
前後思維了一圈,但是常彬最終都沒有找到該去如何解釋,只好這樣模糊的講解道。
高成已經氣不過,這常彬是不是腦袋袖頭了,對待這樣的份子居然還要這樣平和的同他們談判,並且滿足他們的要求,簡直不可理喻。
“常縣長,你是房縣的縣長。”
高成的話語當中帶滿了刺,刺得人渾身的生痛。
“就是因爲我是縣長,我才知道該如何的爲房縣着想,縣長我就是爲我們房縣着想,不至於讓我們房縣出現任何問題。”
常彬直接上前然後毫不客氣的針鋒相對。
“那個縣長,你看這樣行不,這事情既然你覺得這樣處理好,我看你代表我們房縣去同他們談判一下怎麼樣?只要能夠解決問題就成。”
李文吉微微一笑,整個人的情緒開始變得完全的不一樣。
“不。”
常彬本來是想要說不行的,但是話到嘴邊又說不出來了,實在是邊上的人都看着他,這時候說這麼多也沒有任何用處,自己把自己架到了火爐上銬起來。
“好吧,我去。”
沒有辦法最終只好答應下來。
當然在李文吉的內心當中他這時候到底是怎麼想的,顯然沒有人知道了,至少這時候是這樣。
不過這都沒有什麼,他去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