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突發狀況

他猛地睜開眼看向我,下一刻,又自嘲似地釋然一笑,“昭遠什麼都跟你說了嗎?”

我搖頭:“沒有,我連他是誰都不知道!我只是聽到了你真正的名字!”

高壽,不,高彥儔道:“我父親高暉官至宣威軍使,也是跟隨先皇從晉陽而來,而我現今只是一個小小的馬步軍使,從小練習武藝,但是至今還沒有親自領兵出過徵!”

“哦!是將門之後!你和皇上關係很好?”

“是不錯,當他還是皇子時,我們就在一起玩鬧!但是沒有他和王昭遠好!”

我奇道:“那個魯莽少年?爲什麼?”

高壽笑了笑,道:“昭遠是土生土長的成都人,從小就是個孤兒,十三歲時跟着東城寺裡一個僧人當童子,先皇在蜀稱帝時,一日在府衙裡贈飯於僧人,昭遠跟着寺僧而來,言談之間顯其聰慧,先皇十分喜歡他,便將他留下,派給當年還是皇子的皇上身邊做事,從此後,他們幾乎日日都在一起讀書、習武,自然比旁人親近些,後來皇上即位,就封他爲捲簾使,而我由於身份所限,只是偶爾進宮,與皇上的交情的確不如他!”

“皇上是先皇的第三子,難怪他口口聲聲叫皇上三哥,這個交情果然不一般!”但我心中仍有些疑惑:“看他要吃了姐姐的樣子,似乎徐家的事他一點兒也不清楚,以皇上和他的親密,難道這其中的原委皇上竟然沒有告知他麼?”

高彥儔諱莫如深地一笑,“這就是帝王心,就算親密如妻子,知心如手足,都免不了猜疑忌憚,他們相信的只有自己。何況昭遠這人,自負熟讀兵書,談論起兵法來頭頭是道,大有不可一世之態,但卻不夠精明,爲人又莽撞衝動,皇上自幼與他相交,怎麼會不瞭解他的性格!這次查徐國璋冤案的事,最是機密,皇上怕昭遠的性子壞事,並沒有告訴他。只是不知道這小子從哪兒聽來的風,居然找上了徐阿琭的麻煩!”

“但是皇上卻派了你去查!”

“自然因爲我有這個能力!”

我開玩笑似地譏笑一聲,“喲!你也挺自負的嘛!”

他笑笑不語,談話間,馬車已駛到攬月閣前,馬伕跳下車,撩開簾子,高彥儔將我抱了下來,門口幾個姑娘瞧見我們,也顧不上客人,快步跑進去通報月娘。

高彥儔抱我進了歌舞樓,月娘匆匆趕來,不知是看到我的病嚇的還是看到高彥儔抱着我的樣子,她的一張俏臉煞白,費媽媽這次驚地也不輕,以前除了事,還有些線索可循,可這次卻是沒頭沒腦,要不是王昭遠真的去找了高彥儔,她們還指不定上哪尋我去呢!其她的人都以一種異樣的眼光看着高彥儔,想出聲說什麼卻見到他一張冷峻的臉,嚇得不敢出聲,看來他的壞人形象已經永駐人心,估計大家見我這般模樣,更加我出事和高彥儔脫不了干係,似乎高彥儔也不想解釋,匆匆放下我,又冷着臉離去。

徐阿琭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我的心裡慌慌的,她若是問什麼,我該怎麼回答?還沒等我先開口,就見她回過頭淚眼盈盈地坐到我的身邊,端着藥親自餵我,我享受着這一刻的溫馨,一直淡淡笑着,我知道此時我的臉一定蒼白地像一個鬼。

“你一定很難受,幹嘛一直笑啊?”

“因爲開心啊!有時候我寧願一直病着,就有這麼多人圍着我轉,關心我,伺候我!”

旁邊的絮兒聞言,重重地“哼!”了一聲,“下次要是再受了傷生病,休想我再伺候你!”她的小臉板地像一塊搓衣板,嘴巴可以掛起一串臘肉了,我卻朝她盈盈一笑,“我知道絮兒一定不會捨得這樣對我!”

她將手中的帕子扔到水中,強說道:“誰說的?你看我狠不狠得下心?”嘴角邊一絲笑卻有些藏不住,乾脆一跺腳,端起銅盆,往外走去,“水涼了,我去換水!”

絮兒走出門後,我的笑意也從嘴邊消失,我知道徐阿琭一定有話跟我說,她一對秋水美瞳,濃的化不開的擔憂,深深地看着我,“綺回,到底是怎麼回事?”

她既然沒有特意提起高彥儔,我也樂得跳開他,先將將王昭遠怎麼出現,說了什麼話,怎麼把我抓走的事說了出來,又隨意編了個理由講述高彥儔是怎麼發現我的,和王昭遠相爭,他的真實身份什麼的,說完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表情,她低着頭,沉思了一會兒,沒有任何異樣的看着我,說道:“對不起,綺回!這次又是姐姐闖了禍,連累了你,若是以後你有什麼事要姐姐做,姐姐一定會爲你辦到!”

“別這麼說,姐姐,這次全是那魯莽小子的錯,姐姐沒有闖任何禍,你只是跟着自己的心在走。姐姐是九天仙女般的人兒,早就芳名遠播,綺回能被人認爲是姐姐,心裡早就樂開花了,高興還來不及呢!怎麼會感到委屈?”誠如當時在客棧裡我對高彥儔說的,我或許只是想看看真正的徐阿琭是什麼樣的,越是相處地久,我心裡就越來越欽佩徐阿琭,越來越認爲她和皇上是天造地設的第一對,可是爲什麼,今日說出這番話來,心裡還是酸澀難當呢?

不知道這時我的笑容和話語一樣顯得開心?

我伸手入懷,將小順給我的信拿了出來,“這是小順交給我的信,遲了這麼多天,姐姐等着急了吧?”徐阿琭輕笑着搖搖頭,接過了信。

當我身子總算清爽了的時候,距離花魁大賽只有一天了,費媽媽卻在房裡哭成了淚人,從昨日起,不知道爲什麼雲香身上長了許多的紅疹,連帶脖子和臉上都有,根本連出場都不能了。秋豔練舞時扭傷了腳,連走路都困難,在費媽媽好說歹說的勸誡下,才同意改成唱歌。這些平時看起來不可能發生的巧合,偏偏都出現在了歌舞樓,對面的琴畫樓一副看好戲的模樣,本來就只有兩員大將出賽,現在只剩下秋豔孤軍一戰,而唱歌恰恰是她不拿手的,費媽媽整天愁苦着臉,看着我和徐阿琭欲言又止,最後只剩一聲深深的嘆息。

小順在側門外探頭探腦,瞧見坐在迴廊上的我,輕聲問:“徐小姐在嗎?”我點點頭,朝他指指房門,“在屋裡呢?”我看着他做賊似地動作本想笑,但見他的表情慎重,笑意漫到嘴邊又收了回去。

小順叩響了房門,裡面問了一聲,小順低聲回答,門立即開了,小順走了進去,不到一刻工夫,就走了出來,邊走邊向我問了聲好,快步離去。

徐阿琭低着頭走了出來,表情凝重,直到走到我的身邊才發現我,問道:“想去參加花魁大賽嗎?”我眼睛一亮,又黯淡下來,“我倒是想去,可我這病還沒好利索,真怕在臺上暈倒!”絮兒從屋裡拿着披風出來,披在我身上,關切地說:“是呀,姑娘!還是身子要緊!”

徐阿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正要離開,我忙叫住她:“姐姐,你上哪兒去?”

徐阿琭低頭想了想,眉頭輕蹙,看着我說:“我去找費媽媽,我要登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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