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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非墨,你說什麼?”顧明珠瞪大眼睛看着眼前的男人,臉上震驚的表情完全是一副自己耳朵聽錯了的樣子。
季非墨這廝已經一個月沒有回家來了,當然,他回家來也就頂多在家裡吃個飯,然後就又開車出去了,根本不會在家裡留宿,所以他回家和不回家,於她來說,區別不大。
而關琳琳那個老巫婆,整天一本正經的奉行着季家的家規什麼的,其實那全都說是爲她顧明珠一個人設置的,對於季非墨這種整天不着家的,見天在外邊鬼混的男人,卻是從來都沒有拿家規來管制過他丫。
她前幾天還和自己的母親說到要想方設法的留季非墨在家裡過一夜,然後趁此機會取了他的精子懷一個他的孩子,藉以鞏固在自己在季家的地位媲。
眼看春節將至,季非墨的父親也即將從國外回家來過年,她這幾天正着手準備這件事情呢。
想着季非墨這廝就是再不着家,可他父親在家時過年時,他總不至於不回來吧?總不至於還和他分房睡吧?
可誰想到,今兒個不逢年不過節,甚至連週末都不是,季家也沒有人過生日什麼的,再平常不過的日子,季非墨居然莫名其妙的跑回來了。
季非墨臨時回家來,不僅她吃驚,就是關琳琳都有幾分意外,因爲平時關琳琳想要讓季非墨回家來陪她吃頓飯,都不知道要打多少個電話呢?
今天季非墨莫名其妙的回家來已經讓她覺得非常意外了,而更讓她吃驚的是,季非墨居然跟她說分手,讓她趕緊搬回顧家去住,其實就是要和她離婚!
季非墨最不喜歡這種明知故問的問題,看着顧明珠那一張震驚的臉,眉頭皺了一下,隨即又略微有些不耐煩的說了句:“顧明珠,我想你的聽力應該沒有問題,我讓你趕緊收拾東西回顧家去,因爲你沒有資格住在季家,而季家也不打算讓你繼續住下去!”
“季非墨,你這什麼意思?”顧明珠當即一下子就火了起來,聲音忍不住提高了幾個分貝的喊着:“你是不是跟那一脫出名的林寶寶好上了?想要娶林寶寶,就回家來趕我走,我告訴你,我顧明珠也不是吃素的......”
“我知道你不是吃素的,”季非墨迅速的搶斷顧明珠的話,接着冷哼一聲道:“顧明珠,你如果是吃素的,那麼,六年前,不,現在是一月份了,準確的說應該是七年前,我們五一去石坑崆旅遊那次,你就不會在我的牀上,更加不會懷孕不是嗎?”
顧明珠聽了季非墨的話一愣,身體不由自主的朝後退了半步,忍不住疑惑的追問道:“季非墨,你這話什麼意思?你最好跟我說清楚,難不成那一次我還做錯了?”
“什麼意思你心裡沒數?”季非墨黑沉着一張臉,冰冷銳利的目光打在顧明珠的臉上,譏誚的道:“非要我把什麼都說出來才行?”
“說出來就說出來啊?”顧明珠非常委屈的喊了起來,眼淚一下子雙滾下來,聲音哽咽着無比幽怨的喊着:“季非墨,這麼多年過去了,那件事情我有沒有在你面前提起過?沒有是不是?因爲那是我心甘情願的,我愛你,我願意爲你付出那些,我從來沒有要求回報過什麼?那一次回到G大之後,都還是你主動給我送花主動追求的我是不是?”
“是,”季非墨淡淡的點點頭,非常誠實的回答:“沒錯,是我給你送花,是我主動追你,這不都是你想要的嗎?如果你不想要,你又怎麼會想方設法爬到我的牀上來呢?”
“是,我想要,”顧明珠好像豁出去了似的,非常激動的開口:“沒錯,我是愛你,愛到失去了自己,難道愛一人有錯嗎?難道我爲你付出的那一切都做錯了嗎?難道要像顧曉蘇那樣棄你而去就是對的了?你今天提起這個話題究竟是什麼意思?”
“你確定,七年前的那個夜晚,真的是你替我解毒的嗎?你也確定,顧曉蘇真的在我危急的關頭棄我而去了嗎?”季非墨的聲音低沉沙啞,明明是疑問句,卻用了肯定句的語氣。
“你懷疑我?”顧明珠的火更大了,聲音也忍不住又提高了幾個分貝的喊着:“季非墨,你憑什麼懷疑我?七年前的情景那麼多同學都看見了,16個同學和那個山莊的老闆都可以作證,我有沒有幫你解毒,顧曉蘇有沒有棄你而去他們都清楚明白?難不成還是我編出來說的。”
“可是,顧曉蘇告訴我,那個夜晚,是她幫我解毒的,”季非墨完全無視她的怒吼,冷冷的聲音恍如一盆海水,瞬間就把顧明珠囂張的火焰給澆滅得乾乾淨淨。
顧明珠整個的楞在那裡,盯着季非墨,半響才問了句:“顧曉蘇這樣說的?她說你就相信?她說幫你解毒了就幫你解毒了?誰能證明啊?這種事情能隨口胡說八道啊?我要說你身上的毒還是她給你下的呢?你相信嗎?這沒根沒據的事情能隨便亂說嗎?胡編亂造啊?有用嗎?”
季非墨就那樣看着她,原本還有一點點溫度的目光逐漸的變得冰冷,他依然淡淡的開口:“她的證人很少,但是這不代表她說的就是假話!”
“她的證人很少,恐怕就一個吧?”顧明珠譏諷的開口,臉上迅速的涌上嘲諷的神情。
“對,就一個,”季非墨非常肯定的點點頭,看着顧明珠,卻堅定的說:“不過,一個就夠了!";
顧明珠聽了他的話,忍不住譏笑出聲來:“顧曉蘇的那個證人是譚唯仁是不是?也只有她那個姦夫才能幫她作證,其實他們原本就是狼狽爲奸的兩個人,估計現在倆個人德國混不下去了,於是就回來找你了,他們也沒有什麼值得你記住的,所以翻來翻去,就把七年前的那晚翻出來,居然還捏造......”
“很遺憾,她的證人不是譚唯仁,”季非墨冷冷的搶斷她的話:“而我已經七年沒有見過譚唯仁了,連他在哪裡我都不知道。”
“既然不是譚唯仁,那就是她隨口胡編亂造的了,”顧明珠非常不耐煩的揮揮手說:“季非墨,我不管顧曉蘇給你編排了我些什麼,也不管她怎樣去編造那個晚上幫你解毒的情節的,但是當時我們倆的事情是被那麼多同學見證過的,這個你想賴也賴不掉,而顧曉蘇說她爲你解毒,你問問當時的那些同學們,誰看見了?”
“的確沒有人看見,”季非墨冷冷的點點頭,隨即又補充了句:“畢竟,她要和我做那種事情,也不好去叫同學們起來觀看是不是?”
顧明珠聽了季非墨的話一愣,隨即臉一下子漲的通紅起來,接着又惱怒的喊着:“季非墨,說來說去,你是在怪我第二天早上讓同學們看見了我們在牀上的狼狽樣嗎?覺得那讓你很丟臉很沒有面子是不是?你以爲我願意讓我們那樣呈現在大家的視線裡啊?誰不知道羞恥啊?我當時不是被你給折騰得動彈不了嗎?那麼多人見證的事實,現在被顧曉蘇一句話,你居然就懷疑我?而且,她還死不要臉的說是她幫你解毒的,她幫你解毒了她拿出證據來啊?證據呢?人證呢?物證呢?”
“她沒有物證,但是她有人證!”季非墨像看小丑似的看着眼前的女人,依然很冷很淡的開口。
那麼多年過去了,他雖然一直無法真正的喜歡上她,可每每念及她當年的救命之恩,每每念及她失去的那一隻卵巢,卻都又總是把她的一些若隱若現的缺點給忽略掉。
而今天,當事實逐漸還原真實,再看着眼前的女人,他心裡很自然的涌上的是厭惡,看着她剛纔的這些表演,他只有一種感覺,那就是——噁心!
“人證?她的認證在哪裡?”顧明珠稍微一愣,當她的目光接觸到季非墨的目光時,心裡本能的咯噔了一下,因爲剛纔季非墨說了顧曉蘇的證人不是譚唯仁。
而那晚,除了顧曉蘇和譚唯仁走了,別的同學都在睡覺,顧曉蘇和季非墨發生關係的事情,除了她知道,就再也沒有任何人知道了。
當然,還有一個人知道,那就是她顧明珠,而她,絕對不可能還去幫顧曉蘇做證人的!
“她的人證就是熠熠,她從德國帶回來的大女兒熠熠,”季非墨冰冷的目光像一把閃着寒光的匕首打在顧明珠的臉上,痛心的話一字一句的從牙縫裡吐出來,“熠熠就是那晚顧曉蘇幫我解毒後遺留下的產物,她是我們的女兒,還有比這更好的證人嗎?”
噼裡啪啦!顧明珠只覺得自己的頭頂一下子響起了無數個驚雷,而她整個人卻被這驚雷給劈得完全傻愣在當場!
顧曉蘇的大女兒熠熠是季非墨的女兒?這個問題她做是夢都沒有去想過!
自己的母親告訴她顧曉蘇帶着兩個孩子回來時,當時她心裡還掠過一絲恐慌,擔心會不會是七年前那晚的後遺症,可自從見過熠熠後,她就完全的否定了這樣的想法、
因爲那個熠熠看上去才四歲左右的樣子,而顧曉蘇離開濱海都快六年了,她那晚如果懷孕,孩子怎麼着也該五歲多了,絕對不可能是四歲。
“現在,沒話可說了吧?”季非墨見顧明珠傻愣愣的站在那裡,冷哼了一聲道:“顧明珠,謊言終歸是謊言,不管編造得多麼的完美,永遠也成不事實,也總有露出破綻的一天,所以......”
“所以什麼?我哪裡有編制謊言?”顧明珠一下子反應過來,隨即又大聲的喊着:“季非墨,你什麼都信顧曉蘇的是不是?她說那孩子是你的就是你的啊?你看過那孩子沒有?皮包骨頭瘦骨嶙峋跟個鬼一樣,她哪一點長得像你啦?何況那孩子也就四歲左右的樣子,顧曉蘇離開你快七年了,那孩子能是你的嗎?我看你纔是想孩子想瘋了,顧曉蘇不知道在德國怎麼和野男人鬼混,生了個野種下來又是個病孩子,現在被野男人拋棄了,找不到人來管她們母女了,於是就來找你當冤大頭,你還以爲......”
顧明珠的話吼到這裡就沒用再吼下去了,不,是她沒有機會再吼下去了,因爲季非墨已經迅速的出手,直接卡住了她的脖頸,讓她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顧明珠,我警告你,”季非墨的手死死的卡住顧明珠的脖子,冰冷黑沉的臉上迅速的涌上壓抑不住的憤怒,聲色俱厲的低吼着:“如果你再敢說曉蘇一句壞話,敢再說熠熠半句壞話,我就讓你死無葬身之地,信不信由你!”
顧明珠是嚇壞了,整個臉因爲驚嚇的緣故,又因爲被季非墨的手卡住脖頸呼吸困難的緣故,原本因爲激動發怒一張通紅的臉此時逐漸的變得煞白起來。
她迅速的擡起自己的雙手,用力的去掰着季非墨卡住自己脖子的手,整個身體也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這樣的季非墨好可怕,她認識季非墨八年了,從來還沒有見季非墨這麼可怕的一面。
她知道季非墨心裡是愛顧曉蘇的,這麼多年來,她一直小心翼翼的扮演着溫柔的,可人的,善解人意的小女友身份,但一直無法走進他的心底。
然而,她做夢都沒有想到,季非墨會這樣的信任顧曉蘇,她說那孩子是他的,季非墨這廝居然連懷疑都不懷疑一下,當真是把顧曉蘇那女人當寶了。
“呀!”顧明珠使出吃nai的力氣,終於把季非墨卡在脖子上的手掰開,然後軟綿綿的蹲下身彎着腰,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
“季非墨,你好殘忍!”顧明珠一邊喘氣一邊哭泣着的喊着:“七年前,就算是顧曉蘇真的爲你解毒過,可她只解毒一次就走了,而你中毒很深,後來還是我幫你解毒的,她懷了你的孩子生下來了,可那晚,我也懷了你的孩子,只不過我運氣不好,懷的是宮外孕而已,雖然那孩子已經不存在了,但是,我付出的比她更多不是嗎......”
“你的意思是你付出了一隻卵巢是吧?”季非墨迅速的切斷顧明珠的話,隨即嘲諷的冷哼了一聲道:“顧明珠,不要把每個人當成傻瓜,我季非墨雖然不混***,但是不代表不懂***的那些下三濫的玩意,春毒這種東西,解了就是解了,不存在什麼中毒很深一次不夠的說法,如果一個男人真的一次不夠的話,那也是他的春毒解了之後清醒的情況下想要再發生那種事情,而那晚......”
季非墨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朝正靠在門上喘氣的顧明珠走近兩步,接着又冷冷的開口:“那晚曉蘇給我解毒後我睡着了,按常理第二天早上應該醒過來的,可我爲什麼沒有醒過來?而且在睡着的情況下又怎麼可能和你發生那樣的事情?”
“你的意思是——你沒有和我做那種事情?”顧明珠再一次嚷了起來,已經緩過氣來的她一次大聲的喊叫着,好似季非墨的話讓她受到了莫得的侮辱似的:“季非墨,人不能太無恥是不是?那麼多同學都看見了,而且當時還有些同學拍照過,你就是想賴也賴不掉......”
“我沒有說我沒有做,”季非墨迅速的搶斷顧明珠那故意誇大的聲音,冷冷的道:“同學們拍照了又怎麼樣呢?出現那樣的情況只有兩種可能。”
“哪兩種可能?”顧明珠看着逼近自己的季非墨,聲音不由得有些顫抖起來,剛纔還滿臉激動憤怒的她,此時已經是清白交加了。
“一就是我的確沒有和你做,你身上那些印跡是你自己弄上去的,你只不過是把自己身上的衣服扒光再把我的衣服扒光,然後給我灌了安眠藥讓我醒不過來而已,讓我們重疊在一起躺在牀上,製造一種視覺的假象。”
“你說的這叫什麼屁話?”顧明珠聽了季非墨的話氣的差點吐血,當即就爆出口,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玉女形象,大聲的低吼着:“季非墨,什麼都沒有做能懷孕嗎?啊?”
“第二種可能就是我們的確是做了那種事情,”季非墨完全無視顧明珠的吼叫,也完全忽略顧明珠的問題,依然接着自己剛纔的話題繼續說:“只不過,是你在我的春毒被解又還沒有醒過來之時又給我下了一次春藥,這樣的情況男人會在整個迷糊中和女人做那種事情,而且做了之後更加醒不過來,因爲連續兩次春毒,而且毒性又高,沒有精盡人亡已經是好的了,一時半會又怎麼醒得過來?”
顧明珠聽了季非墨的分析,原本還憤怒的臉此時像調色盤一樣紅白青的變幻着,用驚慌和惶恐的眼神望着已經站在跟前的男人。
季非墨冷冷的看着眼前的女人,冷哼一聲道:“顧明珠,至於你六年前究竟是用的哪一種方法我自然會去調查,而且不管哪一種方法對我季非墨都是侮辱,如果是第一種,那麼你肚子裡懷的絕對不是我的孩子,可你硬是把那個孩子說成是我的,這明顯的是栽贓陷害!”
季非墨說到這裡雙手已經暗自握緊成拳頭,壓制着的憤怒已經不受控制的呈現出來,咬牙切齒的道:“第二種,就算你肚子裡懷的是我的孩子,可你給我下春藥,而且是在我中了春毒剛剛被解毒都還沒有安全恢復的情況下,那根本就是想置我於死地,你還想着我會感激你麼?”
“季非墨,這些都是你自己猜測出來的,”顧明珠依然咬緊牙關堅持這自己的謊言:“我那晚的確和你發生了關係,而且我也沒有給你下什麼春藥,我還是學生,比顧曉蘇都還小几個月,你說的那些我根本就不懂,所以,你不能僅憑推測......”
“你不懂嗎?”季非墨冷冷的打斷她還在喊叫着的話,冷哼一聲道:“顧明珠,我不知道你那個時候究竟懂不懂那些下三濫的手段,不過我卻知道你兩年前懂得了很多,在貢山把曉蘇推倒懸崖下去,當初你爲了不讓自己坐牢,以和我解除婚約成全我和顧曉蘇爲條件讓我去派出所錄了假口供,後來我和曉蘇都要結婚了,你又莫名其妙的冒出一個絕症來,我不答應和你舉行婚禮,你就讓你母親把你曾經爲我懷宮外孕割掉一隻卵巢的事情告訴我媽,然後讓我媽給我施加壓力,說什麼滿足一個即將離世的女子最後一點心願,讓你沒有遺憾的離開人世......”
“婚禮的事情......”
“不要說你不知道那是假婚禮,”季非墨根本不給顧明珠開口說話的機會,接着又搶過話來冷冷的說:“顧明珠,更加不要說你以爲那是我們真正的婚禮,以前我或許會以爲你不知道,不過我們的婚禮泄露出去,上了電臺上了報紙,甚至還在最短的時間內上了電視,半個月後,卻又爆出你的醫生弄錯了,你患的根本不是子宮癌而是子宮內膜炎,我就是傻瓜也明白了,那場婚禮,是你和你母親聯手安排的一場戲,至於你父親有沒有參與其中我不知道,”
季非墨說到這裡又停頓了一下,接着盯着顧明珠,又咬牙切齒的說:“只是,我做夢都沒有想到,顧曉蘇懷孕的消息你們都知道了,甚至,你們還惡毒的做了一本假流產病歷放到了我和她居住的望海閣裡,由此,我都不得不去聯想,12年前,顧曉蘇在濱海一中的懷孕墮胎門事件,是不是也和你有關?”
“季非墨,你不要血口噴人好不好?”顧明珠再次氣的吼叫了起來,一臉的委屈一臉的憤怒道:“你不喜歡我不想要我就明說,不要把一些莫須有的罪名加在我的頭上,我承認過去在和顧曉蘇爭奪你的時候的確是耍了點小手段,可那樣做的前提也還是因爲我愛你,想要跟你生活在一起,愛一個人又有什麼錯?”
“你這樣的愛,我承受不起!”季非墨冷哼一聲,隨即一邊拉開門朝外走一邊冷冷的丟下一句:“顧明珠小姐,念在你父親是部長的份上,我希望你自覺的離開,明天我會登報澄清和你假婚姻的事實,當然,如果你賴在這裡不走,對不起,到時就不要怪我沒有給到顧部長面子。”
話落,隨即一步跨出門去,對於房間裡滿臉憤怒滿臉淚水臉色跟調色盤一樣變化無常的女人,他連頭都沒有回一下。
“非墨,你們倆在樓上吵什麼?”關琳琳站在樓梯口,看着走下來的兒子,眉頭忍不住皺緊着問:“是不是明珠又讓你和她去領結婚證了。”
“不是,”季非墨淡淡的應了句,然後看着自己的母親說:“媽,是我讓她趕緊走,我和她這段假婚姻演到頭了,已經沒有繼續演下去的必要了?”
“是嗎?”關琳琳聽了這樣的消息並沒有高興起來,反而是陰沉着臉追問了句:“難道說你真的喜歡上了那個林寶寶,現在想要和林寶寶結婚了?”
“不是,誰喜歡林寶寶了?”季非墨聽了關琳琳的話有些哭笑不得,即刻否定了自己母親的猜測,然後微笑着說了句:“媽,是因爲曉蘇回來了,她還帶了你的兩個孫女兒回來!”
“什麼?”關琳琳震驚得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似的望着季非墨的,幾乎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的追問着:“非墨,你剛剛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