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爺。”直到白江雄來到跟前,蝴兒纔回過神來,忙得向他行禮。白江雄不同於其他白家人,她是真心敬重。
白江雄衝她微微頷首,這纔打量着吳賴,目中泛起慈祥的光芒,柔聲道,“賴兒,無礙吧?”
吳賴心中一暖,嘿嘿笑道,“本來呢我已經到了陰曹地府,可閻王爺覺得我這樣的正人君子還不應該死,又派人將我送回來了,白叔叔就不用擔心了。”
衆人聽他鬼扯,直翻白眼,卻又不敢插嘴。
白江雄倒是被他逗樂了,笑道,“本來我還有點擔心,不過看來是多餘了。來,讓我瞧瞧你的身子到底如何了。”說着不由分說的抓起吳賴的左腕,一縷真氣渡了進去。
“完蛋,可不要被他發現了處男痣的秘密!”吳賴心中咯噔一聲,惴惴不安。倒也不是他信不過白江雄,只不過金痣肯定非同小可,他自然不願讓旁人知曉。
不過他的擔心完全多餘了,就在真氣入體的一剎那,金痣立時和血脈相容,根本看不出異常,就連原本金燦燦的肌肉也斂去光華變得普通。
真氣在吳賴的體內遊走一圈並未發現什麼異狀便即消失,白江雄目中卻放出驚喜的光芒,激動道,“淬體二重!賴兒,你的修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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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賴知修爲突破之事瞞不過他,打了個哈哈道,“可能是閻王爺覺得我聰明伶俐、堅忍不拔、情操高尚,實乃天下間少有的好青年,絕不可就此荒廢了,所以在派人送我回來的同時也順帶幫我恢復了那麼一點點修爲。”
就這臉皮,無敵了。
院外咚咚聲響個不停,也不知多少人聞言倒地。唯獨蝴兒知道吳賴東拉西扯必有深意,不禁發笑。
饒是白江雄也不禁一陣惡寒,乾笑道,“如此說來,你被雷劈之後反而讓身體破而後立,才能突破修爲。”
“白叔叔你可真是善解人意,我正愁如何找藉口呢。”吳賴暗自偷笑,白江雄一番“推斷”反而省去自己不少麻煩,否則自己一個人盡皆知的廢人一夜之間蛻變不被懷疑纔怪。他從來就不知道什麼叫客氣,立刻打蛇上棍,故作吃驚道,“原來是這樣啊,我還以爲是自己的德行感天動地了呢。”
“呸,被雷劈也能讓他修爲突破,真是狗屎運!”
“我祖上三代代代被雷劈,爲什麼就沒有這等好運呢?天啦,這也太不公平了!”
“哼,不過是淬體二重而已,就這麼點實力在咱們白家連墊底都配不上,有什麼好得意的。”
衆人那個羨慕嫉妒恨,雖然礙於白江雄在場也不禁低聲議論。
白江雄彷彿沒有聽到衆人的話,笑道,“你能有如此機緣,也算是不幸之萬幸。我本來打算閉關突破,看能否爲你恢復修爲,現在看來大可不必了。”
吳賴心中涌起一股暖流,平時巧舌如簧,此刻嘴脣嚅嚅,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白江雄似知他心思,拍着他的肩膀道,“不必多言,是我對不起你。想當年如不是吳大哥拼死守衛江城,白某乃至整個白家也不會有今日。本來我覺得你和雪兒年紀尚小
,婚事大可再等兩年,想不到卻差點害了你。”
衆人心中咯噔一聲,豈會聽不出他言外之意。白夫人、白進、白楓等人心中有鬼,更是垂頭不語,而且不禁有些心悸,如若吳賴此時煽風點火一番……
“白叔叔對我不薄,就算看在他的面子上我也不能讓白家太難堪。”吳賴並不準備在白江雄面前“訴苦”,並不是因爲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只是堅信尊嚴是靠自己的拳頭奪取。
白江雄見狀也不在多說什麼,虎目一掃衆人,朗聲道,“此事就到此爲止吧,不過我不想再有下次。”
“是!”衆人哪敢說個不字。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和白進、白楓父子說一句話,甚至就連白夫人也沒有理會,其中警告的意味不言而知。
不過白進似乎並不知趣,上前一步道,“大哥,就這麼揭過似乎有些不妥吧。”
白江雄臉色一沉,目中精芒大盛。
白進臉色不改,指着躺在地上已經昏死過去的羅遠道,“他爹羅華羅侍衛在咱們白家二十餘年,忠心耿耿,更是爲咱們白家而死。如今他的遺孤被人打成重傷,這一輩子都廢了,而且打人的還是咱們白家未來的姑爺。此事如若就此了之豈不讓人心寒,傳出去豈不讓外人覺得咱們白家忘恩負義。”
白楓也適時上前,高聲道,“大伯,羅遠與小侄情同手足,請您給小侄一個機會爲他討回公道。”
“此事絕不能就這麼算了,一定要嚴懲兇手!”底下立時有不少人跟着起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