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孫寧寧失敗的樣子我樂了,居然還有人能不吃她這一套,當小菠蘿走後,孫寧寧對主任說:“對不起,我失敗了。”
“沒事兒,輻射服穿好了,外面的病毒是影響不到你的。”主任說。
我明白了對方的意思,他們是想賄賂小菠蘿來爲自己謀取利益,可顯然小菠蘿不吃這一套。我對幾人說:“放棄那些沒用的事兒吧,對於這個城市你們肯定沒有我熟悉,小菠蘿給出的位置是距離這裡大約在2公里的北河菜市場,這個菜市場我去過,大約有三百米的距離,當時突變後不知道現在還剩下多少食物,現在放下你們那該死的架子,如果誰敢搗亂,我不介意在我臨死前殺掉你。”
主任答應了我的要求,在研究了對策我們幾人準備立刻出發,可就在這時蘭蘭姐的房間門開了,她奔跑出來的樣子讓我的心裡一緊,忍不住回憶自己是否說錯話了。
可接下來對方卻給我雷到了,蘭蘭姐在到了我們身邊的時候,錢鵬和王飛洋明顯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可蘭蘭姐卻出乎意料的跑到了木子傑身邊,有些侷促的說:“那個,那個,你一定要活着回來,我這裡有個雞腿,送給你。”
我瞪大眼睛看着羞澀蘭蘭姐確實愣住了,只見她將雞腿塞到木子傑手上便扭捏着跑回了自己的房間,這時我拍了拍木子傑的肩膀說:“在這裡確實她能罩着你。”
木子傑低聲罵了幾句後用力的咬了一口雞腿,現在的這種情況沒想到居然還會有人傾心木子傑,這對於他來說,還真是說不準是好還是壞。
穿過了屍骨山順着地道我們再次回到了地面,掀開井蓋的一瞬間那股子熱浪險些給我悶個跟頭,當我們一個個站在大地上的時候,外面一副完全世界末日景象,那破敗的樣子讓我感覺到了震撼,整條街到處都是破碎的建築和零散悠盪的喪屍。
根據小菠蘿給的提示,出了井蓋我們幾個就跑向了井蓋南邊的馬路上上,那裡此時正停着兩輛建築隊使用的大翻車。
“居然要裝這麼多!”我忍不住說。
“快點吧張偉,我有些難受。”穆雷喘着粗氣說。
我發現穆雷現在皮膚很紅但臉卻很慘白,現在他的這種情況一定是因爲體內的病毒只是蟄伏,但一旦暴漏在高溫下,那病毒變回立刻復甦。
不敢怠慢,我帶頭跑向了最近的一輛小菠蘿給我們用的任務卡車,在我們幾個擠在了駕駛室後便由木子傑開車奔向了北河菜市場。
木子傑開車很猛,幾乎是見到喪屍就會碾壓過去,一路上根本沒有任何的停頓,在我們停車的時候那幫寄科院的人還沒有趕到,對方有着生化服,倒是沒顯得特別着急。
下了車的時候才發現整條菜市場幾乎是已經破破爛爛,那些個帶葉子的蔬菜早就變得枯黃,除了一些極個別的蔬菜外我們根本就找不到一個能吃的東西。
穆雷現在的狀態不是特別好,時間也不允許我們有任何的耽擱,在搬運的時候由木子傑放下車後鬥,不斷的倒車跟着我們。
幾百米的菜市場在我們走到一半的時候寄科院的人趕到了,他們開車在我們身邊衝過直奔菜市場的另一頭,而且由於對方穿着生化服,在他們下車開始搜尋時並沒有顯得太着急。
穆雷的狀態越來越不好,我走到卡車下讓木子傑下車幫忙,隨後自己跑向了寄科院的陣營中。
“能不能借給我們一件生化服,穆雷狀態很不好,再晚一會兒恐怕不行了。”我對那名主任說。
主任指着正在找食物的幾個人說:“我們還有三個人沒有完整的生化服,而且他對我們來說一點用沒有,所以不好意思。”
對方直接了當的拒絕讓我有些氣憤,生化服完全可以互相串換着穿,這樣大家都能夠堅持安全的回到避難所。
“次奧,他都快死了,你們難道就不能借用一下麼!”我有些憤怒。
不管是寄科院的主任還是其他人,都表示完全不會借給我的態度,而且現在我們只有四個人,對方八個人卻都配着槍,硬搶是完全沒有機會的。
我有些氣憤的回到了衆人身邊,錢雅麗說:“這都是很正常的,如果我有,我也不會借給他們。”
“想辦法搶過來。”我小聲說。
木子傑聽後立刻來了精神,他邊搬運着食物邊問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我說:“一會兒木子傑你假裝去住戶家搜索,擾到對方的後面想辦法搞到他們的卡車,他們車上有着司機,只要生化服別弄壞,其他你隨意。”
我感覺木子傑很興奮,完全沒有因爲自己冒險而產生出的抱怨,他這個就是性格關係,要讓木子傑拼命去就穆雷,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但是現在我卻說了可以去隨意處置對方,對於這個變/態,完全不能按照常理去理解。
當木子傑拐彎走向旁邊的居民樓時,我們幾個開始像平常一樣的裝着食物,但人力有限,能吃的食物也不多,直到我的皮膚都感覺有些發癢的時候還是僅僅只裝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分量。
心裡估算了下時間,木子傑此時應該也已經快接近對方的卡車,就在我考慮如何引起對方注意的時候,我們的身後緩緩的出現了一羣穿着校服的喪屍。
這我纔想起,就在我們身後二百米左右的距離有着一所初中,按照今天日子,這所學校必然也是被病毒所侵蝕過了。
這時那些喪屍的數量至少已經達到了三十人上下,而且他們所走的地方正是我們的方向,北河菜市場是一條直馬路,對方只要腳步不停就必然會與我們碰上。
倉促間我們幾個上了車,錢雅麗說:“撞過去!”
“木子傑還在後面,別撞,向後倒車,一會兒想辦法搞掉他們的人。”我說。
不到兩分鐘我們就與對方緊挨着,而我們的車輛此時已經擋住了對方前進的方向,李家俊忽然喊:“後面也有人,快上車撞過去。”
我趁着機會連忙下車跑到對方車子前對幾人說:“借給我們一件生化服,否則大家都在這兒靠着,反正穆雷現在要死了,我們有信心拖到喪屍靠近。”
“你這是在自己找死!”錢鵬恨恨的罵着我。
我這次是鐵了心要搞到一件兒衣服,要不然拖的時間久一點就不只是穆雷了,甚至我們幾個都有可能死。
“大洋倒車!”李家俊喊了一聲。
卡車隨即加快油門向後猛的撞了過去,在碾壓了幾具屍體後,對方的車停了,這時我也看到了在角落裡準備行動的木子傑。
“瑪德,打他!”我對穆雷和錢雅麗說。
由於我和李家俊的距離比較近,我比較突然的一電炮打中了李家俊的面部,在撂倒了對方後開始和幾人爭鬥起來。這些寄科院的人不管有着多麼深厚的知識,但是拳腳上還是停留在初中生的水平,尤其那幾個看起來20歲上下的年輕人,根本就是一點不抗揍。
幾乎我和錢雅麗兩個人算的上一拳一個,短短不到1分鐘,對方就有三人被我們兩個撂倒,身後的喪屍此時也已經越來越近,根據之前的經驗來看,只要再過1分鐘,對方就足以到了攻擊我們的距離,那個時候可就是真的麻煩了。
這時我看到了木子傑已經上了對方的卡車,而且在看樣子他此時已經制服了王飛洋。
在木子傑給了我一個大拇指後,我對錢雅麗和穆雷說:“快上車,時間不趕趟了,下一次在搶他們的生化服。”
“瑪德,老子一定弄死你!”錢鵬躺在地上指着我。
沒工夫跟他爭吵,就在我們三個上了駕駛室的時候,我對方錢雅麗說:“撞過去。”
錢雅麗雖然沒有木子傑那麼變/態,但是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的人,如果是木子傑撞過去,按照我的瞭解他會在反覆倒車碾壓幾遍後才肯開始離開。
對於木子傑的病態,確實會讓一般人接受不了,不過在這種環境下,他的狠勁兒應該會比我能夠得到更多的生存機會。
在車子撞過去的一瞬間,我通過後視鏡看了寄科院的人準備上卡車,可木子傑明顯是在逗他們,在錢鵬撲向卡車的時候木子傑忽然開車衝了過來,驟然的加速將錢鵬帶入了車底,我在車裡都聽見錢鵬的慘叫,對方一條腿被木子傑所壓斷。
“次奧,他們搶了車!”身後模糊着有人大喊着。
衝出了菜市場後,我直奔向市政府避難所的方向,剛剛觀察了對方的卡車的後鬥,他們所蒐集的食物加上我們的應該能勉強夠一車。當初我們在離開避難所的時候小菠蘿就說過一輛車可以救六個人,我們只有四個人,至於那兩個寄科院的人,就不用我cao心了。
最主要一點,我不相信對方能這麼快死亡,而且那名主任給我的感覺總像是有這麼神秘後手隱瞞着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