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志?屍體已經變爲乾屍,可就算是這樣,我依然能感受到屍體內散發出的威壓,牛接着說:“意志在心裡,你只需要記住這種感覺就可以,我相信你會在大寂滅時代開啓前領悟的。”
“就這麼簡單?”我詫異的說。
牛哥點點頭,他的聲音顯得無奈又滄桑,的說:“世間萬物以有自己的定數,我能反反覆覆在世間輪迴,早就已經完全看透,如果真的阻擋不了,那隻能證明我們確實該死。”
牛哥轉過頭,說:“上去吧,結婚的事兒我給你張嘍好了,三天之後就能成親。”
“這麼快?”除了驚訝外我還是有着相當大的驚喜。
可牛哥卻說:“來不及了。”
這就有點變得無法理解了,是我結婚,他們着急個什麼玩意兒?
跟着出了棺室,走在回去的街道時我就看出道路有點不一樣了,平時死寂沉沉的街道變得很熱鬧,這種熱鬧不是因爲人多,而是挨家挨戶張燈結綵的氣氛,那感覺就像是小時候過年一樣。
“這麼熱烈?”我詫異的說。
牛哥在前面一言不發的帶着路,我跟着他一路走到了王小帥的麪館,剛進門就看到王小帥正在院子裡擺桌子,看見我們進來,揮手說:“你們兩個真會討清閒,都什麼時候纔來,只有三天時間,我現在連菜都沒準備呢!”
“小帥啊,你能幹就多幹點,你看看,張偉啥也不會,我年紀又大了,這裡面就屬你年輕,多幹點活,不算事兒。”牛哥又開始調侃王小帥。
“我最後警告你一次,不要再叫我王小帥,你大爺的,我比你大了不知道多少歲,你跟我比大小?快點滾過來幫忙,否則老子給你退錢,這生意我不接了!”王小帥有點怒了。
牛哥變臉變的很快,剛剛那副頤氣指使的樣子,立刻變回成了低眉順目,說:“我錯了,錯了還不行啊,你看看張偉多可憐,在這兒就我一個朋友,結婚都沒人幫忙,我知道小帥你人不錯,絕對不會攆我們走的。”
王小帥表現已經對牛哥徹底無奈了,他在囑咐了幾句不允許在搗亂,多多幫忙後,就自己出門出搞食材了。
我和牛哥這一天,都沒有見過小辣椒,反倒是那些過來串門的男男女女見了不少,什麼頭髮花白的花姐,老的睜不開眼的小哥,還有六七歲的奶奶的,這些人沒有一個不怪的。
不過大家到時有一個共同的特點,就是對我的婚事相當熱心,而且對我也非常的熱情,這一點是很讓我感動的。
忙到了天黑,我和牛哥說自己想回去找小辣椒,牛哥卻把我拉住,還美曰其名的說,在他們那兒的規矩,結婚前頭三天,男女是不能見面的,否則不吉利。
我本來挺不當回事的,見過了這麼多事兒,現在還信什麼鬼怪學說,出了門就要向家中走去,可剛剛踏出大門,就被牛哥攔住,說:“見面不吉利,還是三天後吧。”
“開什麼玩笑。”對於牛哥的態度我很無語,準備用手撥開他。
但牛哥卻始終未動,雙眼堅定的看着我說:“我說了,三天後。”
短暫的手掌碰觸,我發現牛哥一點也沒有退卻的意思,他的體內暗暗的流動着內勁,甚至時刻都有種快要進攻的狀態。
我和他對視了半分鐘,無奈之下,我聳聳肩說:“三天就三天,你較什麼真啊。”
“回去和我幹活,佈置下院子。”牛哥又直了追院子當中的一株大樹,說:“讓你身體趴着的飛虎蟲出來,把那株大樹給我咬了,放在那兒太礙事。”
飛虎蟲本來就不是什麼秘密,在進入到了聖城後,我發現飛虎蟲變得非常安靜,以飛虎蟲這撲街之神!種無意識的蟲子來說,除了我控制他,能讓他安靜的方式只剩下一種,那就威脅。
在這個聖城當中,或許有着什麼能讓飛虎蟲感覺到毀滅的東西。
按照牛哥的指示,我走向了院子正中那株至少三四個壯漢合抱住的大槐樹,說實話這麼弄斷了確實可惜,誰知道王小帥回來會不會發火。
剛猶豫了一小會兒,牛哥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在我身後,上來就給我屁股一腳,我忙回頭怒斥他:“你特麼要幹什麼!”
“快點弄,一會兒王小帥回來了!”牛哥着急的說。
我有些無語的開始釋放出了飛虎蟲,開始的飛虎蟲顯得很膽怯,它們在離開我身體時也沒有那種平時的迅猛,一個個就像是沒睡醒似的順着我的袖口一點點的爬向了槐樹。
給了飛虎蟲下達了開啃的指令,它們居然不動!
這可是頭一次發生的事兒,我無奈的看着牛哥說:“沒辦法,不聽話啊。”
牛哥在那兒自己摸了摸下巴,走到我近前,不知道他在哪拿出了一把匕首,直接劃開了我的手掌。
“疼!”
牛哥趕忙抓着我走向槐樹,說:“快點,別浪費!”
飛虎蟲遍佈在槐樹上,當我鮮血滴在飛虎蟲身的時候,那些膽怯的飛虎蟲就像是吃了藥一樣的瘋狂。
開始那種膽怯的意思全無,一百多隻飛虎蟲將槐樹包括,拼命的啃食着老槐樹,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我徹底呆住了,這羣飛虎蟲在將老槐樹一點點啃掉以後便開始互相吞噬。
由於我是和飛虎蟲有着某種聯繫,它們在互相吞噬的過程中,我的大腦也開始傳來刺痛,現在確實有種快要死掉的感覺。
是我抱着頭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可氣的是牛哥就在一旁觀看,絲毫沒有上前來搭把手的意思。
聽見牛哥說:“堅持一會兒就好了,母蟲要誕生了。”
這老混蛋是有事情瞞着我,眼前的槐樹肯定不是普通的槐樹,在頭疼撕裂的翻滾中,我看到在地面上的飛虎蟲已經只剩下了兩隻。
並且這兩隻飛虎蟲的個頭絕對要比其他大上至少十倍,與此同時我的頭也開始不是那麼的疼了。
勉強站起身,牛哥扶着有些發晃的我,說:“就快分出勝負了,再等一會兒就好了。”
牛哥說我臉色不好,慘白的就像個鬼,這也是沒辦法的事兒,每當兩隻飛虎蟲在對掐的時候,我就會感覺頭部猶如針扎般的一疼。
戰鬥轉眼就進入了白熱化,其中一隻體型稍大一籌的飛虎蟲將另外一隻壓在身下後,猛的張口咬住了對方的脖頸,隨後巨大的牙齒一撕,那隻飛虎蟲沿着翅膀的位置開始被撕開。
“邦!”的一聲,那隻飛虎蟲的身體完全炸裂,空地處只留下了一枚拇指大小的黑色晶核。
勝利的飛虎蟲將晶核一口吞下後,緩步向我走了過來,此時我看向飛虎蟲的眼神好像多了那麼一絲人性化的感覺。
直到飛虎蟲爬上了我的肩膀,順着領口再次鑽入到了我胸口的位置,這回蟲子有點大,我多少還有點不太適應。
“這是啥?”我問牛哥。
“可以稱呼它爲母蟲,飛虎蟲的進化體,這就是大多數荒獸一樣,都有一個進化的過程,母蟲也是一樣。”牛哥說。
“你是故意的?”
牛哥笑了笑,忽然又變成了不正經的樣子,說:“當然是故意的了!王小帥那麼氣人,我當然要拔了他的老槐樹,那個王八蛋,總把這棵樹當寶貝,這回沒了,我可解氣了!”
我壓根兒就沒笑,只是盯着牛哥看,他這一回的裝瘋賣傻實在是太假了,連我這麼實在的人都不相信,不過好在飛虎蟲進化後,肯定要比不進化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