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頭看到陶漫漫身上被我抓傷的血痕,有些歉意的說:“對不起。”
陶漫漫連忙說:“沒事兒的,你不要介意,張偉你不會像其他人那樣膩了以後就把我賣掉吧。”
看她擔心的神色,我摸了摸她的額頭,讓她放心。在第七區我已經做好了出不去的打算,整個城市幾十萬人都沒人能出去,光靠我自己,怎麼可能逃出去,現在我想的就是在這個第七區像個人一樣活着。
陶漫漫抱着我的腰時,我腦子裡浮現了小辣椒砍我時不忍的眼神,還有韓雅雯請求我的樣子,現在和過去相比,我甚至已經分不清哪個是真實哪個是虛幻的。
就在陶漫漫仰頭索吻的時候,我們房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接着猛的衝進來了三名光着膀子的男子。
“次奧,叫的那麼大聲,癮我們啊!兄弟,借來耍一耍。”一個留着鬍子的男子對着我大喊。
陶漫漫還沒將衣服穿好,連忙躲在我的身後,面前的三個人緩緩的向我們靠近。
“這裡的規矩就是,喜歡的就去搶!兄弟,識相點趕緊滾,否則我連你一塊兒辦了。”
我回頭輕撫了下陶漫漫的後背,輕聲是活:“不要害怕,沒事兒的。”
“別等我們自己動手。”男子說。
我讓陶漫漫離我遠一點,隨即我一步步的走向了最前端的那位男子,說:“你們是誰的人?”
“你管我誰的人!是不是想死。”對方推了我一下。
我掃視了三人一眼,他們的身材與我相差不多,這時拼起來的話很難站到便宜,就在我不斷後退的時候,陶漫漫忽然在我身後抱住了我。
她在我身後遞給了我一柄黑色的槍,低頭一看,這是她在田瓊勢力那兒救我時用的那把槍。
三人表情一愣,爲首的男子連忙說:“你幹什麼!告訴你,這裡沒有經過允許是不可以擅自用槍的。”
我將子彈上膛後,頂住了對方的額頭,說:“那我要是開了呢?”
“開了,開了李爺不會饒了你的。”男子聲音有些顫抖。
我看着男子笑了笑,在在這世界裡不變的冷血,殘酷,根本沒法繼續生存下去。槍聲響起的時候,子彈在男子的額頭上留下了一顆血洞。
“你居然開槍了!這是違反了規矩,我要跟李爺說!”兩人驚慌轉身要跑。
再一次槍響,又被我擊中一人,第三次扣動扳機的時候,已經沒有子彈。將手裡的槍猛的對準另一人丟過去,恰巧擊中了對方的後腦。
在他倒地的一瞬間,我快速跑上前,騎在對方的後背雙手抱住他的頭,猛的向地面上磕起。
“啊!”我忍不住大喊一聲。
連續的撞擊將對方顱骨磕碎,接連殺了三人後,我坐在一旁喘着粗氣。陶漫漫跑到我身邊關切的問:“沒事兒吧?你要不要緊?”
我搖了搖頭,說:“有點累而已,沒事,幫着收拾收拾吧。”
陶漫漫點了點頭,在這種環境下能活下來的女人沒有一個是簡單的人物,包括陶漫漫也不例外,配合着我將三人整齊的摞在一起。
“接下來怎麼辦,聲音這麼大,肯定會引起別人的注意。”陶漫漫擔心的說。
我讓她不要擔心,這件事我會想辦法搞定,接着我告訴陶漫漫把房間門鎖好,自己直奔李向東的住所。
走出矮房的時候,看到門外聚集着很多的人,在我出現的一剎那,所有人變得有些閃躲。李向東的位置是在農場和西邊,剛走了沒多久就看到王翔向我一瘸一拐的走過來。
“張偉。”他喊了我一聲。
“怎麼?”
王翔指了指旁邊一處僻靜的地方說:“過去談談,我有事想要跟你說。”
答應了王翔的要求,跟他一同到了角落的位置,我說:“什麼事?說吧。”
王翔左顧右盼的看了一圈後小聲說:“我想幹掉李向東和王瘸子,在這裡沒有能信任的人,咱們兩兄弟聯手做這裡的老大。”
我心裡有些冷笑,王翔能由最初的諂媚到現在反抗,很大一部分的原因來自他可能受到了生命的威脅,並且在我來農場的時候他就差點陷害我,但是他的提議很誘人,我確實有一種想要幹掉李向東二人的衝動。
“你有什麼辦法?這裡現在都是他們的人,貿然行動我們會死的。”我擔心說。
王翔告訴我現在很多外來的勢力都有了反抗,並且他在出去找卡牌的時候見到了一夥流浪人,他們一直都居無定所,朝不保夕的掙扎着,王翔只不過簡單的誘、惑了一下,對方就已經答應了他幫他一起打王瘸子。
我說:“那你爲什找我?”
“我自己搞不定,王瘸子和李向東出門都是有好多的保鏢,王瘸子我不知道,但李向東絕對屬於一個練家子的高手,而且最主要一點就是農場對於槍、支的管理很嚴格。”王翔說。
我認真考慮了王翔的話,現在的情況一切都是未知,真要硬拼起來很難做到全身而退,並且就算殺了王瘸子和李向東,這裡還有很多的小頭目,就拿武傑和籍封二人來說,他們帶着大部隊和武器加盟了王瘸子,在這裡如果他們的勢力瞬間集結,也是一筆不小的力量。
“我考慮考慮。現在我要去見李向東,你去麼?”我說。
王翔告訴我他剛在李向東那兒回來,就在我剛想與對方分別的時候,王翔忽然說:“你最好小心一點,李向東已經感覺出了咱們兩個的問題,我估計用不了多久就會對我們下手,機會只有一次,你可得抓住了。”
王翔的話讓我心裡有了一絲的警惕,李向東從最初給我的感覺就是這個人比較精明,從當時武傑三人去和李向東好火拼,對方光着膀子綁炸藥的一面就可以看出他確實是個人物。
在走向李向東住所需要橫跨農場,而在這一路上我看到了在農場中間被定好的木頭籠子,裡面裝着的都是一些些男男女女。
在籠子周圍站着的全是一些20多歲的年輕人,我路過他們身邊的時候,立刻就有人跑過來搭訕:“兄弟,我這裡有各種類型的女孩兒,還有年輕力壯的男人,不還價,一斤餅乾一個,買三個優惠。”
“餅乾?”我想起了那黑乎乎的東西,在這裡居然成了硬通貨。
“對,你有麼,現在餅乾產量減少了,不夠吃啊,要不然我也不想把人拿出來換。”青年有些糾結。
我們兩個駐足的時候,又有人圍了上來,叫價聲開始響起,什麼一斤兩個,三斤五個,處、女單賣3斤一個。
看到這兒我終於明白爲什麼陶漫漫怕我將她賣出去,籠子內的男女眼神呆滯,明顯是受到了多種的折磨。
“不需要,你們散開,我還有事兒。”我說。
連續的拒絕下,圍着我的人才散開,接着他們又奔向了另外路過的人。餅乾減少是因爲金宇的人都在忙着開墾荒地,製作時間自然就拉長了,估計是有的人怕食物供應出問題,纔拿出自己的存貨過來交換。
人命比草賤,這種現狀是必然的,而且我相信,隨着時間的增長,這裡的人會變得越來越惡毒。
到了李向東的門外,我敲了敲門,對方給我打開後,說:“找我什麼事?”
“李爺,我想跟您說件事。”我說。
“你殺了我三個手下的事我知道了,你是外來的人不太瞭解這裡的規矩,這一次我可以繞了你,再有下一次,你就給我去荒地當奴隸。”李向東平淡的說。
“想跟李爺說的是王翔接觸到了城市其他的流浪者,他們準備對這裡發動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