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這一路上剝了不少皮子了,再加上她自身上一世對於剝皮術的熟練掌握,很輕鬆的就已經突破了中級剝皮術。雖然中級剝皮術來撥柔白坎魚的皮稍顯危險,不過夏末還是仗着熟練的技術,大膽的對於魚的屍體剝皮。
還算運氣不錯,一整塊魚皮都被剝了下來,只是魚尾和魚頭的地方稍微有些破損,不過,如果用來做衣服的話,這兩塊一頭一尾的小小破損應該不會有什麼關係,所以夏末也就不在意。得到了魚皮之後,夏末打開了火石,細細的觀察了一下,這才發現,這魚皮上並不是沒有鱗片,而是因爲鱗片極爲的細小,排列得又很緊密,所以她以爲沒有魚鱗,其實這樣的排列才讓柔白坎魚愈發的刀槍不入了。
除了這塊魚皮之後,夏末還得到了不少魚肉和魚刺,以及一些還算是珍貴的鍛造材料,除此之外並沒有再得到什麼裝備。這種野外波ss,如果不是人形怪,其實也是會有裝備的,只不過,這些裝備並不是在屍體上掉落,也不會隨着身上的包裹一起掉出來,而是在波ss死了以後,會在它刷新的地方出現一隻不上鎖的寶箱,裡面便會有裝備。
柔白坎魚的刷新點是在水下面,可是這片水域給人的感覺實在是不安全,夏末凝望着水面一會,猶豫着要不要下水去看看能不能找到箱子。漆黑黑的水面沒有一點的光亮,這樣一來,夏末根本就無法確定這水域到底有多深,她想了一會,最後還是決定下去看看。
雖然她最後的目標是活下去,但是不能因爲這個目標就太過小心翼翼了不是?歷來高風險都伴隨着高回報,只要自己激靈一點,要存活下去並不是一件什麼難事。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夏末先伸出了手,探進了水裡感覺了一下。
水溫非常的低,伸手進去夏末就已經覺得手指快被凍僵了,在這樣的水下面游泳的話,很容易會溺水。不過,水的顏色雖然很深卻沒有毒,這讓夏末安慰了不少。她收回了手,在船上稍微的活動了一下,讓所有的關節都活動開,以避免一會到了水裡面會抽筋。做好了準備工作之後,她一個猛子扎進了水裡。
出乎意料的,這片水並沒有多深,但是水的涼卻讓夏末幾乎渾身上下都凝固了,她咬緊了牙關,不停的遊動,好一會才擺脫了那僵硬的感覺。
森林裡本來就暗,水裡就更黑了,要不是夏末已經習慣瞭如此黑暗的光線,根本就不可能在這水中看見任何東西。這水裡面最多隻有兩米多深,夏末只是稍微往下面潛了一下便到了底。只是,在這水底讓夏末很是吃驚,原來,跟水面上的平靜不一樣的是,水底是死寂一片的,沒有任何的生機,或者說曾經有生機,可是全部都已經被柔白坎魚給吞噬了,只是在水底留下了一片被泥沙掩埋或者沒有掩埋的白骨。
這麼多的白骨,一層又一層,哪怕是這樣安靜的躺在水底,還是透出了一種刻骨的恐怖和蒼涼。饒是夏末這種經歷過了大風大浪的人也覺得渾身上下冒出了細細的一層雞皮疙瘩。她不再看白骨,只是關注有沒有箱子,很快,她就在白骨堆裡發現了一個散發了青銅色的箱子。
夏末游到了它的跟前,這箱子並沒有上鎖,從箱子上特殊的花紋不難看出這正是柔白坎魚死去以後刷出來的箱子,這裡面放着的應該就是柔白坎魚的戰利品。夏末打開了箱子,伸手進去摸了一下,只摸到一本硬硬的書,還有一個很奇怪的東西,她來不及看,就將這東西放進了包裹裡,然後快速的游出了水面。
爬上了船夏末才覺得渾身上下冒着森森的寒意,她的手顫抖得幾乎連船槳都拿不動了,連連握了幾次纔算是握緊了船槳。
她深深的吸了幾口氣,努力讓自己的遺忘身體的寒冷,將船劃開了。划着小船朝着水域的正中間行進,隨着越來越近,她已經看見,在水域的正中間確實有一幢小樓,孤零零的豎在那裡,像是一位孤軍奮戰到最後壯烈犧牲在沙場上的將軍一樣。
連想都沒有想,夏末就將船朝着小樓劃去,停到了小樓的額邊上,夏末沿着小樓邊上的樓梯爬了上去,她先用船舷上的繩子將船和小樓邊上的細柱子捆在了一起,確定小船不會飄走之後,這才上了樓。
這是一座用森林裡特有的藤蔓建造的一間小樓,建築手法十分的巧妙。夏末走在小樓的地板上,只覺得小樓晃晃悠悠的,可是卻並不會翻倒,有一種直接踩在水面的感覺。夏末走到了小樓的房門邊上,那門倒不是用藤蔓做的,而是一道木板門。她伸出了手輕輕的敲了敲,門發出陳舊的撲撲聲,很沉悶,很久之後裡面都沒有傳出來回聲,夏末這才推開了門。
小樓有兩層。
並不寬敞。
一樓裡面掛滿了蜘蛛網,夏末一邊用長劍撥開蜘蛛網一邊才能繼續往裡面行走,走進了客廳她看見了在屋子正中間的地方放着一張書桌,在書桌的後面有一個不算大的書架,不過,這些地方都已經掛滿了厚厚的蜘蛛網,在角落裡還有一把很舒適的椅子,不過,在椅子上似乎有一個人。
夏末朝着椅子走得近了,更近了。她這時候才發現,在椅子上坐着一個人,準確來說,這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具乾屍。乾癟的棕色的皮包裹着他的骨骼,看起來比骷髏還要難看幾分,他的右手捏着自己的脖子,左手則緊緊的抓住了椅子的扶手,而面孔上的表情十分的驚悚,可以猜測得出,在他臨死的時候一定經歷了很不平常的事情。
他的雙腿微微的分開,在他的腳下散落着基本厚厚的書籍。
而在他的胸口上似乎有一個很明亮的東西,夏末彎下腰,低下頭,湊近了想要看一看。
忽然之間,她只覺得自己的手腕尖銳的疼痛,她扭頭一看,只見那隻乾枯的左手已經從椅子扶手上離開了,緊緊的抓住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