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危險就是這樣,來的悄無聲息,讓你措手不及。就在黑老大剛剛閉上了眼睛準備再眯一小會兒的時候,怎麼就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水汽和泥土的腥味。他有些不悅的睜開了眼睛,卻看見一個溼漉漉的人就立在自己的面前,她手裡拿着長劍,眼看就要劃過自己的脖子了。黑老大被嚇出了一身冷汗,一把就掀開了那隻手,然後從座位上一躍而起,就地便打了一個滾,朝着自己放在武器架的長刀撲去。
夏末怎麼都不會想到這個看起來已經睡熟的BOSS會突然睜開了眼睛,不僅如此,還乾淨利落的一把就將自己的長劍掀開,要不是她的動作快,只怕連長劍都要被他丟在地上。夏末連忙退後了兩步,將長劍接穩,再轉頭看去,就只看見那黑老大已經就地一個驢打滾朝着武器架撲去。說是急那時快,夏末心中一沉,也不管手裡捏着的是什麼,直接將手裡的長劍朝着那武器架丟了過去。
寒光閃閃,只聽到“篤”的一聲,長劍比黑老大更快的已經衝向了武器架,直接釘在了武器架的橫杆上,再聽得啪的一聲,那把好好的放置在武器上的長刀連同武器架一起倒翻在地上。長刀本事插在武器架上豎着放置的,這樣很方便人直接抽出來就用,可是,現在武器架翻倒在地上,長刀便成爲躺在地上,那深入武器架半根長柄長的長刀想要拿出來就不這麼容易了。
黑老大這個時候已經撲到了武器架的邊上,他試了試想要從橫倒在地上的武器架中抽出同樣橫倒的長刀可是不那麼簡單的,他連連的試了兩下。都拔不出長刀,而後面的夏末已經揮舞着長劍只逼着他後腦而來。黑老大一時心中大急,一把就拔出了插在武器架上的那把長劍,回身一擋。便生生的接住了夏末這拼盡全力的一刺。
黑老大的綜合屬性不但比夏末高很多,而且已經破千了,所以要論硬對硬。夏末的實力絕對不是他的對手。這麼反手一擋,夏末就直接被震得退後了兩步。
沒動手之前多少事有些慌亂的,而這一動手,立刻就知道有沒有。夏末在體會到了黑老大和自己實力差距過大的時候,黑老大也同樣猜測出了對方的實力,他頓時便把心放進了肚子裡,怒道:“無恥小人!居然敢趁着我睡覺偷襲我!看我不把你剁成肉泥!”說着便揮舞着夏末的長劍朝着她撲了過來。
長劍這種武器本來就是講究輕靈快速。而黑老大偏偏沒有輕靈,沒有快速,他倒是力氣一把,粗重一把。他揮舞着長劍呼呼作響,愣是將一把又細又長的劍弄出了大刀的效果。夏末可不敢生生的硬接。先不要說雙方差距過大,就說那長劍上淬着的毒藥也讓夏末不敢輕舉妄動。這一把長劍上的是毒藥,由於是彈痕給的,她自己並不知道到底有什麼樣的效果,是見血封喉的劇毒?還是一點點消耗生命的小毒?她一無所知,不由得有些後悔,自己做事到底還是不夠全面穩妥,要是剛愛隨口問一句彈痕的話,也不至於現在這麼被動。
這一邊黑老大不停的橫衝直撞。那一邊夏末只能上下跳躍左躲右閃,時不時的抓起一些屋子裡的擺設和傢俱朝着黑老大丟過去,不過基本上都被黑老大用長劍砍爛了,倒是偶爾有那麼幾個砸在了他的頭上,讓他的額頭上鼓起了一個大包。這屋子本來就不大,這樣來回了幾圈。只看見木渣紛飛,裡面的傢俱更是沒有一個完整的了。地上狼藉一片,夏末基本上已經沒有可以下腳就着跳躍的地方了,黑老大停住了腳步,呼哧呼哧的喘着氣,嘿嘿的笑着:“別看你能跑,我就不信抓不住你!你出去,上面有弓手,即刻讓你死無完屍,你不出去,我也能將你剁成肉末。你現在橫也是死,豎也是死,不如停下來我給你一個痛快。”
黑老大喘,夏末也有些喘,不過卻沒有黑老大那麼嚴重。她本來就身材小,體重輕,雖然一直跟黑老大你躲我藏,不過,卻沒有黑老大那樣耗費體力。她在黑老大停下來廢話的時候,也停了下來,她套出了口袋了吹針,還好,從龍興鎮回來的時候一路上又挖了不少烏頭,做了不少的烏頭汁液塗在了吹針上,要不是現在真是太被動了。
外面雨聲嘩啦啦的下個不停,夏末細細的聽去,除了雨聲之外,似乎還有很多紛雜的腳步聲。她稍微鬆了點氣,看起來,後面支援的人已經在跟上面的弓手周旋了,很快便能進來接替她,她好歹有個盼頭。要不是,繼續這麼跑下去,她估計自己遲早要被這個大塊頭給逮住。
黑老大廢話完了之後,又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揮舞着長劍再次朝着夏末撲了過來。夏末這次沒有馬上立刻,她站在原地,拿起吹針朝着黑老大的臉就吹了出去。
那吹針本來就是距離越近殺傷力越大,黑老大靠的太近之後,只覺得夏末似乎那個管子朝着自己吃了什麼,他來不及躲閃,只能下意識的偏了一下頭,可是就算如此,他還是覺得眼睛上一陣劇痛襲來,疼得他哇哇大叫,一把就捂住了眼睛,這才摸到了一根又硬又尖的東西。他一狠心將那東西拔了出來,一看,是一根通體暗青油黑的籤子,氣得他將拿東西狠狠丟在地上,大叫着又朝着夏末撲了過去。
大概是疼痛到了極點的緣故,黑老大這回下的手越發的狠了,那長劍劈在了柱子上,只聽到啪啪的聲音,那柱子上便留下了一道道深深的痕跡。夏末望着黑老大越來越快的速度,也跑得越來越快了。烏頭的麻痹功能並不是立刻就發作的,要等待一段時間才能逐漸的發作,可是,這段時間是多久,夏末沒有計算過。只是知道大概跟對手的體力和毒抗有關係,時間或長或短。
漸漸的她被逼近了一個角落裡,眼看着毫無退路了,黑老大舉起了長劍就朝着她狠狠的劈了下來,夏末一咬牙擡起了長劍便擋住。這一下只聽得當的一聲,她手中的長劍應聲而斷,她一驚,下意識的貼着牆便越了起來,黑老大手裡的長劍雖然沒有刺中她要害卻在她的大腿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傷口。
鑽心的疼痛由傷口朝着四肢百骸襲去,夏末疼得只抽冷氣。如果只是傷口的疼痛她是絕對忍得住的,可是,那劍上不知道淬得是什麼毒,一種讓人無法容忍的疼痛讓她幾乎失去了行動力。她從角落裡越了起來,低頭一看,便看見黑老大已經撞在了角落的牆上,她看見他行動又些許的僵硬,知道是烏頭的藥性發作了。她微微的鬆了一口氣,可是,因爲腿上的傷口讓她沒有辦法靈敏的跳動,再見那黑老大熊一樣寬厚的背部就在角落裡停着,她想也沒有多想,直接就躍上了他的背脊,跨坐在他的肩頭。
黑老大雖然已經中了烏頭的毒,可是還沒與完全的失去知覺,當然知道有一個人落在了自己的肩膀上,他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氣,支撐起自己的身體,揮舞着長劍就要朝着自己的肩膀上砍去。夏末看着那長劍朝着自己已經劈了過來,她想也沒有多想一把就抓住了長劍的劍刃,用盡全身的力氣狠狠的捏住,鋒利的劍刃立刻在她的手掌上留下了深深的傷口,和着毒藥疼得她幾乎堅持不住了。
而她的另一隻手上還捏着剛剛被黑老大劈斷的劍刃,她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將這把劍刃朝着黑老大的天靈蓋插去。
如果黑老大沒有受傷沒有中毒,夏末想要躍上他的脊背,抓住他攻擊來的長劍那簡直是不可能的,如果不是黑老大中毒越來越深,行動越來越不方便,四肢越來越重,夏末想要用斷刃刺進他的天靈蓋那同樣是不可能的。
不過,這個世界上沒有如果。
每一場的勝利,每一次的成功都不可複製。因爲,這期間充滿了不確定性,充滿了各種巧合。
夏末也不知道是不是疼痛激發了自己的潛能,她竟然覺得沒有用了多大的力氣就已經將那把長劍直接插進了黑老大的天靈蓋之中,盡根沒入。黑老大的動作猛然間就停止了,他愣愣的站在那裡,而坐在他肩膀上的夏末也只剩下呼哧呼哧的喘氣。
她來不及想到底發生了什麼,只能感覺到在頃刻之間整個人失去了平衡,她朝着正前方直指的栽了下去。
碰的一聲,夏末只覺得自己被砸得頭暈眼花,大腿上和手上的傷口疼得她連動彈的力氣都沒有了,她勉強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血條,已經下了幾乎三分之二了,還在不停的下,她連忙拿出了一瓶對戰十人中沒有捨得吃的藥水灌進了嘴裡,猛的拉了一下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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