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傢伙,這一大一小當真是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搶回蘇菲嗎?
想至此,sweet倒是愈發笑得甜美異常了:“小崎兒,你們如此強硬着幹,難道就不怕我會對你的媽咪不利……”
“你敢!”
“你敢!”
樺和崎兒又是異口同聲,且面部表情竟是十分得相似。
sweet和劍這纔看清樺的長相,心裡沒來由地一窒。這男人長得太漂亮,而且,這男人的身上有着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氣息,是任何人都無法通過後天的訓練磨就的。他的神情很冷漠,那雙神秘莫測的銀眸內迸射出令人不寒而慄的威懾之光。
原來小崎兒是他的兒子!
“呵呵,你們父子倆還真是可愛,人在我的手上,你們說我敢是不敢?”sweet收槍向某個方向逃走。樺和崎兒立刻追了上去
除了蘇菲以外,樺不得不承認sweet也是一名厲害的角色,難怪他會笑得那麼囂張。
sweet的動作十分敏捷,雖然他傷不到樺,但樺也完全傷不到他。
突然,樺意識到他中了sweet的調虎離山之計,在他和sweet周旋的時間裡,劍已經挾持着蘇菲離開了。
樺氣得一掌打出熊熊烈焰,面前的一座屏風式的典牆壁瞬間着起火來。
“嘖嘖,不要生這麼大的氣嘛,這麼高的東西你都能下手給毀了,我現在懷疑你和蘇菲在一起時是否只是個吃白飯且亂花她的錢財的小白臉了!”
sweet涼涼地諷刺道,他現在對樺很沒有好感,尤其是在知道他是崎兒的爹哋,蘇菲的男人之時。
樺不睬他,追着劍的氣息就衝了出去。sweet在他的身後哈哈大笑:“你是追不到的,劍已經上了高速公路了,而且,你們吸血鬼不是畏懼陽光嗎?你放心,我們不會傷害蘇菲的,我們只是要她跟我們回總部一趟而已……”
樺自是聽到了sweet的話,但是他依舊毫不猶豫地衝了出去。高速公路,無一片綠蔭地的柏油馬路,強烈的陽光直接投射在路面上。
下午三點三十分了,再過一會兒太陽就會淡下西山,他只需咬牙堅持一段時間就可以。
不再忌諱有沒有人會看到他吸血鬼的模樣,樺展開黑色的羽翼追隨着劍的汽車而去。
樺走後不久,sweet將蘇菲抱出來放進車庫內的另一輛汽車中。他沒想到樺會如此拼命,不過他會不會太笨了,居然真的相信他所說的話。
以前,他常被教導說一個殺手只要不被感情所羈絆,那麼他將會是一個所向無敵的殺手。
樺平時或許是個聰明睿智的男人,不過很可惜的是他動情了,一個動了情的男人是不會讓人懼怕的,因爲他已經有了最致命的弱點。
“菲姐,那個男人似乎很在乎你,他在爲你而不顧一切呢!呵呵,不過你的確值得一個優秀的男人爲你不顧一切!如果是我的話……”sweet自言自語着,並順手發動車子駛向一條偏僻的小路。
“嗙”地一聲,他的汽車輪子四隻中居然有三隻突然爆胎了,接着車子的前窗玻璃瞬間破裂,若非他躲得快,“天使殺手”的稱號就要改名爲“鬼臉殺手”了。
當車子的前方出現一名身着黑色風衣的男人時,sweet有些自嘲地勾起嘴脣,他小看那個男人了!
“留下我媽咪,饒你不死!”崎兒伸出小手指着車前座的sweet,小模樣威風凜凜的。
sweet將蘇菲抱出汽車,將她放在地上,並在樺和崎兒的注視之下突然俯臉在蘇菲的嘴脣上啄吻了一下,繼而在樺憤怒的眼神瞪視下輕捷地逃進小路旁的樹林中。
“小崎兒,甜哥哥教你一句,下次對敵人不能這麼仁慈,你應該說,‘敢動我媽咪,你死定了’!哈哈哈……”
sweet逃走時嬉笑着說了一句話,樺不由地攥緊了拳頭,而崎兒則歪着腦袋想了想,突然之間恍然大悟:“原來是這樣啊……”
樺小心翼翼地抱起蘇菲,下一秒便展開羽翼飛向了天空。
樹林中sweet用行動電話和劍聯繫——
“劍,菲姐被他們帶走了!”
“哦。”
“我們的身份暴露了,以後再也不能明目張膽地接近她了!”
“……”
“這次真的好可惜,我想我們再也沒有機會友好地帶菲姐回總部了!”
“……”
“菲姐她……”
“你在後悔沒幫她紆解yu火嗎?”
“……”sweet沉默,這個劍,難道就不明白要給他留點男人的尊嚴嗎?
臥室內的大牀上,蘇菲只感覺自己很難受,身體的某處痠軟空虛,她不停地扭動着身體,試圖讓自己好過些。
殊不知,她的此种放浪形骸的奇怪舉動嚇到了崎兒。他忙用小手撫摸着蘇菲的臉頰,口中一聲又一聲急切地喚着:“媽咪,你怎麼了?媽咪,你醒醒啊!媽咪……”
崎兒不知所措地望着蘇菲,大顆大顆的眼淚從眼眶中滾落至蘇菲的臉頰上,他急忙用小手擦去,卻發現眼淚越掉越多,不一會兒,蘇菲的臉便像被人潑上水一般,溼漉漉的。
“媽咪對不起,崎兒不是故意的,崎兒馬上替你擦乾淨!”
崎兒那冰涼的小手讓蘇菲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她聽到耳邊一直有個聲音在吵,那個聲音很熟悉,很熟悉……
“媽咪,你醒醒啊!媽咪……”崎兒用小手晃動着蘇菲的胳膊。
他和爹哋救回媽咪後,爹哋就一個人躲進房裡不出來,而將媽咪交給他來照顧。媽咪一直都醒着,但又好像一直都處在昏迷中,因爲她不看他,也不和他說話。
“媽咪……”崎兒扁着嘴巴,心裡再一次委屈得想哭。
“主人!”他的寵物黑皮突然撲扇着小翅膀飛到他的肩膀上。
“黑皮,媽咪生病了,媽咪都不認識我了!”
“主人,媽咪是中了禁藥了!”
“禁藥?”崎兒不解,好奇地望着黑皮。
“嗯!”黑皮用小翅膀蹭了蹭自己的尖嘴巴,擺出一副資深學者的派頭,“這種藥必須要由異xing來幫忙解!”
“異xing?”
“對!媽咪是女人,所以可以幫媽咪的異xing就是男人!”
崎兒想了想說道:“我也是男人,黑皮,快告訴我怎麼幫媽咪解!”
黑皮盯着崎兒看了一會兒,不無遺憾地說道:“主人,很抱歉,你還不算是男人,你只是個男孩!”
“啊?那可怎麼辦呢?”崎兒失望地皺縮着小臉,深深地責怪自己爲什麼還只是個男孩。
“目前只能仰仗樺鴛大人和姬道大人了,姬道大人似乎和媽咪有點不對盤,所以,現在我們唯一的希望就是樺鴛大人了!”黑皮意味深長地分析道。
“樺鴛?哦,你說的是爹哋,那我去找他來!”崎兒說着便爬下大牀衝出了臥室。
樺的房門是緊閉的,暗黑的房間內,樺有氣無力地躺在牀上。
“爹哋!爹哋!你快點出來看看媽咪啊,媽咪生病了,快要死掉了……”
崎兒的話還未說完,房門就被樺從裡頭拉開,粗喘着問道:“她怎麼了?”
“啊……”崎兒驚訝地張大小嘴望着樺,眼睛裡透着幾分懼意,“爹哋你怎麼了?”
此刻的樺,麪皮皺縮在臉上,雙手也呈現出白骨之態,模樣非常恐怖。
“哦,樺鴛大人遭受了嚴重的陽光毒害,這副模樣就是恐光症的典型表現!”黑皮解釋給崎兒聽。
樺不理崎兒和黑皮,跌跌撞撞地奔向蘇菲的臥室。
“啊,爹哋你……”
樺的這副模樣讓崎兒很不放心,正想跟過去時,卻聽黑皮大聲阻止道:“主人,我們不能跟過去,解藥的過程是個非常複雜的過程,我們還是下樓去找姬道大人吧!”
“可是媽咪……”
“媽咪會沒事的,樺鴛大人會救她的!”黑皮寬慰道。
“可是爹哋他……”
“樺鴛大人也會沒事的!”
“可是……”
“主人,沒有可是!”
“……”
這邊,樺一踏入臥室,便見到先前他爲蘇菲換上的睡袍已經被她解開來,整個人幾乎全luo出現在他的視線中。他急忙關上臥室的房門,走到牀前替她攏好睡袍。
當他一觸及蘇菲的肌膚時,他的視線便情不自禁地停留在她那纖細白皙的脖頸上,那跳動的血管在誘惑着他。
“……我要你……給我……”蘇菲的口中喃喃地吐出這幾個字,樺的身體猛地一繃。
在抱着她飛回來的過程中他也聽她這麼囈語過,而且她的身體還不停地扭動着,不過他當時正奮力和劇烈的陽光對抗着,根本無暇他顧。現在一回想,才察覺到蘇菲是中了禁藥了。
樺明白蘇菲已經忍受這種折磨很久了,他也知道即便沒有男人爲她紆解,她也是能夠挺過去的,只不過會對她的身體有所損害而已。
而他並不希望此種情況發生,所以——
樺很快脫下自己的衣服,當他的身體覆壓在蘇菲那灼燙的身體上時,蘇菲立刻主動迎合上他的動作,熱情得幾乎令他瘋狂。
第一次達到激情**時,樺在亢奮中情不自禁地咬上了蘇菲的脖頸,新鮮甘甜的血液讓他恢復了體力。而蘇菲也在他獠牙刺入脖頸時帶來的銳痛刺激中稍微拉回一絲清醒的意識來。
“……怎麼是你?”
蘇菲恢復意識的一剎那,說出一句話,而這句話讓樺的心中窒悶不已。
“抱歉,讓你……”
樺的“失望”二字還未來得及說出,就被蘇菲拉下脖頸,堵住了嘴巴。樺知道蘇菲現在是清醒的,因爲現在的吻纔是蘇菲的吻,熱情、誘惑、甜美、激盪……
當第二次**時,蘇菲咬上了樺的肩頭,樺一陣輕顫,劇烈的悸動是他從未經歷過的。
“……幸好是你……”在激情的巔峰,蘇菲下意識地低喃着。
“你說什麼?”樺喘息着問道。
“……再來!”蘇菲再次拉下樺的脖頸,二人又是一番昏天暗地的纏吻。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也不知兩人到底纏綿了多少次,直到蘇菲的最後一絲力氣被消耗殆盡時,她才沉沉地睡過去。
樺側躺在蘇菲的身邊,銀眸盯着她嘴角邊的那抹似貓兒一般饜足的笑容,他的嘴角幾無可微地彎了彎,當他反應過來時,他已經俯臉吻上了蘇菲的嘴脣。
蘇菲嚶嚀一聲避開臉去,嘴脣刷過樺的臉頰,那軟嫩的觸感令樺的心臟怦動不已,身體也因爲蘇菲的這一無意識的動作而再次興奮了起來。
妖精!
樺試着想要喚醒蘇菲,胳膊剛一動彈,蘇菲的那雙修長的**便纏上他的腰,如鐵鉗一般死死夾住,雙臂也徑自摟着他的身體,讓二人的肌膚再次零距離接觸。
蘇菲舒服地嘆息一聲,樺這才察覺到蘇菲是將他當成涼枕擁抱了。
她是舒服了,可他呢?樺暗暗生着悶氣,不過他依舊維持那樣的姿勢任蘇菲抱着。
清晨,當七點的鬧鈴響起時,蘇菲終於睡飽醒來,睜開眼的第一句話是:“崎兒?”
樺猛地睜開銀眸,幾欲咬牙切齒道:“你看清楚,崎兒能陪你上牀嗎?”他就沒見過這種女人,抱着一個男人居然還喊另外一個男人的名字,哼!
蘇菲完全清醒過來,迅速從樺的身上撤離開,眼神中暗含着幾分戒備:“崎兒呢?”
樺氣得坐起身,就這麼全身**着走出了臥室。
這女人,中了禁藥時那麼熱情如火、柔情似水,一變回原來的樣子就冰冷得讓人不敢恭維。
蘇菲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身體,忍不住皺了皺柳眉,最終還是跟男人上牀了,不過她幾乎不記得當時的感覺了,現在,她只覺得腰痠背痛,看來這就是無止休縱慾的下場。
蘇菲披着浴袍走進浴室,發現樺已經在沖洗身體,見她走進來,竟無絲毫的避嫌遮羞之意。蘇菲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也對,他原本就很喜歡在人前**着身體,而他們又剛剛發展成了**關係,如此一來,他就更加不會避嫌了。
蘇菲關上浴室的門,脫掉身上的浴袍,直接跨進已經放滿熱水的浴缸內。
蘇菲沒有再問樺關於崎兒在哪裡的問題,從樺的態度來看,崎兒應該是和姬道呆在一起。
樺的身材的確完美得如古希臘雕像一般,肌膚光潔細膩,全身無一絲贅肉,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都像是一件藝術品。清亮的水滴自他身上滑下,溼漉漉的紫色軟發貼着頭皮,精緻漂亮的五官在清水的洗滌下愈發美得慘絕人寰。
“你看夠了嗎?”樺不悅地關上水龍頭。
“我在想,崎兒長大後一定比你還美!”蘇菲答非所問。
“哼!”樺看都不看蘇菲一眼,轉身要走。
“你來幫我洗澡吧!”蘇菲突然說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話語。
樺的身體僵住。
“要不我們再在浴缸內嘗試一次怎樣?”蘇菲問道,她那淡淡的語氣自然得像是在談論天氣一樣。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樺有些氣惱地轉過身,“你這女人真讓人捉摸不透!”
“昨晚的記憶——”蘇菲指着自己的腦袋,陳述事實道,“幾乎爲零,雖然和你上過牀,但卻沒有感覺,這似乎對你不太公平!”
“去你的不公平!”樺氣得咬牙吼道,隨後狠狠地甩上浴室的門。
蘇菲望着被關閉的房門,表情淡漠無一絲變化。
沒感覺嗎?是的,沒感覺!不過,她身上的那些密密麻麻的青紫吻痕是他媽的怎麼回事?這時候就體現出吸血鬼的好處了,在外面偷腥一千次一萬次也不會留下痕跡。
樺生氣了。
蘇菲洗完澡後去敲他的門,他置若罔聞。
“呯”的一聲,房門被蘇菲踹開,繼而又關上。
樺只穿了一件內褲躺在牀上。蘇菲坐在牀邊,淡淡地說了一句:“昨天謝謝你!”
樺不理蘇菲,不過當他聽到她的話時,心裡有些觸動。
“雖說昨天大部分的記憶很模糊,但我知道你是冒着被太陽烤成乾屍的危險去救我的,謝謝你!至於中了那種讓人放浪形骸的藥,其實我當時已經做好了被幾個人輪強的心理準備,不過很遺憾,那些人並不想讓我痛快。而你幫了我,所以我還是該謝謝你!”
“哼,說得好聽!我問你,你當真不記得昨晚的事情了?”樺沒好氣地瞪着蘇菲。
“記得不多,只記得自己似乎是說了什麼話……”
“什麼?”樺猛地坐起身,雙手竟情不自禁地抓住了蘇菲的雙肩。
“……幸好是你?”
“你,你……”樺的嘴脣動了動,表情未有變化,但眼神卻透着藏也藏不住的欣喜,“當真如此認爲?”
“是啊。”蘇菲理所當然地應聲,樺眸中的欣喜之色更顯濃郁。
可是蘇菲接下來又說了:“這個世界的人倫規則就是如此,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發生成千上百次關係也會被認爲是忠貞,而一個女人跟兩個以上的男人發生關係就會被視爲dang婦。在忠貞與dang婦之間選擇,我覺得忠貞比較穩妥一點,既避免了流言蜚語,又讓自己的心理有所安慰。”
“你!”樺眸中的欣喜瞬間被憤怒所取代,這可惡的女人!
樺猛地推開蘇菲,自己則翻身向裡背對着她。
“喂,你又怎麼了?”蘇菲索性脫了鞋子爬上牀,強硬將樺的身體扳過來。她過來找他的目的就是爲了感謝他,他這副態度會讓她也感到厭煩的。
“你出去,我不想見到你!”樺冷冷地出聲。
“好啊,不過在出去之前,我很想爲你做一件事情。”蘇菲說着便稍稍拉下自己的浴袍,將自己那白皙的脖頸以及一大片香肩裸露出來,“被陽光灼傷過後,你的身體應該很虛弱,來吧,吸我的血。”
“不需要了!”樺艱難地將視線移開。
“別客氣,權當是付你的度夜資。”蘇菲淡淡地說道。
“蘇菲,你給我滾出去!!!”樺猛地將蘇菲推出了房間,房門當着她的面“呯”地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