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名出生的◆Baby◆ 。016 夜店
午夜,未滿的月高掛在藍黑色的天幕上,寥寥幾點星光,怎麼也比不過Z市霓虹燈的璀璨、靡麗。
寂靜、淒冷啃噬着夜空,與此相對應的,一家名爲“Noble”的夜店則顯得分外熱鬧、喧囂。
一名身穿黑色晚禮服的中年女子,款款走至調酒的吧檯前,優雅地落座。緊身低胸的禮服將她那豐滿的身材包裹得愈發性感妖嬈,一頭大波浪卷的長髮隨意披散在腦後,舉手投足之間盡顯成熟女性的無窮魅力。
女子一邊淺啜杯中的酒液,一邊輕啓豔紅色的脣瓣:“G·M!”
“不好意思,女士,G·M先生需要提前一週預約……”一名調酒師笑着拒絕。
女子不動聲色,兀自從腕包內掏出一張罕見的精裝名片,上面的名字正是G·M。
調酒師將名片仔細翻看了一下,接着便恭敬地領着女子走出大廳,轉進一條迴旋的走廊,又爬上一段亮着昏黃燈光的樓梯,最終在一扇門前停下腳步。
調酒師敲了敲房門,房門被人從裡頭拉開一道縫,調酒師對其耳語了幾句,之後女子便被請了進去。
女子一進屋便迅速被幾名身材高大的黑衣人包圍了起來,而這時,一名金髮碧眼的洋妞則扭腰擺臀地來到女子的面前,雙手粗魯地在女子的身上一陣亂摸,當然,她的腕包也沒放過。
女子自始至終都微笑着,沒有絲毫的反抗。
洋妞摸完了,口中罵出一串英文髒話,接着帶些挑釁意味地斜睨着女子,開口說的是中文:“還以爲是什麼好貨色呢,不過是一個老女人,G的品味何時變得這麼差了?”
洋妞的話夾槍帶棒,句句都是直白得諷刺。女子不甚在意,依舊微笑着等待着G·M的出現。
“珊妮,注意自己的身份!”房內牆壁上的顯示器突然現出一名戴着墨鏡的金髮外國男子的影像,“帶她到十樓的訓練場來!”
珊妮不敢忤逆男子,氣悶地領着女子走進隔間的電梯內。
一到達十樓的訓練場,入眼的便是一排穿着柔道、空手道以及跆拳道服飾的年輕女子,而那個金髮外國男子也是一身運動服飾。
“我想找個會厲害的中國功夫的年輕女子,沒想到卻是個中年阿姨!”外國男子摘下墨鏡,露出一張帥氣十足的臉孔。他就是“Noble”的頂級牛郎G·M。
“阿姨,開始吧,讓她們領教一下你的功夫如何!”G·M並未將女子放在眼裡,迷人的帥臉上流露出漫不經心的神情。
女子的脣邊輕扯笑靨:“聽說,作爲‘Noble’頂級牛郎的G·M最尊重女性,今日一見才知外界傳聞的盲目性。”
以六對一嗎?呵,看來她必須得速戰速決了!
女子將晚禮服向上一撩,G·M不由地吹起了口哨,可是,他並未見到想象中的香豔景色,因爲女子穿着黑色的平角緊身底褲。
當六名年輕女子各自運用自己的拿手絕活向中年女子襲來時,中年女子像是全身都長了眼睛一般,身體很自然地快捷躲避,並尋着恰當時機攻敵要害。看她的拳腳收發,果斷有力,遊刃有餘,根本就感覺不到打架的血腥一面,反倒是像一種將舞蹈融於武術之中的藝術享受。
不出十分鐘,六人全數被摞倒。G·M當即對中年女子的本事大加讚賞,看向中年女子的眼神也顯出崇拜之色。
中年女子走至訓練場的窗戶邊,將窗戶打開,一陣夜風迎面吹來。女子望了望遠處的夜景,不經意瞥了一眼樓下的暗黑地帶,脣角再次漫過一抹笑靨,顯得有些詭異。
女子從小巧的腕包內摸出一根香菸夾在食指與中指之間,正欲用打火機點燃之時,G·M雙手環胸笑望着她。
“中國功夫果然了得!請問,剛纔你使用的是哪派拳法?”
“呵呵……你想知道嗎?”女子衝着G·M嫵媚一笑,有意無意地向他拋送着媚眼兒。
作爲牛郎,若是連這點曖昧都看不出的話,那麼他也就不配做牛郎了,更遑論是“Noble”的頂級頭銜?!
於是,G·M向中年女子走了過去。
女子一把將G·M推至窗邊,將指間的香菸塞入他的口中,風情萬種地笑着,接着“啪”地一聲按開打火機,替他點上。
縹緲的煙霧瀰漫在二人的臉孔之間,氣氛中醞釀着情慾的味道。
“你的打火機真特別!”G·M開口。
“嗯哼!”中年女子笑着,嫵媚中透着邪魅,邪魅中又透着致命的誘惑。
“像只迷你手槍。”
“嗯哼!”中年女子湊近男子的耳畔,在吹出一口熱息的同時說道,“不是像——”
“嗯?”
“它根本就是……”中年女子出聲的同時,G·M連吭都未吭一聲就垂下了腦袋……
……
凌晨兩點鐘,公寓的門“咔嗒”一聲被推開來。蘇菲閃身入內,面無表情地直接向浴室走去,根本就將倚坐在沙發上的樺當成一團空氣般忽視掉。
“你,去哪兒了?”雖然心裡很不爽,但樺還是忍不住問了。
“……”蘇菲放在浴室門把手上的動作停頓了一下,並未說話,擰開門,走進去,繼而“呯”地一聲將門閉緊。
樺氣得戾氣飆升,陰沉沉地走進廚房,拉開冰箱的門,摸出最後一袋血液,惡狠狠地吸着。
浴室內,蘇菲一遍又一遍用清水沖刷着自己的身體,可是那夜店的味道太過濃烈,而她的鼻子又太過靈敏,因此,她的臉色一直都陰沉着。
兩個Case,解決了一個,剩下的一個似乎有些棘手……
蘇菲將淋浴的噴頭直接向面部沖刷着,過了好一會兒才關掉水龍頭,並順手抄起乾淨的毛巾擦拭身上的水漬。
待蘇菲走出浴室時,已經是凌晨三點鐘了。樺依舊倚坐在沙發上,見蘇菲出來時,說道:“沒血了。”
蘇菲還是沒搭理他,兀自走進臥室,連牀頭燈都沒來得及關上就睡着了。
夢中,似乎有一雙柔嫩的小手在撫摸着她的臉,涼涼的,但卻讓她感覺很舒服。蘇菲一個側身將身邊的小身體摟進懷裡,貼着他那柔滑的小臉,發出一聲連她自己都沒料到的嘆息。
“媽咪……”崎兒小聲輕喚着。
他望着蘇菲的睡臉,覺得很開心,乖乖地,一動不動地任她摟着。這一刻,崎兒覺得在這個世界上,再沒有什麼可以比媽咪的懷抱更溫暖的東西了。
PS:呵呵,閒話一下“G·M”這個名字的意思。臭屁的牛郎臭屁地認爲自己是“Great—Man”,偉大的男人,呵呵,結果一樣掛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