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今晚我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你!你能明白嗎?哪怕你不能接納我,我也要讓你明白,爲了你,我可以付出一切!我可以爲你做任何事情,包括路晚欣做不到的!”
林間燈光晦暗,卻難掩女子絕色傾城的嬌顏,她深情地凝睨着眼前那個淡漠優雅的男子,美眸裡是深深的癡戀。
男子緩緩轉首,一張絲毫不遜色於女子的無鑄俊顏幾乎令林間的所有一切黯然失色——他竟然是溫浩!
“謝謝盧瑟小姐的青睞,可是我已經有女朋友了!”溫浩的回答雲淡風輕,似乎眼前這個絕色美人的含淚衷訴對他半分影響都沒有。說完,不去看美人錯愕地傷心樣子,他轉過身,用親暱的語氣對樹叢的陰影處喊了聲:“晚欣,出來!”
躲在樹蔭暗處的晚欣不由呆了呆,他怎麼發現她的!沒辦法,只好走出來,緊跟着陳逸飛也出來了。
見晚欣和陳逸飛相繼從樹叢後面走出來,溫浩的俊顏閃過瞬間的陰沉,抿緊薄脣,那副表情有點兒像抓姦當場的親夫。“路晚欣,你不是說要一個人靜一靜,這怎麼還帶了個男人!”
蒙易莎正沉浸在表白失敗的痛苦中,此時聽到溫浩不悅的聲音,再看到路晚欣和陳逸飛雙雙從樹叢後面走出來的確很曖昧的樣子,美眸一閃,便壓下難過的淚水,開口道:“晚欣,你和逸飛躲在那裡做什麼呀?是不是有什麼不方便說出口的事情,我和溫浩怎麼都沒有聽到你們倆的聲音!”
這話一出,不待晚欣申辯,陳逸飛先急了。
“蒙易莎,我跟路晚欣絕對沒有任何曖昧!本來我是一個人待着的,誰知道她突然冒出來,還打擾了我對你的表白……不對,是打擾了我的心情!”陳逸飛恨不得把自己的心從胸膛裡掏出來,向美人證明,他的心裡只有她沒有她!
蒙易莎驚訝地睜大美眸,好像不相信似的。“什麼?你是說……路晚欣她……她故意跟你調情嗎?”
“也不是!”陳逸飛撓了撓頭,情急之下都不知道該如何撇清自己了。“我們倆什麼事情都沒有,你千萬別誤會!她是溫浩的女友,我怎麼可能會對她有什麼……”
“溫浩,我剛纔跟陳逸飛調情了!”不等陳逸飛說完,晚欣卻突然打斷了他的拼命洗脫,含情脈脈地對溫浩說:“沒辦法,一個人在樹林裡坐着怪無聊,正好遇到陳逸飛,反正他也一個人,就逗了逗他打發時間!”
“……”陳逸飛頓時張大嘴巴,什麼聲音也沒有了,直接被路晚欣雷得外焦裡嫩——什麼叫逗了逗他打發時間!
“噢,”溫浩點點頭,似乎並沒有什麼不悅。他勾了勾手指,示意晚欣到他的身邊,然後攬住她的纖腰,寵溺地點了點她的鼻尖,訓道:“以後不許再這麼頑皮!逸飛是個老實孩子,別逗他玩了!”
陳逸飛徹底石化,好像不敢相信這樣的話能從溫浩的嘴裡說出來。聽溫浩的口氣,他簡直成了一條被路晚欣無聊時逗玩的小狗了!當即,他俊臉上涌起怒意,忿然抗議道:“溫浩,你特麼重色輕友!”
蒙易莎更是氣得紅脣直抖,卻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明明就是路晚欣不檢點,夜晚和別的男人在小樹林裡調情,而溫浩居然毫不在乎,還縱容着路晚欣的荒唐。這究竟要愛到什麼程度,才能如此沒有下限地寵一個女人?
“晚欣,我們走吧!”溫浩好像完全沒有把陳逸飛的憤怒和蒙易莎的傷心看在眼裡,他只深情地凝視着晚欣,好像她是他的全世界。
晚欣心裡暗暗好笑,明知道他是故意演給那兩位看的,卻也享受着這種寵溺和縱容。她仰起小臉,故作甜蜜地笑道:“嗯,我們走吧!”說罷,主動挽上了他的胳膊,兩人親親熱熱地離開了。
盯着兩人離開的背影,蒙易莎嘴裡咬着一塊絹帕,反覆地攪擰着。
“溫浩是色迷心竅了!這麼寵着路晚欣,早晚有一天把她寵得無法無天!”陳逸飛忿然道。
蒙易莎突然吐出嘴裡的絹帕,藉着晦暗閃爍的燈光,陳逸飛能看到那塊絹帕血跡斑斑。也不知道她是咬破了嘴脣還是咬斷了銀牙。
陳逸飛呆了呆,他想不到溫柔優雅的蒙易莎竟然會有如此自虐般的行爲。還不等他再說話,就見她轉過身跑開了!
周圍只剩下他一個人了,他才省起自己練習了許久的表白,還沒有機會對蒙易莎說出來!
“混蛋,都是廢物!滾!滾!都滾!”
幽深的臥房裡,傳出女子歇斯底里的嘶喊聲,然後是玻璃器皿摔砸的聲音。
因爲蒙易莎生氣的時候喜歡摔各種各樣的東西,所以臥室裡沒有鋪地毯,就爲了能讓她隨時渲泄怒火。
也許,世人永遠都不會想到,優雅美麗的蒙易莎竟然有着如此暴怒狂躁的一面。此時的她,面色猙獰,五官被怒火扭曲,瘋子般大叫大罵狂摔狂打。
女傭們瑟瑟發抖,卻不敢躲開,任由那些迸起的玻璃碎碴子打在身上,卻像魚一樣沒有任何的聲音。
她們好像已經習慣了大小姐喜怒無常的性子,也習慣了承受了她的怒火和脾氣。只有在這最幽深的臥室裡,大小姐纔會卸下僞裝,露出最兇殘的本相。
“爲什麼,所有男人都爲我瘋狂,唯獨你連一眼都不肯多看我!我究竟哪裡比不上路晚欣!我究竟哪裡比不上她!”蒙易莎嘶喊着,美眸迸出駭人的寒光。她神經質地咬着銀牙,突然陰森恐怖地笑起來:“哈哈,我一定能征服你!早晚有一天,我要讓你像所有男人一樣拜倒在我的裙下爲我瘋狂!我要你爲了我親手殺掉路晚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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