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並不相信寧哥兒說的話，知道菁兒心裡只有他，還是忍不住在意，因爲菁兒以前還有說過的話。
“對不起。”
他把她抱在懷裡，摸了摸她的臉，閉上眼，親了親，他的菁兒。
第二天一早，紀堯醒來，看到菁兒還在他的懷裡，沒有動，他溫溫一笑，低頭凝着菁兒的臉，見她睡得很熟，摸了一下，撩開落在她額前的發，別在耳後，又看了一眼，親親落下一吻，起身，發現手在她的枕下，被她枕着，他都忘了，小心的抽出手來，怕驚到了她。
抽出來後，手臂被她壓得沒有知覺，他笑了笑甩了甩，覺得差不多了俯身爲她拉了一下被子，轉身離開。
叫了人進來，服侍他穿衣。
“四爺。”趙嬤嬤進來，看向四爺，紀堯見到她，示意她輕一點，讓她叫他的人進來，趙嬤嬤看了郡主退下去，很快，她帶着四爺的人進來，站在一邊，看着四爺穿衣。
沒有一會，四爺收掇好走了出去，她也跟上，看着四爺。
“四爺。”
“你等着菁兒。”紀堯出了門，停了一下，對着趙嬤嬤說，趙嬤嬤聽到四爺的話，連忙應了一聲是，還不等說什麼。
紀堯走了，留下趙嬤嬤，還有七巧冬菱，香草梅蘭這時也醒了，走了過來，剛好看到四爺離去。
昨晚後來是趙嬤嬤守的夜，梅蘭捨不得把目光從四爺身上移開。
“四爺？”香草看向趙嬤嬤，梅蘭也回過神來，趙嬤嬤掃了掃她們，尤其是梅蘭，沉着聲音：“四爺去哪是四爺的事，我們還是等郡主醒來，郡主還不知道四爺回來了。”
“郡主醒了肯定會問起四他殺。”梅蘭道。
“問再說，好了，做該做的去，然後等郡主醒來。”趙嬤嬤深深看了梅蘭，梅蘭不敢再開口。
趙嬤嬤一揮手，都退下。
“四爺。”
蕭菁菁是叫着四爺醒來的，她睜開眼，看向旁邊，沒有四爺，她快速坐了起來，四爺沒有回來？難道四爺昨晚一夜都沒有回來，她看向外面：“來人。”
“郡主。”趙嬤嬤幾人等着，聽到裡面的動靜，知道郡主醒了，再聽到郡主的聲音，馬上進來。
看向郡主，行了一禮。
“趙嬤嬤，香草梅蘭，你們，你們起來，我有事要問。”蕭菁菁道。
“郡主醒了？”趙嬤嬤站在前面，開口問，香草梅蘭七巧冬菱看向郡主。
“四爺沒有回來？”
蕭菁菁抓着趙嬤嬤的手。
“沒有，郡主，不對，老奴說錯了，四爺回來了，郡主不要急。”趙嬤嬤回答着郡主，說了笑了起來，因爲郡主醒了就問四爺，她差點說錯了。
睥了香草幾人一下，搖頭失笑。
香草幾人點頭。
“趙嬤嬤，四爺回來了？”蕭菁菁見到香草幾人點頭，望着趙嬤嬤，心裡鬆口氣，四爺回來了，可是四爺在哪裡？她爲什麼沒有看到。
“郡主是想問四爺在哪裡？”
趙嬤嬤看出郡主眼中的心思，笑着問。
香草梅蘭幾人也是，梅蘭盯着郡主，七巧和冬菱則是對視一眼。
蕭菁菁頷首，有點不好意思，四爺只是晚回來，她卻以爲四爺一夜沒有回來，還：“嬤嬤。”
“好了，老奴知道郡主想知道什麼，郡主，四爺昨晚在你睡了後回來的，只是怕吵到你，想讓你好好歇息纔沒有叫醒你，老奴也想讓你多休息，所以郡主纔會不知道，一覺睡到現在。”
趙嬤嬤看出郡主的情緒，笑着小聲的和郡主說，視線落在香草幾人身上。
“嬤嬤。”
蕭菁菁再度開口。
“郡主。”
趙嬤嬤又是一笑，低聲接着又：“而且四爺昨晚會那麼晚纔回來，老奴問了，郡主不必擔心，是四爺陪太子殿下飲酒去了，纔會那麼晚回府，不知道太子殿下有什麼事和四爺說，弄到那麼晚，四爺沒有派人說是當時沒想過會那麼晚，郡主就不要生四爺的氣了。”說着笑容加深。
“嬤嬤你取笑我，我怎麼敢生四爺的氣。”蕭菁菁知道趙嬤嬤在取笑她，她沒有生四爺的氣，而是擔心，趙嬤嬤明明知道。
香草幾人一笑，梅蘭扯着嘴角。
“郡主知道就好，四爺昨晚回來時老奴還沒睡。”趙嬤嬤又說了一句。
蕭菁菁更不好意思：“嬤嬤不要再取笑我了。”
“老奴可不敢取笑郡主，四爺昨天雖然去見了那位，不過並沒有什麼，郡主不要多想，四爺一大早起來，還怕吵到郡主，讓老奴小心一點，一會四爺就會回來。”趙嬤嬤其實早上聽到四爺的聲音，還擔心。
發現四爺不像昨晚，她是真不擔心了，香草梅蘭幾人也想到。
“嗯。”蕭菁菁點頭，四爺見了紀寧嗎？想着她發覺趙嬤嬤還有香草幾人的樣子：“怎麼了？”
“沒事，郡主，郡主是接着再睡還是起來，老奴好讓人——”趙嬤嬤在香草幾人說話前道，問郡主。
還是不把昨晚四爺的不對告訴郡主，免得郡主多思，她也用眼神示意香草幾人，讓她們小心說話。
如今還是看郡主是繼續休息還是。
“我要起來。”
蕭菁菁看着菱木花窗外面，天色亮了，她撐着身體，想起來等四爺。
“那就服侍郡主起來，再去看下四爺練完了劍沒有？”趙嬤嬤立即安排起來，指着七巧冬菱讓她們去看看四爺，再讓香草梅蘭服侍郡主。
因爲昨夜的一些事，沒有讓梅蘭去。
就算不是她想的那樣，也要防着，注意着，趙嬤嬤吩咐了，七巧冬菱馬上去了，向郡主行了禮，退了出去。
香草梅蘭嘛。
她觀察着梅蘭香草表情變化，想看看是不是有哪裡不對。
香草還好，沒有什麼，行了禮，應了是，就上前扶着郡主，梅蘭嘛，也看不出有什麼變化。
不知道是不是在掩飾，知道她懷疑了，掩飾得太好讓她沒有看出來，
再看郡主，郡主一點也沒有察覺，要不要告訴郡主？之前她也想過，決定自己先觀察，要是告訴她不知道該怎麼告訴郡主梅蘭可能有了異心。
“扶郡主起來，再服侍郡主洗漱。”一邊想她一邊道，香草服侍着郡主：“郡主，讓奴婢扶你。”
“好。”蕭菁菁伸出手扶住香草，梅蘭知道趙嬤嬤在看她，昨晚後她就知道趙嬤嬤對她起了疑心。
她不敢再像之前，小心的掩飾着自己的情緒變化，小心的上前。
和香草一樣。
蕭菁菁由她們服侍着下了牀，收掇起來，趙嬤嬤在一旁看着，注意着，也許是她多了心吧，梅蘭感覺到趙嬤嬤沒有再盯着她，心頭放鬆，看了一邊的香草，等到郡主收掇好了，香草梅蘭收拾好了一切，趙嬤嬤讓香草梅蘭下去。
她走到郡主身邊。
“嬤嬤，四爺。”蕭菁菁看向外面。
“七巧冬菱去了，想來快了。”趙嬤嬤說。
“嗯。”蕭菁菁應了聲。
趙嬤嬤看到香草梅蘭穿過門簾走了出去，見不到人了，收回視線，蕭菁菁發現了，不知道嬤嬤爲何如此。
“嬤嬤你在看？”她問。
“郡主，老奴可能多心了吧，一開始還沒發現什麼，只是覺得梅蘭妥貼還覺得好，郡主記得嗎，老奴和你說過，昨晚郡主睡了，四爺回來，老奴覺得梅蘭有點不對，看着四爺的樣子，還有梅蘭的樣子，細想之前，也有點，可仔細問了梅蘭又沒有問出什麼，老奴原想再觀察一下，再和郡主說，剛剛老奴觀察了，老奴特意說了四爺，也沒見梅蘭表現出什麼，可能是我想錯了。”
趙嬤嬤想開了，和郡主說了。
小聲的。
“嬤嬤懷疑梅蘭什麼？”蕭菁菁問。
“還不就是對四爺有——”有什麼，趙嬤嬤沒有說。
蕭菁菁聽出來了一些，還要再問。
“郡主，不要問了，既然是老奴想錯了，老奴就不說了，免得冤枉了人，郡主聽了多想，郡主還是不要問了，老奴會再看看是不是冤枉了她，必竟是郡主身邊服侍的，不管從哪方面來說，老奴都要再看一下，換人不是那麼好換，要是換個人，老奴直接賣了，不會留着礙眼。”
趙嬤嬤沒再說，勸着郡主。
蕭菁菁：“嬤嬤懷疑梅蘭想服侍四爺？對四爺起了心思是嗎？”
“郡主看出來了/不會也看到了什麼？要是這樣，那就不能留了，老奴立時派人把梅蘭叫來，問清楚，再賣出府，再，還有梅蘭的娘更不能留。”
趙嬤嬤以爲郡主是看出了什麼，立刻忍不住了，生起氣來，就要叫人，要是真的這樣，絕不能留。
都要處理了，哼。
“嬤嬤，不是，我就是聽嬤嬤說起。”蕭菁菁道，截住嬤嬤的話頭，趙嬤嬤聞言，才鬆口氣：“原來是這樣，老奴又想多了，不是就好，要是，真的就是養不熟的白眼狼，該死，死無葬身之地。”
“嬤嬤，梅蘭應該不會像你想的那樣。”蕭菁菁開口，神色變了下：“要是真的像嬤嬤說的，我也不會放過，我不會讓人服侍四爺。”
更不會留在身邊。
“郡主，老奴非常欣慰，郡主很對。”趙嬤嬤道。
“那嬤嬤就注意一下。”蕭菁菁不想被背叛。
像前世一樣。
“交給老奴就是。”趙嬤嬤點頭。
蕭菁菁不再說，七巧冬菱回來，四爺回來了，蕭菁菁和嬤嬤對視一下，一起起身，紀堯一身汗進來，看到菁兒：“起了？”
“嗯。”
蕭菁菁道。
她望着四爺，紀堯也凝着她，四目相對，香草梅蘭也在後面進來，趙嬤嬤掃過她們。
“郡主，讓四爺先沐浴換身衣裳。”過了一會，趙嬤嬤回頭。
蕭菁菁點點頭，紀堯笑笑：“對不起，昨晚回來晚了，讓你多等了，不用等嗯太子找我有事，加上。”
“只要四爺不是生氣。”
蕭菁菁說。
“怎麼會，今日我不進宮。”紀堯開口，蕭菁菁注視着四爺去了淨房。
蕭菁菁看向嬤嬤。
趙嬤嬤默默看着郡主。
用過早膳，和四爺一起去過宜園向婆婆請了安回來，蕭菁菁問起四爺，昨日的事，紀堯看着她，把去見寧哥兒的事說了。
*
天亮後，就是顧瑤入秦王府爲妾的日子。
黛眉走到窗前，小心掀起窗，看了外面，回過身來，看着坐着的姑娘，陳嬤嬤周嬤嬤爲姑娘裝扮好，退了下去。
“姑娘，天就要亮了，姑娘要被送到秦王府，紀公子爲什麼還沒有動靜，姑娘。”天要亮了她，走回到姑娘面前，着急的。
顧瑤精心打扮後美若天仙，聽到黛眉的話，她搖頭。
紀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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