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仍然想問一下太傅滿意了嗎。”蕭瑀再次道。
“皇上很矛盾，臣滿意就好？不信臣就算了。”紀堯：“難道是我給國舅爺加的罪？我有這個能力？皇上這樣說，怪臣？要不是自己做了，何況臣說過不是臣所爲，皇上不相信。”他仍然不可能承認，讓皇上自己想。
“還不承認，太傅不敢承認？太傅也是這麼膽小的人？”
蕭瑀笑容加深，話中有話的。
總管公公不得不分下心看向太傅大人，太傅大人，他也不知道是不是太傅大人做的，低下頭去，皇上，又擡頭望着皇上。
紀堯：“皇上不信，臣沒有說的。”他說來說去只有這一句，語氣都沒有什麼變化，主要是說多了。
蕭瑀也不再說，過了一會。
“朕的便宜舅舅也說是你。”還不算糊塗，蕭瑀慢慢開口，盯着紀堯，也用便宜兩個字。
紀堯不說話。
總管公公聽着便宜兩個字就——
“怎麼？紀太傅？”蕭瑀又開口。
紀堯看了看皇上，說實話皇上問他滿意嗎，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回答，只否認不承認，但心裡並不滿意，他哪裡會滿意，只是這樣，皇上覺得把那位便宜舅爺擼得乾淨就夠了，他該滿意。
可是他要不止這一點，也不看一下那位便宜舅爺做了多少事，他那個妾又怎麼做的，現在不過是達成第一個目的，之後還有，什麼也不是的國舅爺，還有那個女人會如何？
這不是他關心的，他要好好看看還敢不敢氣菁兒，其餘被得罪過的人會怎麼做不用想就知道。
就在他想着要向皇上說他要走。
總管公公覺得太傅大人在想什麼。
蕭瑀又開了口。
“被朕擼得乾淨的便宜舅舅今後——太傅應該知道，這是朕爲你做的，朕的便宜舅舅不可能再對付你，算給朕一個面子，朕還是要留下他的命，至於那個妾，那個妾朕不管。”蕭瑀又說起來。
笑了笑話中有話，就算他那個便宜舅舅做了他不喜歡的事，也保不下他，有些惱怒，但是他還是留了他一點臉面，讓他活着。
沒有讓他死，這樣就可以了，必竟是他便宜舅舅，都看着，還有爲他做了這麼久的事，那個妾他就不在意了。
太傅他們想對付就對付吧。
“只要國舅爺不找我。”紀堯直接說。
“朕會和他說，太傅還怕找？”蕭瑀說，紀堯：“那就好，皇上不是讓我不要打麻煩？”
“朕會說。”
蕭瑀再說一遍，紀堯不再說。
總管公公：“……”
“那個妾你們想怎麼出氣都可以。”蕭瑀不以爲然的，紀堯：“臣知道。”會出氣的，想怎麼就怎麼皇上說了。
那位便宜舅爺要找就找皇上，沒想到皇上對那位便宜舅爺還有幾分，不過那位便宜舅爺和他並沒有什麼。
還是那個妾，他纔會答應，那位便宜舅爺以前就是攔路虎。
“你還真是一點不掩飾，朕的太傅。”蕭瑀聽了笑，像是看出什麼一般，笑着說了，紀堯：“皇上認定的，臣說什麼有什麼用？”他反問，也沒什麼說的，知道皇上可能看出來。
總管公公又——
蕭瑀也不再說了，不想再看太傅，看了一眼就坐了回去，手一揮讓他下去了，紀堯沒有說什麼。
總管公公一見看了看皇上，轉身看向大傅大人，送太傅大人，紀堯跟着下去。
蕭瑀挑着眉想着。
*
便宜舅爺被擼得乾淨回府養老的事雖然早傳到宮外，但也是事情大所以傳得快，可以傳。
早朝上的事一般是不能亂說的，誰要是亂說事關要事——
消息在一早就傳出來，那會還沒有人出門。
可也只是剛傳出來，後來大臣們出了宮回府，也都是各大臣家裡說，還沒有大家徹底都知道。
只因別的人還沒有知道的渠道，大臣們除了留在宮中都回去了，這引起知道的家裡就是人回來的。
因而紀府還沒怎麼得到消息。
就算要知道也要再等一等，等到紀堯回到府裡，看着菁兒讓人下去一說，說起來她們才知道。
蕭菁菁還有趙嬤嬤聽到那位便宜舅爺被擼得乾淨什麼也不是的消息，高興起來，對視一眼，主僕兩人一起看着四爺。
就要問，只是一時之間沒有開口。
“真是好消息啊，真是高興，郡主你說是不是，四爺。”趙嬤嬤第一個反應還有想要說的是這個，又跳又笑的看着四爺和郡主。
四爺笑着，郡主也一樣。
“嗯。”蕭菁菁點頭。
紀堯還是看着她們。
“四爺。”
蕭菁菁看着四爺，叫了，沒想到那位便宜舅爺這麼快就被趕回府裡養老，雖然之前四爺就說過，但得到確切的消息，已經成事實還是高興。
“菁兒。”紀堯也笑：“現在好了，我說安排的人很快就能——”
蕭菁菁點頭。
“四爺。”
趙嬤嬤又想開口，腦中還在迴盪着，那位便宜舅爺被趕回府去養老了，養蟲了，沒有人會再記得，趙嬤嬤簡直是高興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