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這個可能，但是——
她還是不樂。
老四老四媳婦不說，因爲她只問了六丫頭，她們如果沒忘了可以提醒一下，她說不得就問了啊。
現在也知道了，不會想起來沒問一時不知道是怎麼，老四老四媳婦那邊？一點消息也沒有聽到。
不會是看她不問就不說還多想了吧，亦或她太關心六丫頭？
她也沒有怎麼關心，就是六丫頭更可憐點。
不想了，老四想來不會，老四媳婦也不是這樣的小肚雞腸的人，不會在意的，還是怪自己忘了問了，都是六丫頭老大媳婦讓她分心。
現在問也不遲，問之前嘛。
她又想了一圈，昨天老四定是一同知道的，偏派來的人只說一樣。
“你們怎麼不提醒我一下？”她生氣的問起來，語氣格外的粗暴和不好，帶着濃濃的怨氣還有不滿。
“老夫人？”
張嬤嬤嚇了一跳，從剛纔開始老夫人就不對，她們看不出有什麼，還是不知道老夫人想到什麼了，還要問的是什麼，一時被老夫人的質問問住了，老夫人方纔到底想起什麼。
她還糊里糊塗呢。
丫鬟更不用說了，她們睜着一雙眼，更是叫人無法說話。
紀老夫人更是煩躁，還有不悅，看着她們，她們這是什麼表情不會是不知道她問什麼吧？難不成不知道她說的什麼，她都想到了，她們還沒有？氣死她：“就是顏丫頭的事！”
她重重的。
一連說了兩次才停下來沒有說，讓她們聽清楚。
打量她們目光表情變化：“知道了嗎？顏丫頭籤文，老四隻說了六丫頭，怎麼漏了一個，慧恩大師不會只看六丫頭的，老四自己女兒不在意？肯定也看過了，這麼重要的事你們也不說一下，你們！”
她說着又補充了起來，更是生氣，指着她們了，側過頭。
“老夫人。”
張嬤嬤這下才明白老夫人想到了什麼，臉色也變了變，七姑娘的籤文，她心裡記着，就是六姑娘的事在前就沒有想到提，想要回答老夫人，想要說話，對上老夫人視線，說不出來了，她再怎麼都有錯，跪下去。
丫鬟跪下去了。
她們哪敢說什麼，因爲老夫人記着六姑娘，她們也記着了。
紀老夫人一看她們表情，就知道她們的想法，指着她們幾個，一一指過，也不叫起了：“嬤嬤，她們兩個就算了，你。”
丫鬟還好說，她很少和她們說話，她們也不敢隨意說什麼，在她關心六丫頭的時候可能想說沒有，張嬤嬤呢。
丫鬟還是不敢擡頭。
紀老夫人指過兩個丫鬟，停在張嬤嬤那裡，就揪着她，不看別的人。
“老夫人，老奴知錯。”
張嬤嬤知道自己錯了，乾脆的行了一禮，老夫人只看着她了，她知道老夫人爲什麼這樣，最後只問她。
她最後磕了一個頭小心的擡頭：“老奴看老夫人擔心六姑娘也跟着，一時沒想到。”
“奴婢也是。”
丫鬟們還是說了，再是怕，再是老夫人沒有多問她們。
紀老夫人掃了下她們揮手，手再次指過她們，說了兩個你們，你們，：“你們，你們，張嬤嬤，還有你們兩個，算了，一個忘了一個也是沒想起來，都一樣，要你們想起來，天都黑了，那我要你們幹什麼？”她還是生氣，氣得又是指責，不過氣到極點，又一下子緩下。
主要是覺得她們這樣，自己也這樣，再是怪她們，於事無補了，事後再說她們。
“請老夫人責罰。”
張嬤嬤說，她聽出了老夫人話中意思，還是道，繼續磕頭。
丫鬟們跟着一起，磕頭聲倒是清脆響亮，一個一個的，也沒有再敷衍。
“你們讓我責罰，好啊，我也想！”紀老夫人一聽了又想說，停了一下。
紀老人人聽着，她接着重複了一下方纔的話，：“我是想責罰你們，誰叫你們耽擱我的事，看看你們，你叫我怎麼消氣，到現在纔想到，我想不起來，你們也跟着，算了，先放着，事到如今，找老四問下吧，弄得好像只關心六丫頭一樣，你們等着·！”
她用力說完，怒火還有不悅被她壓下去，重重的。
紀老夫人也生不了太久的氣，真的是。
“老夫人哪裡只關心六姑娘，老夫人心疼七姑娘誰不知道，老夫人沒錯，是老奴沒有提醒，是老奴幾個的錯！要是有人怪，就怪老奴們。”
張嬤嬤認起錯：“老夫人要找四爺問？”
丫鬟看着老夫人，再次跟着認錯。
“是要怪你們，不怪你們怪誰，怪我？”紀老夫人說了聲，睥着她們：“你們說我關心七丫頭，可你們讓我成了……誰還信？我自己——沒想起來是我自己，你們，是要找老四，不然還找誰，老四媳婦也行，去竹園問一聲。”怎麼去都行，還要再說。
“是，老奴去。”
張嬤嬤知道她們錯得有多狠，一個字也不敢說了，心中帶着做錯了事的心情想快點補求。
下一刻，看着老夫人，磕了一個頭，依然用力，老夫人說了，想着四爺四夫人，知道老夫人沒說錯，快點起身，就快步出去了。
一轉眼人就不見出去了。
“你。”
紀老夫人哦了一下，還有話沒說呢，張嬤嬤這樣一下子起來就出去，張着的嘴都沒有合上，等她合起來再要說話。
丫鬟留下來還在跪着，她們想的也多，紀老夫人回過頭來，盯向她們。
“你們給我跪着，好好反省一下，讓我對不住七丫頭。”紀老夫人把對丫鬟的處罰也說了出來，就是一直跪着，不要起來了。
丫鬟本來有話也不敢說了。
“奴婢有錯。”
丫鬟用力的磕完頭，好好的跪着。
紀老夫人等待張嬤嬤回來，張嬤嬤是自己去還是？一般情況是出去後找人去問，要不了多久就會回來，很快，她心裡也不知道張嬤嬤會怎麼做，等了一會也沒有等到張嬤嬤回來。
“哼，親自跑去了？”
紀老夫人知道她親自去了，哼了一聲，很是冰冷，自己犯了錯，親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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