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辦法反應。
趙嬤嬤看了一眼收回視線,沒有再看,她嘆了一聲:“老奴真的沒想到,這麼快,這麼——”說着還是帶着說不出的意味。
也不等四爺郡主迴應。
趙嬤嬤已經一點點冷靜下來,心神歸位,情緒也斂起來,還是禁不住嘆道,望着郡主四爺,看着他們壓下心想法。
“皇怎麼這樣,太子殿下這回要登基了,以後,等皇駕崩的事過去——”她情不自禁又說了一遍,說到最後覺得自己不該這樣說,也沒有資格說這些,居然因爲衝擊太大,還有受到的刺激太多,忘了是在四爺和郡主面前,亂說起來,還一而再再而三,不是第一回。
她趕緊的揮了一下手,想抹去剛纔的話,也很想打自己一下。
“老奴失言了,說多了,這不是老奴能管的,皇駕崩是天大的事,太子殿下一定忙。”她說着又閉了嘴,怎麼還說?
她這一次是真的想伸手打一下自己的臉,手也動了,如果不是覺得自己打自己失禮於四爺郡主,而且最主要的是七巧冬菱幾個小丫鬟也在,她做了。
七巧冬菱幾個小丫鬟算呆呆的,仍舊沒有從震驚回來,她還是在意,她不再說話,默默的。
七巧冬菱幾個小丫鬟其實有點慢慢有了反應了,不過沒有人關注。
“我也不知道太子殿下——”
蕭菁菁這時說,沒說下去,點了一下頭,看着趙嬤嬤,也算是回答趙嬤嬤最大的疑問。
紀堯沒說話,手在佛珠點了點,趙嬤嬤看看,看在眼,覺得自己問什麼問,有什麼好問,皇駕崩,太子殿下不登基誰登基。
她都想過了,自覺明白了,還想得到郡主確認,如今郡主說不知道,四爺不開口,她算是確認了。
“老奴去了。”她下一句是。
蕭菁菁點頭,紀堯:“……”
趙嬤嬤很快轉向七巧冬菱幾個小丫鬟,要叫她們,準備冷着聲音把她們叫醒跟着她去,不要留在這。
一個個呆得跟木頭一樣,四爺和郡主交待完,也要好好親熱下。
明天,明天四爺走了。
只有這一晚,這一會,她們怎麼能還在這裡呆着,打擾四爺和郡主,浪費時間呢。
不想還沒有開口剛好對七巧冬菱幾個小丫鬟閃動的目光,知道她們一個個沒有再發呆已經醒過來了,她馬下臉,立刻沉聲叫了她們。
“跟老奴出去,有事要你們辦,郡主和四爺要我們做事。”
恨不能馬叫了她們跟她走,快一點別囉嗦耽擱了。
“嬤嬤。”七巧冬菱兩個加幾個小丫鬟雖然看起來醒過來了,可是還在震驚當,還不敢相信聽到的話,還在想着,聽見趙嬤嬤的話,愣愣望着她,似乎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還愣着做什麼,跟我走。”
趙嬤嬤還是把她們叫着,向四爺郡主最後行了一禮,說了一聲帶人出去,讓七巧冬菱幾個她們跟着她一起出去。
七巧冬菱幾個小丫鬟被趙嬤嬤喝住,倒是跟着走了出去。
到了外面,趙嬤嬤準備好好和她們說說。
“我知道你們還是沒有回過神來,還在想着皇的事,皇駕崩,但你們也要聽我的話,跟我過來!”
她一邊走,一邊回頭,和她們說起來,也沒有藏着掩着提皇駕崩的事。
七巧冬菱幾個小丫鬟一震,停下步子,混身一震看着趙嬤嬤。
趙嬤嬤帶她們到了門口,盯着她們,一起出去。
沒有再說話。
打簾的丫鬟在外面,看過來,掀起簾子,很恭敬,看樣子沒有聽到裡面的話,並不知道皇駕崩。
要是知道恐怕不會是這個表情,還有……她想着,腦翻涌,皇駕崩要不了多久會傳來,也會變得人盡皆知,皇駕崩要服喪,還有民間禁……
面會來人通知,敲鑼警告。
其實這也是趙嬤嬤心一個疑問,剛纔纔想到,她沒有詢問四爺和郡主。
也許有她不知道的原因。
不然解釋不清!
按理來說,皇駕崩怎麼會還沒有人下來敲鑼通知,算來算去都該到了。
她不知道京城來的信是何時送來,是直接由京城快馬加鞭送來,還是用信鴿還是先送去哪再送過來,算起來都不會是短時間。
郡主四爺一路在走着,多半是先送到別處,要是信鴿送的還能說得通,要是人送的,肯定不會一天送到。
這樣的情況下,京城的人還沒有到。
到底在幹什麼,有事還是?
隔了好幾天,面的人是肯定到了的,這裡離京城也不算太遠,不是在江南,可偏偏沒有一點動靜。
四爺沒有說前,沒有人知道,京的信沒送來,連四爺也不知道,真是怪得很。
她只能在心裡想,可能是有別的緣故。
*
這時,蕭菁菁也在和四爺趙嬤嬤所想的,蕭菁菁忽然想到,問四爺爲什麼皇駕崩這麼多天還沒有人下來。
沒有一點消息。
“菁兒。”
紀堯笑了一下抓着她的手,和她說:“太子和太后娘娘在皇駕崩後,沒有告訴任何人,因爲皇駕崩得意外,也太急,裡面可能有什麼事,太后娘娘太子殿下不想有人知道,想壓下來,先封鎖了消息,秘而不發。”
蕭菁菁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難怪。
“太后娘娘和太子殿下有他們的想法。”紀堯又道笑着:“你不用多想,他們想什麼與我們無關。”
蕭菁菁點頭。
“菁兒知道了?要是不這樣,爲夫早知道,各地早接到消息了,也不用太子殿下送信來,爲夫早回京,太子殿下和太后娘娘想等一等,爲夫回京後再看下。”
紀堯又說,低低的。
蕭菁菁嗯了聲:“四爺小心。”
“爲夫不會有事,不過很快,太子殿下還有太后娘娘不會再秘不發喪,必竟瞞不了太久,他們做了想做的會……”紀堯放開她的手。
蕭菁菁點頭嗯了一聲。
太子殿下還有太后娘娘秘不發喪瞞不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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