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願意離開，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樣子，聽到她派張嬤嬤出去說的話，知道她不會見他們，會如何。
她聽着外面的聲音，等到聽不見了，知道他們可能走了，見張嬤嬤回來了，她看過去，開口，裝作不經意，好像並不在意的樣子。
其實她的心裡很是在意。
“老四他們是不是走了，說清楚了？把我的話說了？還是還沒有走，還有什麼事？”
要是沒有走，你會回來？
“老夫人。”張嬤嬤先叫了一聲。
“怎麼不說？”紀老夫人沒有聽到她想要的回答，不是很滿意，她都等了一會了。
“是，老夫人，四爺他們想向你告辭不願走，老奴把你的話說了，四爺他們才。”
才什麼張嬤嬤沒有說，她一邊走一邊回答，沒有注意到老夫人的情緒，但還是知道老夫人不是很開心。
“哦，走了行了，還說什麼。”
紀老夫人聽到老四他們真的一起走了，臉看不出來什麼表情，語氣卻是既然走了還說什麼。
有種懨懨的。
“老夫人。”張嬤嬤聽出來一點，停了下來望着老夫人，想要看清楚。
紀老夫人怎麼可能讓她看清楚，她纔是主子，張嬤嬤是一個婆子。
她不可能讓她看出她的心情來，她的心情此時此刻很複雜，既有沒有看到老四他們的不高興，還有老四他們離開的不悅。
說走走，哪怕是她要他們走。
“行了，老四他們走了，還說什麼！”紀老夫人擺了一下手，不讓她再說了，聽到老四他們一行都走了。
這樣走了，只是她說了幾句話，明明是她的意思，還是很高興，明明她要是不想讓他們走，他們不會走，至少會進來呆一下，這樣她要等老四寫信回來。
或者說小猴子他們記得她這個祖母寫信給她，再或者老四他們有事派人回來回京的時候才能見到她的兩個寶貝孫兒還有孫女。
一想到這裡，她不是很開心。
“老夫人。”張嬤嬤還是看出聽出了，她覺得老夫人很怪，明明是她要四爺他們走的。
不過，她還是再次。
“老夫人，本來四爺他們不想走的，尤其是大夫人，大夫人帶着姑娘來想陪老夫人，可是老夫人你說不見。”
張嬤嬤提起大夫人還有大房的姑娘，希望老夫人能高興一點，四爺他們要離京，可是大夫人不是。
大夫人是專門來陪老夫人的，只是老夫人不願見。
大夫人她們只好回去，老夫人要是願意見，大夫人一定願意一直陪着老夫人。
“老大媳婦陪我這個老太婆幹什麼，我不需要要陪。”紀老夫人不高興的，她要見的不是老大媳婦：“我這樣的老太婆哪裡需要人陪？還不如去做自己的事！”
“老夫人，四爺他們走了，還有大夫人還有——”張嬤嬤聽見了老夫人的不以爲然，還是多說了一句。
“好了，張嬤嬤，我不想聽你再說。”
紀老夫人直接截住了張嬤嬤的話，不讓她再說，轉過頭來看着她：“我要見誰誰，不是誰來都行，誰來都能代替的，知道嗎？”她又加了一句，她要見的是老四一家還有老二媳婦，錦姐兒小猴子他們，她也不是真的那麼想，要是想她讓他們進來見了，不會揮手讓他們走。
她能讓他們走，能等他們回來，只不過是心裡捨不得而已。
從來沒有想過讓老大媳婦母女來代替。
老大媳婦母女倆也代替不了，不說不是一樣，是老大媳婦母女倆也是她的兒媳婦還有孫女，一樣受她重視，怎麼能拿來代替老四他們？
張嬤嬤以爲她在想什麼？在她身邊這麼多年，還不知道她是怎麼樣的？
“老夫人，老奴知道錯了，老奴不該。”張嬤嬤聽出老夫人不滿意，馬認了錯，張嬤嬤知道不該用大夫人來代替四爺還有小公子們。
“行了，不要說了。”紀老夫人一個字都不想再聽。
張嬤嬤凝着老夫人。
“……”
“……”沒有多久。
“老夫人，要是你想見四爺他們，老奴去叫一聲，現在去叫還來得及，四爺他們應該還沒有到大門口，也沒有馬車，要是再晚一點四爺他們馬車離開了。”
張嬤嬤小心的，還是忍不住問了一聲老夫人，想到四爺他們應該纔出去沒有多遠還沒有馬車，離府，離開京城。
怕老夫人放在心裡不說，四爺他們走了，老夫人……
“張嬤嬤，你從哪裡看出我想見的？”紀老夫人聽了，不高興了，一下子看過去。
“誰說我想見老四他們，誰說我還想着，什麼現在去叫，還來得及，我沒有讓你去找老四他們，你在想什麼，剛纔我要是想見見了，還會不見？我是捨不得幾個小的，但又不是非要現在這個時候見了才行，前幾天不是沒有見。”
到了後來直接質問，質問張嬤嬤。
“老夫人，老奴是，是，是……”張嬤嬤對老夫人的目光，聽到老夫人不滿的話，一下子跪下來，行了一禮，想要說，只是說了三次也沒有說出來。
“是亂猜我的心思！”
紀老夫人幫她把話說了出來，沉着一張臉。
“老夫人，老奴。”
張嬤嬤趕緊說。
“你也知道了？”紀老夫人盯着她：“我要見老四媳婦他們不知道見，要你過來說，你以爲你是誰，你能代替得了我？知道我心裡想什麼？”
“我算想見，也不是你能說的，張嬤嬤。”
“老夫人！”
“還不快去看一下老四他們馬車離開了嗎，還在這裡幹什麼？也不知道老四他們要走多久才能到碼頭坐船。”
“是老夫人。”
*
不久，張嬤嬤回來，跪下。
“說吧。”紀老夫人看向她，打斷她的話。
“老夫人，四爺他們已經帶着人走了，四夫人二夫人還有小公子們。”張嬤嬤頓了下。
“那行了，起來吧，看你的樣子，不要再亂猜我想做什麼了。”紀老夫人警告訴她，張嬤嬤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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