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太子妃面前,嘖嘖兩聲,像是已經看出來了什麼,太子又走近了一步,一直走到太子妃的眼前,靠得很近,帶着笑,笑容加深含着嘲諷。 !
“竟然好了,還是說是裝的瘋?讓孤看一下。”話意味不清,含着說不出的味道。
“太子殿下想太多了。”太子妃被逼得想要後退,忍不住要後退,可是她想到什麼,她讓自己不要怕,昂着頭,驕傲的對太子的目光。
她不再是以前的她,她又回來了。
“太子想說什麼?”她咬牙問。
跪在地行禮問安沒有得到太子殿下允許,被無視的宮人嬤嬤擡着頭,看着太子妃娘娘這樣心提起來。
誰敢不歡迎太子殿下,只是太子殿下從來不來,這時到來——
“孤想做什麼,孤想多了?呵呵。”
太子回了一句,突然笑了起來,笑出了聲,像是遇到什麼好笑的,他一邊笑一邊:“孤要做什麼?孤不是說了?你是不是想出去?”
“……”
“太子殿下。”
宮人嬤嬤看着太子殿下這樣逼近太子妃娘娘。
太子妃娘娘,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纔好起來,太子殿下是不是太逼着了。
“孤問了你們了嗎?”太子一下子轉過來,看了她們一眼,明明是漫不經心的開口,卻讓宮人還有嬤嬤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了。
嚇了一跳,不敢再看太子殿下,一個個低下頭去。
知道太子殿下不要她們插話,只想和太子妃娘娘說。
“太子殿下——”
“孤沒想到你還會好,還以爲你會一直這樣下去,真是讓孤意外,是不是?還找皇祖母,想要出去。”太子又說了起來,也笑着。
“我好起來了,不可能一直在這裡。”
太子妃說。
並不回答太子,直接回避不想回答的,開口。
“孤都打算換一換,嘖嘖。”太子笑得玩味起來,宮人嬤嬤張了一下嘴,她們知道。
太子妃:“……太子殿下!”
那爲什麼不換?
“是不是問孤爲什麼不換?”太子看出她的想法問她。
沒有人開口。
“孤也想換,還想換個新的,舊的用得不順手,可是有人竟然找了皇祖母。”太子毫不掩飾他的想法。
宮人嬤嬤一句話也不能說,太子妃沉下心。
“孤的太子妃啊。”
太子突然笑着說了一句,伸出手來想要扣起太子妃的下頜,沒有讓太子妃再說,打斷她的話慢慢的,像是帶着什麼,太子妃頭昂得更高。
看到太子伸出來的手,她別開頭。
宮人嬤嬤也都看到了,太子殿下要抓住太子妃娘娘嗎?
她們心一緊,太子妃娘娘別開頭,太子殿下定會生氣,太子妃娘娘不怕,她們怕。
“呵呵。”
太子伸出來的手落到了空處,他看着,笑着看了一眼,似乎也不在意,收回目光,沒有生氣,這讓宮人嬤嬤放下,太子妃臉色不變。
只是下一刻太子凝着這樣熟悉又陌生的太子妃,怎麼又回來了?他收回的手居然掏出一張乾淨的帕子,雪白如雲,很新很白,展開後,在宮人嬤嬤還有太子妃自覺驕傲的目光下,慢條斯理的擦起手來,擦得很慢,但擦得很仔細,也擦得很乾淨。
這……
“……”
太子殿下真的是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像是在活生生的嘲諷,也像是在看她們笑話,太子殿下這個行爲,這個行爲——
她們看着,心說不出感覺,太子妃娘娘還不氣到?再看過去,太子妃臉色很不好。
太子殿下明明都沒有碰到太子妃,只是伸出去過,碰都沒有碰到太子妃,要是碰到還好說,不對,碰到也不該這樣,太子殿下憑什麼覺得太子妃娘娘髒?因爲以前的事?
太子妃娘娘也不髒,太子殿下在想什麼?算起來,倒是太子殿下對不起太子妃娘娘。
明明是太子自己要伸出手來,現在卻這樣表現。
太子妃娘娘還好別開了頭,這時她們想,要是沒有,不知道太子殿下又會如何?
太子妃:“你是什麼意思?”她沉着一張臉,臉色極爲難看,對太子道。
宮人嬤嬤心又一沉。
“孤什麼意思?孤是覺得手髒了,擦一下,擦乾淨。”太子還在擦,擦得差不多了,嗤笑一聲,他低頭一看,覺得帕子髒了一樣。
他放開帕子,吹了一吹,那樣子簡直是,要不是太子殿下,她們都想生氣了。
帕子隨着他一吹,落到了地。
沾到了地的東西,這裡還真有點舊了,太子妃倒是住了很久。
“你才髒!”
太子妃說了,臉色不好。
嬤嬤還有宮人聽太子妃娘娘說出來,心又是一沉,太子妃娘娘怎麼說出來了?太子殿下會不會再做什麼、
“孤髒?還是你髒?你自己知道。”
太子還是那個表情,沒有太大變化,漫不經心的,鎖着太子妃的臉,那驕傲的樣子,嘖嘖兩聲,下打量,剛纔的目光還要讓人不悅:“孤記得太子妃的驕傲都被孤撕掉了,什麼時候又重新披在身?”
他玩味又調謔的。
“太子殿下!”
丫鬟嬤嬤一聽,臉色是一變,太子殿下怎麼能直接這樣了?太子妃臉色也氣得發白:“太子殿下來是爲了說這?”
“孤來是想看一下孤的太子妃怎麼有膽子去找皇祖母,怎麼從瘋變成不瘋,怎麼好起來的,還找皇祖母來壓孤,明明瘋了還能好起來,父皇都知道,孤卻不知道,孤的太子妃啊。”
太子臉的笑沒有停過:“方纔孤不過是想抓住好好看看,可惜。”他搖了一下頭。
“太子殿下,太子妃娘娘是自己好的。”宮人嬤嬤想替太子妃娘娘說一下,大着膽子小聲說了。
“你不是嫌髒嗎?”太子妃道。
“孤的太子妃,你以爲孤那麼多時間?”太子沒有等太子妃再說,他手又伸了過去,沒有再讓太子妃別開頭,他的手抓住了她下巴,扣緊。
“太子——”
太子妃大聲,很痛,皺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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