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寵枕邊妻
廚房裡,那個君子遠庖丁的人正生疏的握着刀,一下一下認真的落在案板上,諸曉晨從這個角度只能看到他的側影,他正按着一隻光溜溜的土豆,煞有其事的切着土豆絲兒。
感應到她的目光,他擡頭看了眼她,寵溺的一笑,“餓了吧?馬上就好了!多少年沒幹這種事了,有些生疏了!”
他笑得竟有些……羞澀。
他沒有系圍裙,任由那沸騰的油點濺上他那昂貴的襯衣,從背後看來精窄挺拔的腰身,英俊的側臉在廚房的背景下顯得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他神情認真動作笨拙的炒菜的畫面,看上去儼然是一個宜居宜家的極品好男人……
“田螺先生,什麼時候能開飯呢?”諸曉晨沒有進廚房,依在門邊笑得極其的狡黠,雷宇晟回頭看她,會心一笑,雙指從脣間飛起,送她一記飛吻汊。
“放心,我一定會餵飽你的!”一句原本正常的話,因爲某人經常在某個特殊時刻說起,強迫症導致諸曉晨飛紅了臉。
“流氓!”
他開心的笑過,突然提議道,“小豬,來,幫我把袖子挽上去一點兒……朕”
廊下,微風拂過一對相擁的碧人。
……
沒多久,“田螺先生”便呈上了四菜一湯,單從色澤上看,似乎還不錯。
諸曉晨拿起了筷子,興致勃勃的便向手邊的菜伸去,雷宇晟捉住了她的手。
“小豬豬,用餐前可是要有餐前祈禱的!嗯哼”
“餐前祈禱?!”這個人還能更流氓一些嗎?想想他平時在牀上的餐前祈禱,諸曉晨擡手拿起另一雙筷子,飛快的敲下他的頭,“祈禱了!”
雷宇晟誇張的呼痛,隨之把她從藤椅裡捉起,“嗯?”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彼此能看到對方眸中的自己,氣息氣場漸漸的變化,最終化成冗長而熾熱的吻。
……
重新坐在餐桌前的兩人,氣氛似乎不一樣了,連諸曉晨都覺得,自己對他好像真的變化了。
她有一絲放縱的慾望,想放縱自己墮落,眼前的這個男人,這種情愫,她好想擁有,好想享受,好想沉浸於其中暫時不要清醒,好吧,就讓她放縱自己一次吧。
那頓飯真的很香,兩人都吃得很撐,諸曉晨最後捂着肚子,真像小豬一般,窩在藤椅裡直喊肚子疼。
“小饞貓!”雷宇晟單指敲了敲她的頭,隨後把她從藤椅中撈起來,抱在懷中,在她正待掙扎的時候,他的大掌已探入她的衣襟,不輕不重的給她按摩着胃。
“沒想到你還會做飯?!”
“你沒想到我會的東西還多着呢。”他低下頭,貼着她的臉,“我今天很開心。你呢?”
她點點頭,他便在她耳垂上輕輕一吻,“又不是以後不給做了,幹嘛那麼貪吃?!吃得肚子鼓鼓的,難怪叫小豬豬!”
她便在懷裡亂動的抗議,他卻猛然攬緊了她,“別動了!”
諸曉晨察覺到抵在臀部正漸漸茁壯的某物,馬上聽話的一動不動。
春日午後的陽光,暖而不炙,雷宇晟待諸曉晨收拾停當,便帶她去不遠處的湖邊釣魚。
魚鉤是雷宇晟自制的,諸曉晨笑着打趣,“可以嗎?”
“可以啦!漁婆!”
因爲怕她路上曬着,雷宇晟從二樓找出了一頂斗笠,非要諸曉晨戴上,還打趣她道:“好標緻的漁婆!”
諸曉晨彷彿不認識他一般,眼睜睜的看着他從無到有,看他從潮溼的土地裡用軍刀挖出蚯蚓作餌,看他一動不動的坐在岸邊,神情嚴肅的看着魚線,看着他出其不意的從湖中釣出一條又一條的魚兒。
夕陽西沉,陽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那酒紅色的襯衣上的金線便發出奪目的光茫,諸曉晨不由得想起一句電影對白:我的意中人是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踩着七色的雲彩來娶我……
曾記和看這部電影時,她玩笑般的對習湘湘說:“我的意中人是一個蓋世英雄!有一天他會在一個萬衆矚目的情況下出現,身穿喬治阿瑪尼,開着布加迪威航來娶我!”
曾經的戲言……
她想着往事,便不去注意湖中的魚線,轉過頭來看他,他烏亮的眼眸彷彿浸染在清池裡的一點墨色,密長的眼睫在挺直高挑的鼻樑撒下一道暗影,時常抿起的薄脣不怒而威,小麥色的皮膚卻又使他帶着幾分桀驁與不羈……
“你老公還算耐看吧?!”他回過頭來,笑得好不得意。
“湊合着看吧!”
“小丫頭,嘴硬!別落在我手裡!”他低笑,突然就又擡手一拉,只見一條魚兒浮出水面,在水中做最後的掙扎,他卻好不耐心,任由它在水中折騰,直到它折騰不動了,才水起手落,那條魚便也成了他網中的食物。
看了看筐中的魚兒,雷宇晟收起了魚線,“漁婆,回家嘍!”
他拎着魚兒,她跟在他的身後,像耕種了一天的夫妻,雙雙把家還。
他受不了她在後面的磨嘰,轉過身,等她上前,左手牽過她,右手拎着魚桶,朝小木屋歸去。
晚上,諸曉晨有幸又吃到了他親手做的烤魚,他總能令她感到神奇,以致於歪着頭問正在烤魚的他,“你會不會鑽木取火?”
他勾了勾手指,她遞身過去,他俯在耳邊道:“晚上不想活了?!我會不會鑽木你會不會起火你不知道嗎?”
“哎呀——,你精蟲溢腦!不正經!”
“對你,正經不起來!”他笑得妖孽,月兒從東方升起來了,山裡一片寂靜,偶爾會傳來一兩聲貓頭鷹的叫聲,諸曉晨便會害怕的噤聲。
“怕了?!貓頭鷹又不吃人!”他拿起一支烤好的魚片,遞給她,“嚐嚐,小心刺兒!”
味道真的很好,不知是這野生魚兒的緣故,還是別的原因,總是,她就像那貪吃的小貓,拿着小木凳從在他旁邊,他烤好一串她吃一串。
“你現在的樣子,可是比加菲還貪吃,小饞貓!”
……
吃罷美味,兩人分別在木屋的衛生間衝了個涼,換了件簡單的睡衣,走出木屋。
今晚的月兒是滿月,如圓盤一樣掛在空中,遠近的山水都變得朦朧,屋前的流水淙淙潺潺,兩人便搬了藤椅,準備在屋外賞月。
諸曉晨因爲貪吃,又吃多了,便提議到橋的別一端去散步。
山色、月色、曲徑、流水、花香,這裡所有的元素都令人情大好。
今晚,山中的月光格外溫柔體貼,將一對碧人的影子拉得很好,彼岸的花開得芬芳,聞到沁人心脾。
諸曉晨採了各色的小花,然後把它們編織成花環,開心的戴在頭上,雷宇晟拿出手機便留下了這動人的一刻。
諸曉晨看着照片中的她,的確是開心,雷宇晟從背後抱緊了她,她剛開始還無所謂的像趕蚊子般的趕他,不一會兒,整個人便僵住了。
“幹嘛……別鬧……”她嬌嗔着抗議,落在他耳中卻分明是欲拒還迎。
“我沒鬧!”他聲音已喑啞,堅挺抵在她的臀部,頂得她生疼。
“這是在外面。”
“外面怎麼了,又沒有人……”他非但沒有停止的意思,反而左臂籀緊了她,大掌沿着裙裾便探入了裙底,隔着那屋薄薄的小可愛,輕輕的逗弄着。
“不要——”
“小豬,讓天地見證我們好不好?!天爲被、地爲牀,我們就在這裡好不好?嗯?!”說話間,他只輕輕的一使力,小可愛已偏移了該值勤的崗位,而他那妖孽的指已觸及那漸漸溼潤的花蕊。
小豬豬在這件事上從來沒主導過,也從來主導不了,反抗與不反抗,結果都只有一種,他總有手段讓她沉溺得無法開口反對,在他的指尖柔成春水。
“嗯……不要啦……”低低的吟哦,與溪水一唱一和,遠處的蛙聲也似吶喊助威,月兒羞紅了臉,看着眼皮底下這一對影子由兩個漸漸的融爲一個,徑邊的花叢心甘情願的躺下,成爲他們表達愛意的牀。
衣服被他一件一件的溫柔脫掉,然後整理好了放在一邊,他把自己的外套鋪在她身下,放倒她躺在花間,亂花迷離了他的眼,他卻只認得那百花叢中的她,月色給她白晳的肌膚塗上了誘人的緋色,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亮過天上任一顆星星……
(:第一更,晚些時候會送上第二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