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耿四爺呀,被一個“二”妞綁架在道德的十字架上一頓羞辱,那那個邪火呀!怎能如此就罷了?!
於是離開醫院時,他衝秦小五放了話,他,縱其這之前所有的泡妞經驗,也一定要泡到那個二貨妞兒,他發誓,一定要在今天她撒潑的那間辦公室裡上了她,對了,上她時還要穿着那銷.魂的天使服……就今天那套,換了那件同款式的替代都不成……,還要拍成視頻,傳到網上去讓她今後擡不起頭做人。
他又折回那家醫院,竟發現在急診科的醫護人員公示欄裡找不到她,但他是誰呢,英俊瀟灑無所不能的耿四少,打聽這麼點兒事兒那真是just/so/so。
弄明白她只是這裡學習交流的醫護人員,並掌握了她上下班及排班時間情況,耿雁南便吩咐人action。
夏日裡晚上九點的時候,也不算太晚,只是這條小道兒太過安靜,顯得有那麼點兒不安全靦。
小夜班下班後,洛菲十分放鬆地走在林間小道上,今天真是太忙了,偏偏還有個添亂的,想起那個添亂的,洛菲的步履慢了好多,因爲,她似乎看到那個人正經過前面十字路口。
紅綠燈的樣子,許多人在等着紅綠燈,那個人也是。
突然,人羣中一陣sao動,有人跑了出去,緊接着就聽到有女人大喊,“搶包了!搶劫了!揍”
人羣十分的淡漠,彷彿沒發生什麼事兒一般,就在洛菲以爲這就是國內當下的無動於衷時,有一個身影衝了出去。
是他!竟然會是他。
被搶的大媽在地上哭岔了氣兒,剛纔跟她一起過馬路的,加快了步伐,到最後連個替她報警的人都沒有。
她皺了皺眉,走上前去,發現大媽撐着地的手掌,已蹭掉了皮。
她包裡倒是有急救包,出於醫者仁心想給大媽做個簡單的處理,可大媽卻堅決拒絕掙扎着站起來便追向搶包人逃走的方向。
她還沒來得急報警,大媽的包便追到了,大媽激動得就差給那個人磕頭作揖了。
那個人可能是跟劫匪動手了,衣服稍稍的有些凌亂,他無所謂小case地強調着沒事兒,轉身就準備離開。
“那個誰?!等一等!”
他回頭,彷彿才發現了她,他陰陽怪氣的,“喲!原來是最佳辯手呀!怎麼着?今兒在醫院還沒過夠嘴癮啊?!要是想繼續再教育呢,麻煩你忍忍,改天吧!改天咱約個地方……”
“你……受傷了?!”
耿雁南這才後知後覺地低頭,用手掌按了按臂頭,掌中一片血紅,這在心中不知道把那幫蠢貨罵多少遍了,他/媽的,一個個愣頭愣腦的還真下手哪!
“快脫下衣服,我看看!”
他不動。
“你快點呀!”
“脫,憑什麼要聽你的?!這光天化日的脫了衣服還不知道被人怎麼說呢?!”
“你這人怎麼這麼幼稚!”
“幼稚又怎麼了?與你沒半毛錢關係吧?你不至於又上綱上線吧?再說這大街上公衆場合,我脫了衣服沒準兒什麼人又以爲了暴露狂呢!”
“我是醫生,救死扶傷僅是我的醫德而已!快點!我說你倒底有沒有腦子?是你自己在流血!”
耿雁南張了張口,最後仿是無話可說無可奈何地脫掉襯衫,扭頭看了眼正在滲血的傷口,心想這假戲做得太真了點兒,這妞泡得,真算是下血本了!
“行了,快,我家就在前面,去我家裡應該比你去醫院要快得多……”
……
耿雁南躺在那張馨香的單人牀上時,心裡有點兒小小的興奮,不錯喲,這才第一天就上牀了,兆頭不錯。回神看到那個叫洛菲的醫生,直直地盯着他的胳膊發着花癡,故作出一幅被污辱的良家婦男的樣子氣急敗壞道,“喂,收斂一下,口水下來了——!”
她臉紅了!看在人心裡,蠻舒服的。
她包得很仔細,耿雁南幾乎能聞到了她秀髮間淡淡的果香味兒。
“還好!剛纔看着血色一片,其實也就只是點兒皮外傷,那搶劫的,倒也挺專業,不要人命,卻能嚇住人,有一定的專業水準!”
耿雁南聞聽沒忍住便笑了,“神醫!有沒有人告訴你,你看問題的角度真的很特別?!長見識了!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醫生這麼誇獎搶劫犯的!”
洛菲很快地便包紮完畢,耿雁南快速起身,回頭快速的將剛剛坐過的地方整理好,就準備出門告辭。
欲擒故縱,耿雁南深諳此道。所以這第一次,能登門入室算是不錯了,得繃着點兒。
“今天你在醫院裡的樣子可真招人恨!算了!冤冤相報何時了!還是道一聲謝吧!也許這就叫不罵不相識吧!”他站在門口,邪肆一笑,那笑容像有魔力一般,洛菲不自然的便覺得心口像揣了塊棉花糖,軟軟的,甜甜的,滿滿的。
耿雁南大步流星的離開,傷口還是隱隱的疼啊,就爲眼前這疼,他覺得這妞要泡不成的話,那可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洛菲站在窗前,看着他漸漸遠去的背影,搖了搖頭。
耿雁南剛一走進附近的小旅館,便有人七手八腳的涌上來噓寒問暖,早就被安排候在這裡的外科醫生早已將一切準備就緒。
耿雁南揮了揮手,阻止了外科醫生準備拆掉他手臂上的繃帶,一個滿頭黃毛的小年輕走了進來,怯怯地喊了聲,“南哥!”
耿雁南擡腿就是一腳,“艹!你他/孃的真下狠手呢?”
小黃毛被他一腳踹倒在地,不但沒有喊痛連皺眉都沒皺一下,反而左右的耳光開工朝自己臉上抽着,那力道,沒幾下便是深深的五指印。
耿雁南擡了擡手,小黃毛這才解釋道,“long哥說人家是醫生,得弄得真點兒!”
耿雁南就想起洛菲對劫匪的評價,覺得小黃毛說得也沒錯,於是手指在桌上輕敲了兩下,“好了!也沒怪你!回頭有什麼要求直接找long!”
“哦,謝謝南哥!謝謝南哥!”
突兀的電/話鈴聲將洛菲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她嘆了口氣循着聲音而去,在自己房間的沙發墊子的夾縫中,發現了一隻黑色的男款手機。
大致是他剛纔脫衣服時落下的,她從沙發上撿起了手機,看不出是什麼品牌的,但拿在手上的感覺很有質感。
手機上忽明忽暗的提示着來電人的姓名:小五,就在她猶豫着要不要接的時候,掛斷了。
不知怎麼,她的心中竟有一份莫名的竊喜,爲這隻被落下的手機。
夏日的夜裡,空氣中飄着花香的味道,打開窗,望着皎潔的月色,心裡騰起一種莫名的燥動。
不可以!她與他僅僅兩面之緣。
可這樣的夜裡,有些東西總是收不住會自我放縱。
他的手機又響了,她瞧了眼,沒有存名字的號碼,沒接。
只是這人太執着,一個接一個的催命連環call,最後,她接通了便直接道,“這是我撿的電/話,如果你找機主有急事兒的話,請用其他的方式找他。”
電/話那頭似是沉默了半響,之後便是沉沉的笑意,“原來落你那裡了!”
她也聽出了是誰,“有一個叫小五的給你打過電/話……”
“嗯……他也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兒!對了,你明天上班嗎?”
“明天我早班。”
“好,明早我去醫院拿手機。”
洛菲覺得像打仗一般,匆匆的就是一個早上,回到辦公室時,特意問了問護士小李,“今天早上沒人找我吧?”
“沒有呀!”
“哦!”
“有事嗎?”
“沒有,隨口問問。”
洛菲一邊回答,一邊洗着手,順手扯着張手紙,吸乾手上的水後扔進垃圾袋。換衣服的過程中還在想,難道是他忘了?還是被什麼事兒絆住了?反正也沒有他的其他聯繫方式,只能如此的守株待兔了。
從急診樓出來時,陽光正烈,她撐開了遮陽傘,步履稍稍快了點。
後面傳來汽車鳴笛的聲音,她特意的向邊上靠了靠,可那車卻得寸進尺,就在她正準備擡頭與車主講素質時,笑了,“還以爲你不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