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語聽到墨竹這話,瞳孔狠狠的皺縮了下。
他完全沒有想到,原來墨竹的離開是因爲這事!
只是因爲他殺了墨劫。
而不是他想的其他的一起的理由。
突兀的墨語的眉頭蹙了起來,用極其不解的目光看行墨竹,“可是當初的你跟墨劫在一起的事情,爲什麼我不知道?爲什麼整個魔界的人,都不知道這事情?”
墨竹聽到這話,古怪的看了眼墨語,語氣涼涼的反問,“你認爲,若是我們兩個在一起的事情,宣之於衆,我們兩個有好果子吃麼?我是聖女的真正候選人,而他是聖子的繼承人之一!衆所周知,聖女最終只能跟真正的聖子結合,成爲聖祖、聖母!我們兩個的關係,你覺得適合宣之於衆?”
墨竹的反問,讓墨語沉默無言。
一側,聽着墨竹與墨語的對話的衆人,神情也變得極其的古怪和複雜。
從他們兩人的講述中,他們大概的能夠理清他們之間的關係。
墨語與墨劫是同父異母的兄弟,而墨語的母親被墨劫的母親殺了,最終墨劫的母親坐上了墨語母親的位置,成爲了墨語的繼母,而墨劫爲了補償當初他母親所做的事情,對墨語這個同父異母的受害人弟弟,百般照顧,但是最終,正是因爲墨劫對墨語太好了,導致了他的謙讓,而被墨語給殺了!
更爲狗血的是,墨語與墨劫還同時喜歡上了一個人,而墨劫最終卻是抱得美人歸,可他卻再也沒命去與自己心愛的美人過他們一起嚮往的生活了。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關係。
君凌煙聽完了他們之間的對話之後,目光復雜的看向了兩人。
她原本還僅僅是以爲墨竹與墨語兩人不過是鬧了彆扭的情人,導致墨竹離開了魔界,導致了墨語爲了追逐墨竹,最終又導致了他們這個世界產生了如此恐怖的變化。
可是君凌煙萬萬沒有想到,這裡面竟然還有那麼多複雜的事情在其中牽連着。
直到他們兩個對話,
君凌煙才知道,這一切事情的原委。
他們之間發生的這一切,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悲劇”。
他們之間所發生的一切,都是始於悲劇,終於悲劇。
或許,當初,若是墨劫的母親沒有殺了墨語的母親,就不會出現現在這麼多的悲劇吧?
更加不會出現現在這個世界一個時代的完結。
可是這事情,又豈能用“或許當初不該這樣,就不會產生現在這樣的結果”這樣的話語來做一個“後悔藥”一般的結論。
墨語安靜的聽着墨竹講述完當初的事情。
沉默着。
他也只剩下沉默。
他臉上的表情也表現得極其平淡。
似乎之前他劇烈變幻不定的表情,不過是衆人的一個幻覺一般。
良久後,墨語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看向墨竹,“你說你們兩個有了屬於你們兩個的孩子了?”
墨竹微微一笑,“是的!我跟他已經有了我們共同的孩子!”
“那她呢?”墨語伸手指向君凌煙,“既然你跟他有了屬於你們的孩子,你又爲什麼要製造出一個天魔女出來?你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你難道不知道製造出一個天魔女就會暴露出你的位置,讓我能夠更加的確定你所在的位置麼?”
“你這樣做,又有什麼目的呢?”
墨語在說這話的時候,表情越發的平靜,語氣也變得越發的淡然起來。
“你是終於想通了,要跟我在一起!決定忘了墨劫!還是說你終於決定不顧墨劫最後的要求,斬殺我?”
墨竹聽到這,淡淡的瞥了眼墨語,冷笑着反問,“你認爲呢?”
墨語沉默。
君凌煙更是沉默的看着兩人的對白。
鼎天四人在此刻對視了一眼,眉頭微微的蹙了起來。
他們也沒有想到,他們之間的關係會變得那麼的複雜起來。
他們更加的知道,現在若是墨竹與墨語兩人之間的衝突如果沒
有處理好,一旦兩人打起來,最終受到重創的依舊是這個世界。
所以此刻,他們也都很好奇,墨竹爲何會把君凌煙變成下一任的天魔女。
這豈不是讓這一切都變得更加的複雜,更加的難以明瞭起來了麼?
“唉……”
最終,墨語輕輕的嘆息了一聲,神情微妙而複雜的看向墨竹,“墨竹,我們兩個能不能不再管以前發生的一切,讓我們彼此都忘了以前的一切,讓我們兩人重新開始好麼?你忘了墨劫,而我也忘了我跟墨劫之間的恩怨,我們就當除了我們兩人之外,再也沒有了別人!甚至,若是你願意的話,我把聖祖之位傳下去,我們兩個隱居起來,好麼?”
墨語在說這番話的時候,語氣變得極其的低沉,隱隱的有一種哀求的意味在其中翻騰。
墨竹淡淡的看着墨語,脣角突兀的出現了一抹笑,一抹淡然至極,清雅至極的笑,“你,覺得可能麼?”
“你能忘了墨劫的母親殺了你母親的事情?甚至是你能忘記你父親背叛了你母親,最終跟墨劫的母親在一起,最終導致你母親身死的恨意?你真的能忘記?”
墨語抿脣,微微點頭,“若是你願意跟我在一起的話,我願意忘記這一切!”
“哦。你能完結,我忘記不了,當初你把墨劫一劍穿心的一幕,我永遠也忘不了,他當初回頭時,那戀戀不捨的一眼,更加不會忘記他讓我不要找你報仇時的哀求,也絕對忘不了,當初我帶着詢兒,跋山涉水,躲避過星宇間的種種危險,才安全抵達這個世界,然後又在這個界面內,發生的一切事情!我永遠都忘記不了正是因爲你,才導致了我這般的孤苦無依!我恨你!但是因爲你的哥哥,我卻不能殺你!”
“所以,正如我不能忘記我對你恨意一般,你也一樣不能忘記你心中的恨意,既然如此的話,你又何必假裝自己能忘記呢?墨語,你不覺得這樣的你,非常的虛假麼?”
墨竹的這一席話,頓時讓場中的氣氛驟然緊張了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