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紫夢側頭掃了眼那倒在地上的姜必武,冷哼了哼,他與那夜志宇比起來,簡直是個廢物!
也只有夜志宇這樣的人,才能讓她被滿足。
這春情令盧紫夢越發的盪漾,嚮往。
暴雨持續的下着,她斜躺子椅子上,靜靜都回味着。
就在此時,媽媽與那秋葉哆哆嗦嗦的進了屋,瞧見這一幕,頓時便心中瞭然,二人嚇得膽戰心驚。
媽媽匆匆替她穿衣,一言不發。
秋葉看看盧紫夢,又看了看躺在地上的姜必武,這不用想也知道,與她成事的,定是那位披着斗篷而來,與姜必武飲酒的世子爺了!
盧紫夢衣着完畢,理了理衣袍,朝那秋葉招了招手:“給我將鞋子上的灰擦擦。”
秋葉忙近前去擦鞋,一面道:“夫人,您怎的這樣糊塗啊,如今發生了這樣的事,若是大人知道了,非殺了您不可。”
在姜必武的心裡,無論你如何,都留你一命,獨獨是給他戴帽子這件事,是沒有商量的餘地的。
盧紫夢看了眼媽媽,忽的握了握她的手,眼神也變得銳利。
秋葉擦着盧紫夢的鞋,還在自顧自的說着:“夫人,如今這樣大的雨,只怕也不好查,大人睡在地上,若是知曉……。”
盧紫夢垂眸理了理衣袍,淡道:“有什麼事,回屋裡再說。”
秋葉瞧着倒在地上的姜必武,“那大人是否要給挪移個地方?”
盧紫夢朝她淡道:“由他這般睡着吧,若是醒了,就告訴他一聲,世子爺醉了,已經被擡回府裡去了。”
她將取出來的鑰匙又彎腰放回了原位,瞧着地上的一灘酒,忽的發現,他們喝了那麼久,而夜志宇除了身上有點淡淡的酒味,嘴裡一點酒味也沒有,想來酒都倒了,並不曾喝下去。
他的心思,着實有些深了。
秋葉得了盧紫夢的吩咐,只垂眸應了聲,跟着一道打後門出了書房。
回到盧紫夢的住處,盧紫夢便喚退了其他的丫鬟,只留了媽媽與秋葉二人。
“秋葉,你去裡邊找一件乾淨的衣服給我,我要換一套。”
秋葉看了眼盧紫夢,垂眸應下,轉身便去了裡間。
盧紫夢待她走遠了,這才拉近媽媽,低聲道:“媽媽,無論如何這一次你一定要幫我,我如今只有你了,旁的人我都不放心,我都不相信。”
媽媽嘆了嘆氣,低聲道:“夫人,你這是糊塗啊。”
盧紫夢小聲道:“如今這丫鬟是萬萬留不得的了,咱們一定要設法除去她。”
媽媽一顆心頓時涼透了,整個人驚慌道:“夫人,這、這可是性命,怎可……”
盧紫夢抽出一條白綢給她,沉聲道:“媽媽,她那樣的性子,別人稍微給她說兩句,她得些好處必是要倒戈的。”
媽媽握着她手裡的白綾瑟瑟發抖:“我這一輩子也不曾這樣害過人的性命啊,這臨老死了,到了閻王爺的面前,可、可沒法說了!”
盧紫夢握着媽媽的手,小聲道:“你幫我這一次,就這一次好不好?若是她將這個事情傳出去的,莫說是你我了,整個盧府都得遭殃!更何況,我若不跟了他,我這條命也保不住……”
“媽媽,我最信任的就只有你了,你就幫我這一次。”
媽媽無可奈何,咬了咬牙,只得點了頭。
二人拿着白綾進了屋,瞧見秋葉還在收拾衣物,盧紫夢指了指那最上邊的一件:“那青色的給我拿下來,我瞧着好看,許久都不曾穿過了。”
秋葉看了看,伸手去拿,盧紫夢忽的扯了繩子纏住了她的脖子,將她死死的勒住,媽媽負責按住她,滿眼恐懼。
“秋葉,你不要怨我,我也是迫不得已,誰讓你看見了不該看的東西,如今我也救你不得了。”
秋葉瞪大了眼睛,整個人因着窒息而變得扭曲。
盧紫夢死死的扯着那條白綾,媽媽按着不斷扭曲的秋葉,秋葉的動靜漸漸的小了,瞪大了眼睛,再沒了聲息。
媽媽猛的退了一步,瞧着雙手直哆嗦。
“夫人,如今可如何是好!這秋葉之死,定是有人會查上門來的。“
盧紫夢卻是鬆了一口氣,掃了眼驚慌失措的媽媽,冷笑道:“慌什麼?不過是一個低下的賤婢,誰又會真的去查?你將她拖回她的房間裡去,就說我說了她幾句,她一氣之下上了吊,難不成一個小小的知縣,還要拿人拿到姜府來不成。”
媽媽瞧着地上瞪大雙眼的秋葉哆嗦着道:“這壞事若是做得多了,可是,可是容易出事的啊。”
盧紫夢被夜志宇矇蔽了雙眼,滿心滿眼都是暴雨滂沱裡的那場揮之不去的美夢。
“慌什麼!我自有我的打算,把她拖出去,照我說的辦,到時候若是仵作來驗屍了,就給他些銀錢,好生打發了就是。”盧紫夢對於這樣的行當最是得心應手了。
媽媽瞧着盧紫夢,似在瞧一個陌生人一般:“夫人,您真是變了,連奴婢也瞧不清楚了。”
盧紫夢垂眸,瞧着這雙目瞪大的秋葉,蹲下身,替她合上了雙眼,淡道:“你也不要怪我,我知道,若不是我先下手爲強,第二日你必是要告訴姜必武的,他派你到我這身邊來,無非就是想着讓你監督我,這樣的大好事,你又如何會放過?只不過,我比你,更快了一步罷了。若是閻王爺問起來,你只管說就是,我盧紫夢,從來不怕。”
媽媽跪坐在地上,整個人都是癱軟的,聞言詫異道:“小姐說的這是什麼話?大人怎會派人來監督?”
盧紫夢冷笑:“大人?他和這丫鬟勾勾、搭搭也不是一日兩日了,真以爲我不知道不成?我不過是懶得說,如今好了,她自己害了她自己,這可與我不相干。”
見媽媽沒什麼力氣,盧紫夢便自己上手,將這丫鬟拖到了她的房間。
好在如今暴雨,沒什麼人出來巡夜,盧紫夢將那脖子繫上繩子,另一個繩子拋到樑上,用力一扯便將她扯了上去,吊在了樑下。
她的身子微微的打着晃,盧紫夢按住媽媽的手,沉聲道:“你要記得,我已經睡下了,哪兒,也不曾去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