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爲什麼會說你是她選定的駙馬?你們之前就認識?”葉無歡輕聲問道。
因爲不瞭解他們的過去,所以,在失而復得之後,她變得患得患失,一個燕婧嫵已讓她如鯁在喉,如今燕婧嫵不在了,可只要一想到還有個女人日日夜夜的惦記着他,她就渾身不自在。
“算是有過幾面之緣吧。”尉遲瀚鈺淡淡的說道。
“什麼?幾面之緣?”聞言,葉無歡的眸子驀地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他,大有如果他敢不好好交代就跟他沒完一樣。
“嗯,她三歲那年曾經跟着她的父王和母妃來過一次,後來,等她大一點了,就會每年都自己偷偷的溜出來。”尉遲瀚鈺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葉無歡給打斷了,“她溜出來是爲了找你?”
“算是,也不算是吧。”尉遲瀚鈺模棱兩可的說道。
“什麼話?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把話說清楚。”葉無歡沉聲說道。
“她溜出來的時候每次都會來尉遲國,偶爾也會和我見上一面,只是……”看到小女人的視線更加凌厲了,尉遲瀚鈺不由得把手屈成拳假意的咳嗽了兩聲,“我發誓我真的對她沒有那個意思。”
“可是她卻對你有意思。”葉無歡沒好氣的說道,這個纔是重點,俗話說一個巴掌拍不響,如果不是他……,那滿月公主怎麼可能一廂情願這麼多年。
看着她,尉遲瀚鈺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手揉捏着眉心,一副很傷腦筋的樣子,須臾,他猛地朝她走過去,彎腰直接將她打橫抱了起來。
一時失重,唯恐掉下來,葉無歡下意識的緊緊的環住了他的脖子,“你要幹嘛?”她的眉頭擰的更緊了,她在很認真的和他討論這個問題,他卻……
“這個問題有那麼重要嗎?不管是過去還是現在,還是以後,我愛的人始終都只有你一個,既然你如此有閒心,不如我們就乾點別的吧。”一邊說着,他抱着她大踏步的向廂房裡走去。
“尉遲瀚鈺,你……下流。”意識到他話裡的意思,臉色一紅,葉無歡沒好氣的說道。
“嗯,我等下就下流給你看,讓你看看什麼樣才叫沒有最下流,只有更下流。”低下頭,尉遲瀚鈺懲罰性的在她的脣上用力的啄了一下。
“放開我,我不要睡覺,我不困,我要去散步,我要去爬山……”使勁的搖晃着身子,葉無歡胡亂的踢騰着腿,怎奈,她那樣的力道在男人的眼裡看來無異於是螳臂當車,根本起不了一點作用。
“乖,反抗是沒用的。”拋給她一記媚眼,尉遲瀚鈺抱着她大步流星的走進了屋裡。
“你……”小臉一紅,葉無歡一臉嗔怒的看着他,“你昨晚不是才……”說到後來,她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了。
她可沒忘記他們兩人現在身子都虛着,昨晚那樣已經有點大膽了,他居然還想得寸進尺?
“你不是以爲那樣就可以了吧?”眉尖微挑,尉遲瀚鈺一臉邪魅的說道。
“不要。”葉無歡
連忙摁住了他的手,“現在是白天呢。”
“放心吧,大家知道我們都虛着,所以不會有人來打擾我們的。”
“可是……”用力的吞了一口唾沫,葉無歡死死的抓住他的手,“反正就是不行。”
“未免你的小腦袋裡總是想些奇奇怪怪的東西,我就勉爲其難痛苦一下吧。”將她的手指一根一根的掰開,尉遲瀚鈺頗爲無奈的說道,蜻蜓點水般的吻就這樣落在了她的脣上。
牙齒用力的咬着下脣,葉無歡的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看着那張笑得無比妖孽的臉就覺得氣不打一處來,怎麼着?最後反倒是他有理了?
“怎麼用那種眼神看着我?我會害羞的。”眉尖微挑,尉遲瀚鈺好整以暇的看着她,溫熱的指腹輕輕的摩挲着她的脣。
“尉遲瀚鈺,你欺負人。”用力的吸了吸鼻子,葉無歡字字全是指控。
“嗯,我就欺負你了,怎麼樣?”鼻孔朝天,尉遲瀚鈺拽拽的說道,“別的人想讓我欺負我都懶得看一眼呢。”
“你什麼意思?照你說,你欺負我還是我的榮幸了?”一聽他的話,葉無歡更加不樂意了。
“我的意思是,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能欺負你,也只有你能欺負我,至於別的人,愛哪涼快哪呆着去,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爲這些事情傷神,知道嗎?你要相信你找的這個男人不是那麼沒用的。”雙手捧着她的臉,尉遲瀚鈺輕聲說道,語氣很輕很淡,卻透着一抹堅定不移。
眼睛不停的眨啊眨的,葉無歡沒有說話。
她就是心裡不舒服,她就是愛吃飛醋,怎麼了?他就不能好好的哄哄她嗎?動不動就來這一套,討厭,討厭,討厭死了。
“好了,別生氣了,我會給她把話說清楚的。”手指輕輕地颳了刮她的鼻子,尉遲瀚鈺一臉寵溺的說道。
“什麼?你還要見她?”兩眼一瞪,葉無歡登時不樂意了。
“如果你不喜歡的話那就不見了,反正有風清歌出馬,咱們也不用擔心,對嗎?”脣角微勾,尉遲瀚鈺十分好心情的笑了,“這麼擔心我被人搶跑了?”
“德行,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臉一紅,葉無歡別開了視線,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再次看向他,“你說風清歌真的能擺平滿月公主嗎?”
“八九不離十吧。”看着她,尉遲瀚鈺輕聲說道。
“嗯?你對他這麼有信心?”葉無歡一臉狐疑的看向他,爲什麼她就沒有那麼自信呢。
“你要相信他的實力。”衝她擠擠眼睛,尉遲瀚鈺高深莫測的笑了。
“不懂。”葉無歡很誠實的搖了搖頭,心底隱隱有着一絲鄙夷,他的實力要是那麼強,怎麼會被人打耳光?
“不是冤家不聚頭,我們就等着喝他們的喜酒吧。”看着她那傻呆呆的模樣,尉遲瀚鈺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還好,你不像滿月公主那麼難搞,否則我真該頭疼了。”
“你、說、什、麼?”雙眸嗖的眯了起來
,葉無歡一字一頓的說道,放在他腰間的手用力的掐了下去。
“我的意思是說,我的娘子是天底下最善良最溫柔的女人,纔不捨得讓我受那樣的苦。”尉遲瀚鈺柔聲說道,隨後那微涼的薄脣輕輕的覆上了她的脣,脣與脣廝磨間,他的聲音又一次傳了過來,“難道說不是嗎?”
從鼻子裡發出一聲冷哼,葉無歡沒再搭理他,而是直接將頭側向一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脣角微勾,看着她那彆扭的小模樣,尉遲瀚鈺不由得笑了起來,“明天我們去江南吧。”
睜開眸子看了他一眼,葉無歡淡淡的問了一句,“爲什麼?”
“在這裡人太多了,做事不方便。”說這話的時候,尉遲瀚鈺的手指曖昧的在她的脣上流連,“再說了,相比這裡,江南的氣候更適合將養身子。”
聞言,看着外面蕭瑟的天空,這點,葉無歡到沒有反駁。
江南四季如春,是個休養生息的好地方,只是……,他們能走得開嗎?
“你不願意?”看着她微攏的眉心,尉遲瀚鈺的眉頭也擰了起來。
“不是。”葉無歡緩緩地搖了搖頭,擡眸看向他的時候,一道幾不可聞的嘆息聲就這樣逸出脣間,“皇上至今昏迷未醒,你知道的吧?”
“嗯。”點點頭,尉遲瀚鈺應了一聲。
“據說他是中了蠱毒。”說這話的時候,葉無歡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他,似乎是想從他的臉上看出一點什麼。
她記得南宮蕭曾經說過,他和尉遲瀚鈺都不過是棋盤上的兩顆棋子,他唯一的幸運就是他還活着,那她可不可以理解爲那個執棋子的人從一開始就沒打算讓尉遲瀚鈺活呢?他如今能活着也算是歪打正着吧。
脣角微揚,尉遲瀚鈺淡淡的笑了,“和我有什麼關係?”
“他是你的父親不是嗎?”葉無歡不答反問。
“父親?”尉遲瀚鈺一臉嘲諷的笑了,隨後將視線轉向窗外,“可是他更是一個皇上,在他的心裡,江山社稷遠比一個兒子重要多了。”
他的語氣很平淡,可是她依然清楚的從中聽到了他的落寞和悲傷。心頭一震,她輕輕地環住了他的腰,“你現在有我。”
一番剛纔的譏嘲之色,尉遲瀚鈺發自肺腑的笑了,低下頭,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嗯,我很慶幸我的身邊還有你。”
紅脣微撅,葉無歡主動湊上脣輕輕的吻了吻他的脣,“好吧,明天我們去江南。”
“你答應了?”驀地擡頭,尉遲瀚鈺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喜色。
“嗯。”葉無歡輕輕的點了點頭。
就算是偷得浮生半日閒吧,她實在是太眷念這樣幸福安逸的生活了。
“就知道娘子是最通情達理的”說完,像是獎賞似的,尉遲瀚鈺重重的吻上了她的脣。
“唔唔唔……”葉無歡用力的晃動着頭,雖然這把火是她給點起來的,可是他的舉動還是讓她的渾身都不停的戰慄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