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時聽見金鱗的這聲姑爺,對柳長卿來說,還是比較中自己的心意的。所以這對金鱗的話也不追究的其中的緣由,不問金鱗是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二人當下就出去找葉紫萱去了。
“姑爺,可是現在我們應該上哪裡去找小姐,這大黑夜裡的,小姐又不知道去了哪裡,皇后去世了,這事是萬萬不能傳了出去,不然這到時候事情一鬧大,這麻煩還是得找小姐。”金鱗一邊走一邊說着,此時思路倒是清醒得很,這柳長卿想到什麼,他也跟着想起什麼了。
柳長卿瞄一眼金鱗,只是點點頭,並沒有多說什麼,但是這心裡,卻是對金鱗刮目相看,難怪平日裡葉紫萱總是將金鱗帶在身邊,這小姐,不光是一張臉白白淨淨的討人喜歡,這腦子,也是精靈得很,看來自己應該好好的研究一下葉紫萱身邊的人了,簡直是臥虎藏龍啊。
“這樣,姑爺,你讓你的人在宮內看看,而這宮外,我們找飄香樓的老鴇來幫忙行不行?”金鱗見柳長卿點頭,繼續發表着。
“爲何我人在宮內,在宮外又要找人?”柳長卿並沒有停下腳下的步子,一邊走一邊問着金鱗,金鱗摸着自己的頭,輕笑了一下,這才說道:“這個,姑爺一定是有自己的人啊,而姑爺的人,定然是熟悉這宮裡的佈置,又或說,姑爺的人其實就在這宮裡,所以這宮裡的,自然就是交給姑爺了。”
“哦?那飄香樓呢?”
“飄香樓,想必姑爺早就調查過了,這個,就不用金鱗多說了,老鴇不是一般的人,而且飄香樓作爲我家小姐的地盤,這中間,小姐一定佈置了自己的人,若不然,姑爺也不用費勁心思的將綠翹姑娘給安排進來。”金鱗不緊不慢的說着。
如此說來,這葉紫萱倒是早就知道自己安插了綠翹在那裡,她的人也知道了,照着這麼說,他還繼續將綠翹安排在那裡做什麼,早點出來做自己的事情罷了。
“這些事,你家小姐都知道了?”
“那是自然,小姐從前有些經歷不是很好,所以這往後傭人,總是小心翼翼,綠翹姑娘雖然出色,但是這鋒芒一進來就太大了,這樣的人,小姐又怎麼會放心,自然是好好的調查一下了,這一調查,便查出是姑爺您的人,哎呀,姑爺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
金鱗畢竟是個孩子,這一對一個人放心,便什麼夜顧不了的說了出來,最後才意識過來自己的話好像是說太多了,連忙拿手捂着自己的嘴,無奈的看着柳長卿。
柳長卿只是輕笑了一下,隨即臉色又變得十分凝重,他一早也知道自己的王妃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可越是這樣,此時的自己就越是擔心。
葉紫萱那般精靈,居然被人調換了包,或者說是被人給帶去了,這身後,可不只是一個燕子白這麼簡單。
“好,那就按你所說的辦,你現在立即出宮去飄香樓,告訴綠翹姑娘,叫她立即招人前去找王妃,至於老鴇,那本是王妃的人,本王不好多說什麼,你是個精靈的孩子,應該知道怎麼做的。”
金鱗聽完,迅速的出宮去了。
葉紫萱是被冷水給冷醒的,已經是冬天了,這天氣冷得半死,加上這水,還真的要了人命,葉紫萱睜開眼睛的時候,更是看見自己是在一個廢棄的廟堂裡。
全身無力,又是冷又是疼的。
環顧一下四周,便看見一個五大三粗的大漢,正一動不動的看着自己,葉紫萱醒來後並沒有放聲打攪,而是就那樣看着那大漢。
她這一看,那大漢倒是樂了,看着葉紫萱笑着說道:“你這小娘們也真是奇怪的很,老子幫人處理過很多事情處理過很多人,還從來沒見過你這般不吵不鬧的,倒是乖巧得很啊。”
葉紫萱還是沒說話,只是看着四周,她必須先熟悉了這周圍的情景,才能做下一步計劃,這一醒來就大吵大鬧的性子,纔不屬於自己呢。
“也不知道你這麼弱小的女人還得罪了人,我們老大居然送你到這裡來讓老子看這。”葉紫萱聽着這話,這人開口閉口都是老子長;老子短的,但是他又是聽命於人的人。
依照自己的瞭解,此人定是自負,又類似於井底之蛙般什麼都不瞭解,自負自大的處理着所有的事情,面對着每一個送來的人罷了。
這玩心計,分析別人尋找對策,葉紫萱從來都不會輸給別人,所以這簡單的對話,細心的觀察了一下之後,她才勉強的用手臂支撐自己坐起來,朝那大漢說道。
“我一個弱女子,根本就打不贏你,你又何苦,再將這一桶水澆到我身上,,這大冷天的,你這折磨人的功夫也太好了。”
“我也沒辦法,按理,我想殺了你,就像是殺了一隻螞蟻一樣的,這樣的折磨,根本沒必要,可是我們老大交代了,說是有人故意這麼要求的,在你來不及醒來之前,先澆水,所以,姑娘,我們也沒辦法的事情,畢竟在這行,燕子白誰敢惹啊。”
這人說起話來,便是什麼都顧不了,想起什麼便是什麼,葉紫萱聽了,冷笑了一下,燕子白,自己找了他那麼久都沒找到,他倒是自己送上門來了。
行,那自己好好的會會燕子白,看看他這裡的情報還剩下多少,夠不夠將自己的姓名給搭上去。
“原來是燕子白,我倒是誰呢,居然將我給帶到這裡了,不知這位大俠應該如何稱呼。”葉紫萱是精靈的人,這一下子就摸出了別人的心裡性格,所以這說起話來,一定讓人覺得十分中聽。
她直呼有增白的名字,卻稱呼面前的人爲大俠,這中間的語調,讓人一聽就聽出來了。
“在下姓牛,人稱牛大壯。”葉紫萱聽着這名字,差點沒笑出來,這人的爹媽倒是會取名字得很,一看知道是牛大壯了,五大三粗的性格。
“原來是東城的牛大俠,久仰久仰。”這世上的事情,還真的是十分的巧合,正好,葉紫萱以前就知道這牛大壯,這人功夫極深,蠻力驚人,這腦子嘛,倒是真的不敢恭維。
以前老鴇爲了讓葉紫萱以後更好的保護自己,把這近年來出沒於江湖的大人物名單都給她瞭解了一遍,這中間,正好有這牛大壯。
“姑娘你知道我?”牛大壯聽了葉紫萱這話,十分好奇的問道。
“那是自然,您這麼有名,我怎麼會不知道呢,那燕子白啊,是個出名的人,但是你牛大壯也不是一般的人啊,我義父啊,以前常跟我說起你,說您,是如何如何的偉大。”
自己身份複雜,葉紫萱想了想,還是直接的搬出義父名稱的好,不行了,再一一將自己身邊的有頭有臉的人物搬出來一遍,她就不信沒人能鎮住面前人。
聽見對方這樣誇獎自己,牛大壯顯然十分的開心,連忙問着葉紫萱:“不知姑娘你義父是哪位大人物啊,你又是誰啊?”
“這燕子白也真是粗心大意,這交代人的時候,居然沒跟你說一下本宮的身份,我本來在皇宮裡參加宴會的,中間出了點事情,被人意外的下藥,結果一醒來就到你這裡,我義父啊,我義父是季武昌季先生,我是逍遙侯柳長卿的妻子葉紫萱。”
葉紫萱思索了一下,索性就將身份都說出來了,牛大壯聽了葉紫萱這話,愣住了一下:“您居然是葉紫萱葉大夫,堂堂的王妃,還是葉丞相家的二小姐。”
從對方的這表情裡,葉紫萱能看出來燕子白爲何不將自己的身份告訴面前的人了,因爲那樣的話,他應該不會是接着生意。
認識自己,而且從這稱呼來看,應該也不是敵人,葉紫萱點點頭:“正式紫萱。”
牛大壯聽了這話,連忙出去了,葉紫萱心下正好奇這又是怎麼了,想要跟着追出去看看,無奈自己根本沒力氣起來。
牛大壯再次回來的時候,手裡拿着一些衣裳,一些愧疚的對葉紫萱說道:“方纔不知道姑娘身份,這中間多有得罪之處,還望姑娘能念在不知者不罪的份上,原諒了在下,另外,這水,在下也是受人之託才這樣的,實在是抱歉,姑娘先換了衣裳吧,在下會在外面替你守着,絕不會讓人進來的。”
那牛大壯將衣裳放在葉紫萱的身邊,又朝她露出一個放心的表情,這纔出去了,葉紫萱看着那衣裳,雖然身上還是沒力氣,但也不想就這樣一直冷着,所以用力的撐着手臂,自己給自己換了衣裳。
“好了,你進來吧。”
牛大壯進來的時候,手裡端着一個碗,裡面裝着的,卻是血,葉紫萱一看這顏色,再聞這氣味,身上本就懷孕,此時見了,越發的想吐。
“姑娘,這個雖然噁心一點,但是您是中了燕子白的迷藥,能解除的,只能是這鮮血,不然你只能再這裡困上幾天,才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