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你對她有過好感”
夏小滿撇撇嘴,滿心的不樂意。
書房裡瀰漫着滿滿的醋味,差點把冷墨給薰翻了。
他失笑道:“是有過,我不會瞞你,當時我以爲這是男女之間的,可是直到遇到你之後我才明白,這只是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罷了。”
“那我問你,如果我跟那個綺羅公主一起掉到水裡,你救誰”
夏小滿不死心的丟出這個每個犯傻的女人都會問的一個問題。
冷墨撲哧一聲笑了,差點把嘴裡的茶水也給噴出來。
“這是什麼問題我肯定要救你呀,綺羅她會游泳。”
“你”
好吧,這個問題就當她沒問。
“雨落,去廚房問一聲,什麼時候吃飯呀,要餓死了”
她繃着臉衝着書房外面吆喝了一聲,心裡滿滿的都是氣,合着這個綺羅公主在他心裡還是分量十足呀哼哼
“回稟夫人,晚飯已經做好了,現在就要用飯嗎”
夏小滿起來踢着鞋就要下炕,冷墨一把抱住,“生氣了”
“生氣你個大鬼頭,本姑娘不生氣,本姑娘吃過晚飯要早點休息,然後明兒個去找我家祥哥哥聊聊,這日子過的太無趣,或許,能跟他一起出去旅個遊什麼的。”
她翻了個白眼,十足的潑婦模樣。
“不許去”
冷墨抱着她不鬆手,湊到她耳邊輕聲說道:“如果你在吃綺羅的醋,那麼你這純粹是在鑽牛角尖,我是多麼辛苦才娶到你的,又怎麼會這麼不珍惜呢我跟綺羅認真算起來,也就只有自小一起長大的情誼,不管怎麼說,她出現在我最艱難的那段時間,給了我許多溫暖,這個是真實存在的,我不會騙你說沒有,可是如今,能讓我笑讓我開懷的只有你,小滿,相信我,也相信你自己”
聽了這一番話,夏小滿就覺得心情一下子好多了。
卻依舊繃着臉,推開他走出了書房的門,對着外面的雨落吩咐道:“王爺身子不適,今兒個這晚飯就不吃了,讓人去接世子回來開飯吧。”
剛要跟出去的冷墨,在聽到這句話後,果斷的成了一張苦瓜臉,弱弱的喊了一聲:“小滿”
夏小滿頭也不回,也沒搭理他,直接去飯廳了。
唉
冷墨無奈的嘆了口氣,自家這小娘子脾氣可是真不小,自己堂堂的一個王爺,竟然竟然連飯也沒得吃
怕是這話說出去沒有人肯信的
至於夏小滿,吃飽喝足之後,就瀟灑的回房睡美容覺去了,可憐的冷二郎,被那陳將軍找上門來,一直到深更半夜還在書房裡跟他研究軍隊的作戰部署。
第二天夏小滿醒的時候,他更是早早的就起牀進宮去了。
陪着小包子吃過早飯,把小包子送到勤學堂,她就乘坐馬車出門了。
冷墨半晌午回來,得知她出門了,頓時黑了臉,心想這丫頭不會真的跑去找楚奕祥那廝了吧
“林秉,傳消息給寒霜,本王要知道她的確切位置”
林秉嘻哈一笑,“王爺是要知道寒霜的位置,還是不放心夫人出門”
“忙你的去本王心情不好,沒空跟你鬥嘴”
雖然林秉是個下人,但自小一起長大的情分,卻讓他在冷墨眼裡,更像是個兄弟。
看了看他的臉色,得知他所言不假,林秉摸了摸鼻子,去給寒霜傳信去了。
寒霜接到信鴿的時候,正在冷如意的公主府裡,莫名的看着手裡的信鴿,她皺了下眉頭,抱着信鴿走到一旁無人處,看了信並回了信。
冷墨在府裡得知原是去了如意的公主府,心情立馬就好多了,看賢順帝丟給他的摺子也多了幾分耐心。
那邊夏小滿挺着個肚子在冷如意新建的公主府裡混吃混喝,南宮月寒被她趕去滿意醫館了。
吃飽了喝足了,她趴在院子裡的石桌上發呆。
冷如意輕輕推了推她:“怎麼了這麼沒精打采的難道是懷孕的緣故嗎怎麼覺得你整個人都呆呆的”
“你老實告訴我,”夏小滿擡起頭看她,“那個綺羅公主跟你那個二哥到底感情有多深厚”
冷如意嘻嘻笑了起來,“原來是爲了這個,你想知道怎麼不去問我二哥我是個局外人,哪裡能知道他們感情到了哪一地步。”
“我問了。”
“什麼你真的去問了”
冷如意打了個哆嗦,“你也真敢問,我二哥他沒跳起來跟你急”
“他是有點急了,不過他也跟我說了實話,說曾經跟綺羅公主談婚論嫁過,具體的沒多說,如意,你跟我說實話,當初,你二哥爲什麼沒有娶她”
冷如意嘿嘿笑了笑,試圖轉移話題:“小滿你知不知道你那個大師兄,簡直是太可惡了,跟我說他今兒個就要回藥王谷住去,你說說我這偌大的公主府,還就放不下他這個駙馬了”
“然後呢”
夏小滿撐起下巴看着她,眨了眨眼睛。
冷如意被這話噎住了,嚥了口吐沫想了想,還是自己把話題給拉了回來。
“原本二哥跟她,都已經說好了要成親的,可偏巧遇到父皇病危,這事兒就暫且擱置下了,等父皇病逝之後,二哥他跟皇兄的皇位問題,哎呀你知道的,總之就是很麻煩,這事兒自然也顧不上,再然後,皇兄登基,封了二哥爲墨王,這期間綺羅公主一直等着我二哥的,可是再後來,我二哥遇到了你。”
“就在綺羅公主去跟我皇兄求賜婚的時候,我二哥拒絕了,說心裡有了別人,還說明白了跟綺羅的感情並非男女之情,爲了等你,不會再娶任何女人,包括綺羅公主。”
冷如意說着嘆了口氣,“說起來綺羅也蠻可憐的,她都放在了我二哥身上,以前是被秦玉清欺負,後來好不容易等到我二哥鬆口說要娶她了,你又出現了,現在想想,只能說明她跟我二哥沒那個緣分。”
緣分
夏小滿有些晃神。
什麼是緣分難不成就是自己穿越時空而來,在這裡遇到他
這緣分究竟是自己與他的,還是原主跟他的
她搖了搖頭,晃了晃有些疼的頭,“誰知道呢,緣分這事麻煩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