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王略微有些猶豫,卻還是擡頭看向冷墨和楚奕祥。
“這個女人的死活你們當真不顧了?”
夏小滿忙着給兩個人使眼色,讓他們不要說出什麼要不得的話來,他們要是顧自己,就得把賢順帝交出來,這可不是鬧着玩的呀!
“把她交出來!”
冷墨冷冷的呵斥了一聲,臉上沒有半分表情,手中緊緊的握着腰間的劍,就像隨時預備讓劍出鞘一般。
“到底還是在意的。”
賢王冷笑起來,刀又重新回到了夏小滿的臉上。
“你放開小滿,我可以替你想皇上求情,放過你的妻妾兒女。”
楚奕祥皺了沒有,目光隨着他手中的刀落到了夏小滿的臉上,又落在她的肚子上,心裡明白,如果惹急了賢王,他說不定真的會傷害到小滿。
所以他溫言相勸。
“放了她,本王來做你的人質!”
冷墨大步走下了臺階,走到賢王面前,看着夏小滿,卻是對着賢王說道:“用她做人質其實沒什麼用處,也就只能威脅到本王罷了,但是若是本王是你的人質,如果你想逃離京城,本王無疑比這個女人要好用的多。”
“不行……”
夏小滿還沒說完,後面賢王就點了頭,“好,就用你來換!便是殺不了賢順帝,殺了你也算是讓本王報了仇了!”
說完伸手一推夏小滿,刀就落在了冷墨的脖子上。
“你放開他!他哪裡能有什麼用,你帶着我,你……”
夏小滿急了,眼眶一下子就紅了起來,伸手要去拉冷墨的手,卻被冷墨一下子推開,冷冷的瞪着她:“還不快走!”
“想走!門都沒有,既然來了,那就兩個都留下吧!”
秦玉生轉身過來想要抓住夏小滿,楚奕祥快速的伸手一撈,就把夏小滿給撈進了懷裡,然後一個轉身,手中的劍就放在了秦玉生的脖子上。
“我勸你還是把墨王爺給放了,你以爲這個時候你還能跑得出去嗎?”
楚奕祥微微瞥過眼去,就看到東方牧和平安已經帶着人打了進來。
“我能不能跑得出去,就不牢楚丞相費心了,”賢王也看到了闖進來的大批人馬,轉頭看向自己的兒子,“生兒,爹護不住你了,你自己保重。”
說着便拿刀挾持着冷墨,帶着剩下的人馬從丞相府的後門出去了。
“爹、爹,你不能丟下我,爹……”
“別喊了,你爹早就跑的沒人影了!”
夏小滿又氣又急的狠狠的踹了他一腳,氣不打一處來。
把人交給下面的人,楚奕祥拉住她上下打量,“小滿兒,你沒事吧?”
“祥哥哥,快叫人去救我們家王爺呀!你快去啊!”
夏小滿邊說邊哭出聲來,賢順帝聽見動靜從書房裡出來,東方牧和平安忙上前行禮。
“無需多禮,東方將軍、平將軍,朕命令你們兩人立刻捉拿賢王歸案,務必要儘早把墨王救回來!”
東方牧和平安領命而去,臨走之前,平安擔憂的看了夏小滿一眼,但是見自家大哥在她身邊,知道必定會好生的把她送回墨王府去,也就趕着去辦差了。
他欠冷墨一條命,這回,一定要把他從賢王手裡救出來才行!
“小滿,我先送你回墨王府,再讓人去藥王谷去找你的大師兄來,王爺不在府裡,有他在,也有人保護你的安全。”
跟着把賢順帝送到丞相府門口,看着他上了馬車離開,楚奕祥才轉身對夏小滿說道。
藥王谷的人是夏小滿的主心骨和她堅實的後盾,這一點,對於常跟藥王谷的人在一起的楚奕祥,還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慢着!”
夏小滿恨恨的看向之前自己藏身的那棵樹,喊道:“清羽,怎麼?現在還不出來,是等着讓人去請嗎?”
清羽只得走了出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奔向楚奕祥,“楚大哥,剛纔可嚇死我了,清羽險些就見不到你了。”
她想撲到楚奕祥懷裡的,但是楚奕祥出於本能的躲開了,她只能眼含着淚花站在他身邊。
“祥哥哥,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到底是怎麼被捉住的嗎?”
夏小滿憤怒的伸手指向清羽,“是她,是她把我推出來的!”
她走到清羽面前,狠狠的甩了她一巴掌,只打的清羽嘴角都流出了血絲來。
“清羽,我夏小滿到底哪裡對不住你了?當初你落魄的時候,我讓我們家王爺去給你贖身,又收留你,這些便是都不提,就是在剛纔,你險些被人輕薄的時候,是不是我救了你?你怎麼能這麼狼心狗肺、恩將仇報?你推我的時候有沒有想到,我可能就一屍兩命了?若非是你,我們家王爺怎麼會被挾持?!”
面對夏小滿的歇斯底里,和楚奕祥的震驚,清羽眼裡含着淚花,小聲辯解道:“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不小心,再說,我也不知道那個不認識的人是你,你……”
“你還在說謊!我在書房後窗戶跟我們家王爺說話的時候,你就在那裡,你怎麼可能沒聽到我們說話的內容!”
夏小滿惡狠狠的瞪着她,“你無非就是嫉恨我得了祥哥哥的心,你嫉妒我可以得到祥哥哥全部的關心而你沒有!所以你想要把我處之而後快,對吧?可是我告訴你,不管你怎麼對我我都無所謂,但是如果這次二郎不能完好無損的回來,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她轉身離開,眼淚順着臉頰流下來,落在了嘴裡,鹹鹹苦苦的。
“小滿,你等等我,我送你回去。”
楚奕祥冷冷的看着清羽一眼,就追着夏小滿而去。
清羽站在那裡看着他們離開,突然笑了,“夏小滿,這次是你運氣好,這輩子就算我得不到楚大哥,你也別想過得比我好!”
走出丞相府,夏小滿就看到了等在那裡的雨落,便停下步子轉身跟楚奕祥告別:“祥哥哥不必送了,我跟雨落一起回去就行了。”
楚奕祥點點頭,看着她上了墨王府的馬車。
馬車上,雨落跪在夏小滿跟前。
“夫人,奴婢該死,沒能保護好夫人,讓您受驚了,請夫人責罰。”
夏小滿搖搖頭,伸手把她扶起來,“這次不怪你,形勢所迫,怪不得任何人,寒霜呢?”